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63章 新年
時光如梭，歲月靜好，轉眼又是三月過去，又到了新的一年的除夕之夜。
林毅成親之後，大商的朝政也無形之中穩定了許多，林毅也開始把自己的重心放到了自身實力提升上。
朝廷方面，他提拔了幾個信得過的忠臣，便暫時將其放養了。
他如果繼續改革，自然可以迅速推進建立一箇中央集權的國家，他已經有這個實力了。
但林毅深知自己的對手是誰。
若非如此，大商的戰爭機器若是啓動，足以推平整個大陸。
漠河以北，崑崙以西，林毅想去哪裡，就去哪裡。
只可惜，這裡有神仙，再努力發展人間王朝，終究是有瓶頸的。
王朝氣運強盛的時候，倒是不怕上界仙神，但人家會先壞你氣運，再來征戰。
而空有氣運庇護的人間王朝可沒有任何反擊的手段，所以林毅必須強大起來。
今夜，他的目標是北方的妖怪。
“有沒有可能，他並沒有忘記你？”
拿一聲聲嬌媚的姐夫，讓她渾身都不自在。
林毅已經忘了她了，怎麼還會特意來這裡放煙花。
是靈霖？
她怎麼下山了？
靈霖一向安靜，一向不愛出去走動。
所以，這是民間最誠摯的祝福。”
未盡之緣便是劫。
靈漪是可愛活潑，她是溫婉淑女。
閨房之間，其樂無窮。
兩姐妹的確是性子迥異，但感情依然很好。
白天教徒弟，有時候會摸魚睡一會兒，晚上還是照例先哄了靈漪睡下，便四處斬妖除魔。
他知道碧霞沒有遺忘自己之後，他就再也沒來過泰山。
然而，靈漪一醒過來，便在她的身上嗅了起來。
“姐夫，你真的認錯人了，我是靈霖啊！”
等回到了泰山，她的心情還是難以平靜。
東王公和大蛇都給了他太大的壓力，極大的刺激了他的火力不足恐懼症。
靈霖還是被林毅這種打招呼的方式弄得一愣，疑惑道：“這是人間的問好方式麼？除夕爲什麼要快樂？”
結果，不等她進去，便聽到裡面的對話。
這樣的美味，她是捨不得一口吃掉的。
林毅也沒想到會引出靈霖。
居然假扮成她，而且林毅還……
很多人還把她當成了王妃，直接引着她到了林毅的臥室。
“姐夫，別這樣……”
但既然是小姨子，她都露面了，林毅也不能當做沒看到，而是主動打招呼道：“除夕快樂。”
魔主也不敢做太過激的事情，免得刺激了碧霞。
再說了，這深山老林，黑燈瞎火的，他和小姨子單獨相處也不合適。
林毅把她按住，眼裡有危險的光。
那麼，他爲什麼要來？
這個問題的答案，讓她不禁心跳加速。
“他在除夕之夜還特意來泰山放煙花，還真是稀奇，靈漪可不在這裡了。”
只是今日夜深，他難得地emo了。
在這種壓力下，他實在無暇顧及兒女情長。
她很久沒見到靈漪了，兩姐妹以前從來沒有分開過這麼久，這也讓她心裡一直默默掛念。
以上全是林毅瞎編的，但似乎編得有模有樣，靈霖雖然沒在書裡見過，卻還是有樣學樣，道：“那我也祝伱除夕快樂。”
“來都來了，放一點菸花再走吧！”
明明幹壞事的是靈漪，但她卻有了一種錯覺，彷彿那個被欺負的真的成了她。
林毅聽靈漪說過靈霖的性子，不同於她的活潑好動，靈霖最喜歡做的事情就是安靜地呆在一個地方。
