文耀談深深地看了錢少少一眼，嘆口氣後，問道：“多少錢才肯說。”
錢少少豎起一根手指頭。
“一萬？”文耀談試探道。
錢少少搖搖頭。
“一百萬？”文耀談倒吸了口冷氣。
錢少少還是搖搖頭。
文耀談不由變臉，目瞪口呆，震驚無比：“這個消息要一千萬？”
錢少少搖頭道：“不是一千萬，是一個億。我可以很負責的告訴，拘之上的鬼魂形態，知道的人並不多，在全世界，都不會超過一千個人！”
文耀談跟着搖頭，他苦笑道：“把我家的錢全部加起來，也沒一個億啊！買不起，買不起，你還是說說，爲什麼拘數量很少的原因吧！”
錢少少撇撇嘴，攤手道：“你要是怪異，你會放着一個鬼魂成爲拘？要知道，每個地方的地力雖然都很充沛，但只能維持有限名額內的怪異。而拘，同樣需要地力。一旦被拘分走地力太多，這地方的怪異會衰弱下去，從天災怪異，掉到人禍怪異都有可能。”
文耀談一下子明白過來，這根源原來是因爲地力。
錢少少說的有點繞不太好明白，但只要把地力想象成網絡小說中的信仰之力，就好理解多了。怪異和拘，就像是擁有共同神職的神祗，首先這地力有限，那麼一方多了，另一方必然要少了。
從這一點也可以看出，怪異和鬼魂之間，怪異是順風局，鬼魂是逆風局，而且是快要被打成人機局那種。
怪異有多少先不說，這拘……居然還沒有十個？
那他剛纔能近距離接觸到一個，特麼算不算三生有幸？
把胡思亂想的念頭收一收，文耀談看着錢少少問道：“我想，你應該有什麼事要和我說吧？或者是找我幫忙吧！”
“還不算太蠢！看到阿離了吧？”錢少少嘿嘿笑道。
“和她有關？”文耀談點點頭。
“我想讓你弄出點動靜來，引起天局的注意，我會幫你栽贓到阿離身上。”錢少少說道。
“你不可以嗎？”文耀談無語道。
就這事還需要這麼大費周章。
“你把這歿界基礎看了再說吧……”錢少少卻是翻了一個白眼。
文耀談就翻開看了兩眼，剛纔樓底下一個拘，他哪有心情看這本田字簿啊！
字不多，文耀談很快就看完了，然後他很不可思議的道：“天局真的這麼準？另外，你們就沒人反抗？”
這本田字簿上寫了，但凡是擁有天命之力的，天局都會將對方登記在冊，哪怕不吸收進天局內部，也是如此。
而登記在冊的方法，則是……像林陽那樣！
抹除所有和他有關的信息！
整個人就像是從現實中被剝離了出來一樣！
難怪這些人會自稱歿界中人了……
歿，這個字代表了死亡和消逝。
也難怪錢少少先前會那般肯定的說一句，文耀談鐵定不樂意被天局登記在冊。
然而，像這種如此高壓的壓迫，其他人不該會反抗歿界中人嗎？畢竟這太不人道了，人活一世，誰能沒有親朋好友？誰能沒有日思夜想的人？
“擁有天命之力，就會吸引鬼魂靠近，對天命之人擁有者附近的普通人來說，這不是什麼好事兒，會死人的。”錢少少搖搖頭，臉上露出苦澀的笑容。
文耀談一愣，然後指着手裡的田字簿上，道：“你怎麼這個原因沒寫進去？”
“哎呀？”錢少少一拍腦袋，然後從口袋裡掏出一支筆，咬掉筆帽，一把搶過文耀談手裡的田字簿，刷刷刷寫了起來，一分鐘後又扔還給文耀談，“你看，這不有了！”
文耀談看了田字簿上，在空白處多出來的一行字，還有一個箭頭指向這段文字要加在哪裡，嘴角忍不住抽了抽。
他無奈的吐出口氣，然後接着問道：“天局這麼準的嗎？他們用什麼感知的？難道一直監視着某個人？”
這一點他挺好奇的。
因爲一旦某個天局中人，或者被天局登記在冊的歿界中人，使用天命之力對付普通人，就會被天局立馬察覺到，從而抓捕。如果只是小事，沒有違反普通人的法律，那麼小小的懲戒一番，而如果殺人了的話……
會被封印天命之力所化才能，然後清洗記憶，讓這人去當地警察局自首！
而且至今無錯！
並且察覺速度極快，基本上纔剛動用，天局那邊就已經有了準確消息，抓捕的人已經在路上了。
這就非常可怕了！
“還真這麼準，另外我就不知道了，不過他們鐵定沒一直監視着誰就是了。畢竟他們人手可沒這麼多。也許，是他們掌握了除了神石以外的，另一種神物。”
文耀談點點頭，也只能這麼認爲。
旋即他就道：“你完全可以讓普通人來做啊！只要神不知鬼不覺，安排的足夠好，不就沒問題了？”
“怎麼安排？”錢少少詫異道。
“一件事別讓一個人來做，分成幾個部分，這樣別人也不知道到底是要幹嘛？現在電視劇節目那麼多，你隨便借用一下節目錄制的幌子不就行了？事成之後，再給他們說節目出了意外，關於對方錄製的，全被導演砍掉了，一般人誰會懷疑？”文耀談想了想後說道。
“臥槽，還真的可以哎？”錢少少震驚無比，然後她看着文耀談說道：“那我這麼想方設法讓你過來，好不讓她懷疑，這不是白費功夫了？”
“額，你什麼意思？”
“再給三萬，否則我不跟天局的人保密。”錢少少指了指文耀談手裡的田字簿，沒好氣道。
“哈？”文耀談看着錢少少，這個威脅老實說——對文耀談還真有威懾力，因爲他現在就僞裝成天命之力擁有者。
而且，他這裝備所帶來的力量，也很容易被誤會成天命之力所化的才能！
“小談剛給你出了主意哎，三萬是不是太過分了？”宮清婉這時出聲道，然後兩個女人開始了討價還價，最終文耀談再多給兩萬塊，作爲深夜事務所的保密費。
轉完賬的文耀談看了眼錢少少，想了想，還是問道：“你這麼處心積慮到底是想幹嘛？”
“還能怎麼樣，讓她走啊！”錢少少沒好氣道。
“就這樣？”
“嗯！”
“這好像可以直接和她說吧？”
“你聽過一句話沒？”
“什麼話？”
“請神容易，送神難。”錢少少語氣幽幽，神情詭異的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