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他們又想跟黑暗科技合作了？”
接到宋超打來的電話，裡維眼睛不由微眯了起來，臉上露出一絲玩味的笑。
“是的裡總，他們錢都湊好了，見面就往我的口袋裡塞支票，我說不要，他們硬是要塞，還打算給我個人100萬星刀的好處費，希望我幫他們說幾句好話……但是都被我嚴詞拒絕了。”
宋超表忠心的說道：“裡總，您是最瞭解我的，我不可能爲了錢，出賣公司的利益。至於同不同意他們的合作請求，完全看裡總您的心情。”
又試探的語氣問道：“不知道里總您覺得，有沒有跟這些反覆小人合作的必要。”
“你覺得呢？”
裡維反問說道，有點考校他的意思。
“我覺得？”
宋超趕緊搖頭道：“我不要我覺得，只要裡總您覺得該怎麼辦，我們就怎麼辦！”
“我讓你說你就說，黑暗科技這麼大的公司讓你打理，不是讓你做應聲蟲的。”裡維批評的說道。
“好吧，那我就說了。”
宋超想了想，開口說道：“甌洲、島國、寒國他們這些國家，確實非常過分，寧願買沒有升級潛力的盜版，也不買我們的正版，還加入那個破‘人工智能聯盟’，簡直一點眼力見都沒有，就是一羣低智商的舔狗！跟他們合作是自找苦頭，可能今天跟我們達成了合作，明天就把技術轉送給了星國，隨時在背後捅我們一刀。”
“跟這些小人合作，我們的利益無法得到保障。”
“所以，我覺得應該把他們的合作請求，全部拒之門外！”
站在裡維的性格、想法的角度，宋超表明他的觀點道。
“你知道小人應該怎麼對付麼？”
裡維忽然意味深長的說道：“要讓一個人不再背叛，除了要增加他加入進來的成本，也要讓他無法承受退出的代價。”
“更何況，有錢爲什麼不賺？既然有利可圖，那就在降低風險的前提下，狠狠的宰他們兩刀！”
“這樣，你把我的話傳給他們，說合作可以，但合作的方式已經變了。”
“首先，拼單購買的模式不復存在，他們想買，只能以單個個體的方式，每個國家都掏出1000億星刀，各自購買一份！另外核心代碼都是多層加密的，無法複製、不得修改，一旦發生違規操作，系統立刻崩潰，黑暗科技不會負責修復。”
“其次，叫他們斷絕跟星國公司的合作關係，指證星國公司盜竊黑暗科技的技術，同時退出那個‘人工智能聯盟’，人工智能領域，他們不能跟星國公司有任何的交流、來往，一旦發現存在私下的技術交流，黑暗科技將立刻對其停止技術支持服務。”
“最後，凡是想要合作的，都得籤一份《保證書》，如果他們違反了保證書，背叛了黑暗科技，仍與星國公司存在勾連，那抱歉，黑暗科技可採取任何方式和行動，制裁那些背叛者，制裁手段包括中斷技術支持服務、植入特殊程序遙控系統崩潰，或投入病毒，令整個智能體系崩潰……該採取什麼級別的懲罰措施，完全看他們的作死等級。”
“把這三點情況告訴他們，看他們還願不願意合作。”
聽到這些話。
宋超神色一凜，不得不佩服裡總心思的縝密和毒辣。
尤其是最後一條，幾乎是明白無誤的告訴他人：黑暗科技會在‘智能系統’中，植入具有巨大破壞力的後門，如果不想後門的破壞力爆發出來，合作者必須老老實實的聽話，不得再動一丁點的歪心思，否則絕對承擔不了背叛的後果。
於是也完全不出宋超所料。
他把裡維的意思，傳達給甌洲、島國、寒國等國家的商業代表之後。
他們紛紛臉色難看，甚至有點震驚。
苛刻，合作條件實在是太苛刻了！
