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 共生

紐約,三一教堂,雜物間。

這裡是托米什神父安排給元夜睡覺的地方,空間不大,就一張單人摺疊牀外加半米的空間,不過比較慶幸的是,牀邊有一扇窗,可以通風,偶爾還能曬曬太陽。

早上醒來時,元夜嚇得驚呼起來。

因爲他發現,他竟然背貼着屋頂的木板上,整個人面朝着他地上的單人折墊牀。

不過,很快,元夜就反應過來了,嘴角掛着一抹微笑,他知道,他賭贏了。

他本能的伸出推了一下背後的木板,穩穩的落在地上,他捏了捏強有力的手臂,忍不住驚呼。

“哇哦!”

“我終於脫離先天疾病的困擾了嗎?”元夜激動着喃喃自語,面容被感動的淚水覆蓋。

清潔身體後,元夜這才推開教堂大門,快速的跑出教堂。

“元...元...吃完早點在出去...”托米什看到快速跑出去的元夜,大聲喊道。

“神父,今天我有點事,就不吃了。”元夜頭也不回的喊了一句。

“他今天怎麼了?這麼急匆匆的跑出去,難道是有女朋友了...”望着元夜離去的背影,神父蒼老的臉上,劃過一道笑容,沉浸在回憶之中。

“神父...”

遠處的呼喚聲,讓托米什神父回過神來,他對着元夜離開的方向禱告了一聲,走回教堂。

“祝你好運,苦命的孩子。”

......

元夜從市中心跑到寂寂無人的郊區,竟然沒感覺一絲疲憊,看到寬闊的大地,他忍不住大聲呼喊起來。

“啊...啊....啊....”

奔跑的路上,他便感覺到這幅身體的強健,他全力奔跑了一個多小時,竟沒感覺到一絲疲憊,反而越跑,越感覺身體在變強,對身體的控制越發得心應手。

以前,因爲先天性的心臟病的困擾,他跑上兩步就會喘氣,身體虛上半天,即使做着相對輕便的清潔的工作更是讓他,也讓倍感辛苦,只是,他從來沒跟誰說過,即使是收留他的托米什神父。

多年的孤兒院生活讓他知道,不管你在虛弱無力,你也不能表現出來,而且還要展現出積極向上的得有價值。不然,同伴門會欺負你,孤立你。那些孤兒院的阿姨們,則會厭惡你。

所以,即使活得很痛苦,他也從來沒跟誰說過,從來沒哭過,因爲他想活下去,多看看這個世界。如果可以,他很想走遍大江南北,看遍人世繁華。

“現在,這些對我來說不在是幻想了吧?毒液。”元夜自信的握着手,看着被黑色蛛絲包裹着的手臂,那上面的質感,讓他忍不住撫摸上去,輕聲說道。

在元夜昏迷的過程之中,兩者共享了一部分的記憶,元夜自然也知道毒液的部分事蹟,其中最多竟然是關於蜘蛛俠的事蹟。

聽到元夜的話,一顆漆黑的頭顱自元夜腰間伸出來,睜着漆黑眼睛,盯着元夜,露出雪白而又尖利的牙齒。

“不錯,親愛的宿主,與我共生是你這輩子最大的榮幸,你將再也不會被疾病困擾,脫離弱小,擁有強大的力量,並且還能跟我一起在這個世界傳播我們的名字,讓全世界知道我們叫毒液。”

“沒錯。”

一人,一共生體相視一笑。

......

元夜在回三一教堂之前,已經先去‘號角日報’辭去那苛刻的清潔工作,離去前,那人還以爲元夜嫌工資低,跟元夜說要漲工資,當然元夜委婉的拒絕了。在號稱工作難找的紐約,廉價的勞動力卻總是缺人,因爲沒多少人會想做這種既沒前途,又不體面,工資又低的清潔工工作。

元夜拿着三週的工資,也就三百美金,離開了這座大廈。

回到三一教堂,教堂內除了托米什神父外,已經沒有人了,元夜跟神父打了聲招呼,便勤快的打掃起教堂。

晚飯過去,元夜關上教堂的大門,推開通往大鐘樓的門,一條漆黑的蛛絲朝着樓頂的大鐘射過去,元夜輕輕一拉,整個人便已經來到樓頂。

看着高樓林立的城市,一種從未有過的豪氣自他心間升起,從此以後,他不再是弱小的普通人了。

他全力奔跑,在跳離教堂樓頂的一瞬間,一根漆黑的蛛絲朝着附件一座大廈吐射而去,他的身影消失在半空中。

......

紐約,皇后區。

一道漆黑的身影半蹲在紐約最高大廈的樓頂,俯視着這座繁華的城市,眼中滿是好奇。

“毒液,你知道我的過去嗎?”

元夜環顧整座城市,不經意的問道。

“嘿,夥計,你是說你那十幾年的病史嗎?有什麼值得說的。”毒液自元夜胸口伸出頭,與元夜對視,齜牙咧嘴,不耐煩的說道。

元夜聞言,嘴角閃過一絲笑意。

“如此正好。”

記憶部分共享,這個毒液也沒想到,昨晚,毒液還以爲與元夜融合失敗,打算退出元夜的身體時,他的身上竟然爆發出一陣強大的力量,強制把它留下了。

那力量,不僅讓二人強行融合成功,還讓二人記憶進行部分共享,如果那力量釋放在它的身上,恐怕也是凶多吉少,毒液現在想來還有些心驚膽戰。而最讓毒液吃驚的是,它竟然對那股力量一點印象都沒有,這就讓它有些驚訝了。

其實,對於元夜的記憶,毒液可沒它口中這麼輕描淡寫,只是從元夜的記憶中,它也沒有讀取到那股強大力量的來源。

“嘿,夥計,你知道嗎?昨天我們融合差點失敗,要不是你身上爆發出一股強大的力量,我們兩個都可能死翹翹了,你知道那是什麼嗎?那力量,可真是太強大了。”毒液漆黑的雙瞳緊緊盯着元夜,說着,伸出一條長長的舌頭,舔了一下鋒利的白牙,眼中流露出貪婪之色。

它的複製能力竟然複製不到那股強大的力量,如果這股力量給它,可以讓它提升不止一個等級。

元夜聞言,搖搖頭,他心中也滿是疑惑,他昏迷之後,究竟發生了什麼,他可一點都不知道,要知道,他昨晚都還以爲要死了。

毒液見此,知道元夜自身也不清楚這股力量來源。

不過,它可以確定一點,那就是,這股力量並不在元夜身體內,不然二人共生後,它不會一絲都感覺不到。

“難道...”忽然,元夜想起了什麼。

“難道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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