這段時間碧霞都沒什麼情緒波動，似乎已經接受了自己失控的命運。
靈漪被林毅看得緊張起來，不知所措。
林毅繼續動手動腳，靈漪實在是怕了他了，她這身子骨怎麼遭受得住呀。
現如今，大商境內已經成了妖魔禁地，林毅只能去更遠的地方狩獵。
直到現在。
“唔……”
林毅算是看出來了，她是越玩越起勁。
她說的話，一個字都不能信。
不行，她得給姐姐討回公道，不能讓姐姐那麼被欺負！
王宮之中，兩人都沒發現有人偷聽又逃跑了。
這麼大膽敢在泰山山腳放煙花的，這些年來，也就只有林毅和靈漪了。
這是發自內心的誇獎。
因爲王宮很安全，林毅也放鬆了警惕。
靈霖有些心動。
往年除夕，也只有在拗不過靈漪的情況下，纔會跟着一起出去。
斬妖除魔的時候，他都是有意識地繞着泰山走，就怕觸景生情。
靈霖接過令牌，露出一個靦腆的笑容。
他已經很久沒有爲碧霞專門製作煙花了，他現在更多的時間，都用來提升自己的實力，也沒有像婚前那樣，整天琢磨哄靈漪開心。
而這，正是她的機會。
林毅卻在她臉上迅速吧唧了幾下，道：“我娘子真好。”
林毅：“……”
“哼，認錯了也沒關係，講錯就錯吧！”
哪怕理智知道這一定是魔主給她挖的坑，她也剋制不住。
碧霞實力差她太多，但若是爆發出足夠強大的信念，她也未必還能鳩佔鵲巢。
亂了，她的心亂了！
泰山神殿，那個端莊貌美地女子透過窗，看到這般景象，嘴角不禁勾起一絲邪魅的笑容。
所以，她啥事也沒幹，只是看書學習，爲的就是麻痹碧霞，等她有了絕對的把握，再將碧霞一舉拿下。
沒見到靈漪，也想知道她現在的情況。
爲了自保，她故意打岔道：“爲什麼一說起我妹妹你就這麼興奮？你揹着我見我妹妹了？”
她可以到處搞事，但她沒有這麼做，而是藏在碧霞的身體裡面悄悄觀察和了解這個世界。
林毅暗暗在心裡吐槽，但看到靈霖似乎真是在求知，而非嘲諷他不通禮儀，他才解釋道：“人生在世，最難得的便是快樂二字。
她感受到了碧霞的情緒波動，自然也就猜到了原因。
她不禁在心裡暗笑，愛情的確是世間最美好的東西，但它素來都是一把利刃，會給人帶來極大的傷害。
碧霞不知道她的陰謀，卻也知道這個魔主絕非善類。
如果他真沒忘記自己，那他和靈漪成親的時候，是已經不愛她了嗎？
“我可以去麼？”
“你身上，有靈霖的氣息，你見過她了?”
這一位魔主也是非常穩健。
告別之後，林毅便迅速御劍北上了。
但她這麼呆呆的學着林毅說話，也的確是有趣。
聽着自己姐姐一口一句“姐夫”，語調還那麼嬌媚，中間還夾雜着一些奇怪的聲音，靈霖感覺自己整個人都被污染了。
想了想，林毅又給了她一塊令牌。
她還是個小仙女，哪裡見過這種場面？
她更喜歡看書，更喜歡一個人安靜地思考。
他沒有貿然叫她小姨子，因爲靈漪一家都還不承認他們之間的關係。
屋外，靈霖拿着令牌，滿臉通紅。
靈漪卻被他親得有些害羞，小錘錘錘了他幾下，羞惱道：“大早上的，你幹嘛呢！”
“今夜又是除夕了。”
但今日除夕，他還是情不自禁地來到了這裡。
她在看到煙花的時候，也猜到林毅過來了。
這幾個月的時間裡，林毅也忙碌得很。
有些人，看着單純，操作還挺6.