他們很難接受得了。
最終只能不歡而散。
卻沒想到黑暗科技又反手捅了這些國家的談判代表一刀，在微博上，公開了具體的談判情況，還特意艾特了下星國的使館。
接着星國與盟友小弟們的激烈爭吵和撕逼，精彩紛呈的上演了，隊伍裡的人心和士氣，都遭遇到了重挫，可謂離心離德、人心惶惶。
……
除此之外。
還有一件事，最近把裡維折騰的頭昏腦漲，煩不勝煩。
因爲他被某些網友給告了，以“詐騙罪”被告上了法庭，要求裡維賠償他們的經濟損失。
而此事還是跟兩年多年，裡維做戰魚直播主播的那段職業經歷有關。
那時的他，爲了吸引粉絲打賞，他特意誇下海口：說打賞他就是一種投資，只要打賞1塊，等接他回家的星際艦隊到來後，就可以得到1萬塊的回報，回報率高達1萬倍。
這聽起來非常扯，信以爲真的人也不多，但由於裡維反反覆覆的掛在嘴邊，倒也被某些粉絲記掛在了心裡，留下了很深刻的印象。
之後裡維下海創業，這兩年突然爆發，狂賺了上萬億的財富，令無數人目瞪口呆。
後面裡維的個人身份被網友曝光，沒過多久戰魚主播ID名“黑暗帝國皇帝”的身份也遭到曝光，又瞬間引起了無數的關注和討論。
於是麻煩就來了。
有部分打賞過裡維的粉絲觀衆，心思動起來了，甚至是那些僅僅打賞了十幾塊、幾十塊的粉絲，也聚集到了一起，建立了一個名叫“李維還錢”的組織，不僅有專門的TT聯絡羣、千度貼吧，私下聯繫的也非常緊密，目的也不言自明，就是希望裡維兌現承諾，趕緊還錢。
剛開始，他們只是在網上發帖，在黑暗科技官微與裡維的個人社交賬號下留言，提醒他“苟富貴、勿相忘”、“君子一言，說到做到”……但沒有得到迴應。
然後有個叫譚偉的男子站了起來，阻止一批粉絲集體簽名，一紙訴狀遞到法院，準備用法律解決問題。
可是法官也沒有處理過這樣的案子，根本不知道該怎麼判決。
因爲要說裡維詐騙，輕口許諾“打賞一塊回報一萬”，確實有欺騙嫌疑，而且非常明顯，按理應該兌現承諾，不能欺騙他人。
“問題是死亡艦隊回來了麼？李維在直播裡說的清清楚楚，只要死亡艦隊一到，立刻兌現承諾，這個前提實現了麼？既然艦隊沒到，你們着急要錢幹什麼？”
“再說你們看戰魚直播，看的爽了，給主播打賞，本來就是‘無償捐贈’性質，難道還能把錢討要回來，要是都像你們這樣，那些直播平臺是不是全得倒閉？有點消費誠信行麼，你們購買的本來是精神層面的商品，既然你們愉悅過了，有什麼道理再把打賞的錢要回來？”
法庭上，給裡維辯護的律師說道。
而粉絲代表譚偉那邊，也有他們的道理，既然你許諾了，那就必須兌現，否則就是欺騙、詐騙。
雙方你來我往，官司打了足足半年，但六次判決，裡維勝訴了四次，另外兩次，法官都是讓裡維1:1賠償，把粉絲打賞的錢，打賞了多少，就退還多少。
譚偉等人自然不滿意，換另一個粉絲作爲原告，寫起訴書，繼續告，直到結果讓他們滿意爲止。
面對這種無休止的官司戰術，裡維簡直煩不勝煩、不堪其擾。
……
這天下午。
正在家休息的裡維，居然聽到了別墅外面，傳來了整齊劃一的聲響：
“李維——”手持擴音器的譚偉說道。
“還錢！”
上百名手持‘兌現承諾’、‘投一回萬’等橫幅從各地匯聚來的網友，齊聲高喊。
“李維——”
“還錢！”
“李維——”
“……”
他們對着別墅區內的某個方位，一遍遍的重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