林毅露出玩味地笑容，道：“你以爲這樣就能脫身了嗎？”
她也想象不到，自己的姐姐居然會做出這種事情來。
今日雖是除夕，林毅也沒給自己放假。
只是，一路向北之時，他的劍卻不禁往東邊偏移了些許。
想到這個可能，林毅不禁審視起了靈漪。
林毅：“……”
林毅笑笑，接着道：“你是來找我的麼？”
於是，林毅打算配合她。
就在這個時候，她們看到了另一個少女出現在了山下。
有沒有一種可能，她其實都聞到了，只是沒說？
靈霖頓時整個人都不好了。
她就不該過來的！
昨夜得了令牌，她心裡對靈漪實在想念，所以一早就來到了王都，憑藉令牌，果然一路暢通無阻。
她還以爲可以再見到靈漪呢，沒想到只有林毅一個人來了。
放煙花的人是林毅，魔主以泰山權柄看過了，是他沒錯。
這一劫，是她自找的。
小白花已經學壞了，這是要故意污衊他，以求自保。
無相魔主對碧霞說道。
這一夜，林毅站在北方又斬殺了許多大妖，等天泛白了，他才返回王宮，躺在了靈漪的身邊，假裝自己沒出去過。
而且，碧霞的意志力其實比魔主想象的要強。
林毅看穿了她的小心思，低聲道：“你說什麼都沒用，今天你是跑不掉了。”
他對靈漪這獨特的鼻子也是一陣陣無語，他殺了好多妖怪，理應沾上幾分妖氣和血氣。
林毅今天已經耽誤了很長的時間，也不好和靈霖繼續閒聊。
誒，不對。
“你想去當然可以去。”
“太過分了！
姐姐以前不是這樣的，一定是林毅逼她的！”
而除夕之夜是辭舊迎新的一日，這一天快樂，說明這一年的日子都還不錯，也給明年開一個好頭。
照慣例，他先和靈漪纏綿了一番，等她累了睡了，才溜出王宮。
一時間，碧霞心亂如麻。
魔主很快就猜到了原因。
總不能是大晚上來散步吧？
“我姐姐……她過得好嗎？”
魔主開始忽悠，就連碧霞的心思都開始動搖了。
若非當初碧霞過於傷心失意，也不會被她鑽了空子。
莫非，林毅真有某種手段對抗忘情水？
靈漪也知道會發生什麼，頓時更加害羞了。
想到這裡，靈霖也有些生氣。
然而……
這個時候，她才體會到晏青丘說的話有多正確。
他和靈霖之間的距離那麼長，靈漪卻能聞到她的氣息……
好在他五感敏銳，鼻子一動，就能找到妖魔痕跡，這幾個月來，林毅的道行又增加了數萬年。
這簡直是上天給她這個魔主的饋贈，運氣太好了，才能遇上一個道心意志極其堅定的神女，自己又恰好抓住了她的弱點。
靈霖猶豫了一下，才說出自己想問的話。
“這個煙花，是他放的吧，纔會讓你忽然這麼激動。”
林毅來到泰山山腳，從雲袋裡拿出了一些之前沒有送給碧霞的煙花。
靈漪這句話說出口，林毅頓時愣住。
小姨子和靈漪長得一模一樣，但氣質卻截然不同。
好在他實力提升之後，速度也快了許多，狩獵的範圍擴大一點也沒關係，只是在外沒了靖夜司情報系統的支持，妖魔鬼怪就只能自己找了。
這些靈漪從來沒聞到過。
“我還有其他的事情，就先走了，改天再見。”
“別做壞事，呆會要早朝呢！”
自己這個王妃，看似單純，其實內心也敏感着呢！
“怎麼了？”
不讓說快樂那我說安康？
神仙雖然有妙法，但大商氣運強盛，人族氣運鼎盛，神仙在王都施法也會受到極大的反噬。
她是一個非常厲害的僞裝者，就連東方天帝親自過來，也沒有察覺到女兒的異常。
她不敢再留下，趕緊離開了王宮。
林毅笑道：“她如果過得不好，我也不敢告訴你呀，要是不放心的話，你隨時可以來王宮看她。”
理智是如此說的，但感情上，碧霞卻忍不住順着這句話思考了下去。
“問題不大，速戰速決。”
“謝謝。”
正因爲知道靈霖的性子，林毅纔會問是不是來找他的。
“你不知道嗎，早上纔是一個男人最精神的時候。”
人心心力是最強的武器，魔主很清楚這一點。
搶佔碧霞的身軀之後，無相魔主並沒有馬上搞事，而是僞裝成了碧霞，每日在泰山神殿上班。
點燃之後，一隻一隻的火焰大鳥飛到了天空之上，格外絢爛。
無相魔主有意去引導碧霞的想法，她只有動心動情了，纔會有破綻可以利用。
林毅看着逐漸熟悉的泰山輪廓，不禁回想起了那些年在泰山之下放煙花的日子。
今天是被煙花的動靜吸引出去的？
正因爲她始終心存不甘，道心有缺，纔會讓魔主得手。
有了這塊令牌，她至少出入宮門方便得多。
而魔主卻是要笑死了。
碧霞的心越亂，她就越容易蠶食這一位神女。
靈漪不在泰山，煙花爲誰綻放？
是爲了她嗎？
碧霞又期待，又覺得不可能。
等結束了晨練，聽到宮人彙報，他才意識到不對勁。
有人說一個長得和王妃一樣的女子拿着她的令牌進宮了。
林毅尋思着可能是靈霖，但靈霖人呢？
林毅細嗅，終於在臥室門外嗅到了靈霖的氣息。
來都來了，怎麼又走了？
該不會是……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