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師伯,明日我們去天海吧!”
逐光居然看向夏晚,夏晚擡頭,發現逐光盯着她,她揚了一下頭。
“好啊!”逐給光應了一聲。
“那師伯早些回去休息吧。”韓霄這話明顯就是逐客令了。
“殿下也早些休息。”
逐光起身扶了一下手,夏晚假裝沒有看到,沙棠側身看了看夏晚,又看了看逐光,總覺得她們之間有點什麼事,逐光拂袖而去,沙棠趕緊跟了出去。
“菜菜,我去看看有沒有吃的。”夏晚嘟嘟嘴,拿過桃子跟着走出蒼梧殿。
韓霄拿過匕首削着樹枝,突突和混沌居然將院子打掃乾淨,最後累的不行了,直接趴地上睡着了,夏晚剛走出蒼梧殿不遠,就看到了逐光和沙棠,就知道他們沒走遠,說不定還是特意等着她的。
“臭老頭,你能不能勸勸你師弟啊!別動不動惹菜菜,她這剛懷孕…”夏晚趕緊伸出手捂着嘴。
“殿下有身孕了?!”逐光和沙棠同時問道。
“不是!”夏晚趕緊說道。
沙棠側身看了看逐光,揚了一下頭,她覺得還是有點可信,畢竟夏晚和韓霄交情不錯。
逐光背手說道:“有身孕的話可要注意一些,師妹,你快去藥閣拿一些補藥,對!想來殿下可能餓了吧。”
“對!對!對!我立刻去準備。”沙棠說着就跑掉了,一點都不像是長老。
“你!”夏晚指了指逐光,跺跺腳,沒想到還是自己說漏了,韓霄要是知道是夏晚說漏了的,不知道要怎麼收拾她。
“你害慘我了。”夏晚直接坐在石頭上。
“郡主放心,我什麼都不知道。”
夏晚擡眼看了看逐光說道:“你倒是撇得乾乾淨淨的,我…菜菜不得把我活埋了。”
逐光淡淡的說道:“我會護你周全的!”
“我覺得我還是回戰神宮躲躲吧!”夏晚起身來,想了想又坐下來,她現在沒有辦法回戰神宮,當然也不能使用瞬行術,萬一再瞬行到別人鍋裡了就慘了。
逐光坐在夏晚身邊,從袖中拿過包裝紙遞給夏晚,夏晚看了看逐光,逐光從包裝紙裡拿出來了一塊點心遞在夏晚面前,夏晚湊近咬了一口。
“好吃。”
“你也吃啊!”夏晚拿了一口遞在逐光面前,逐光張嘴咬了一口。
“是挺好吃的!”
“臭老頭,要不你通知掌門吧!總覺得菜菜現在需要他,雖然嘴上說討厭,可是我覺得她還是喜歡掌門,要不然她不會答應掌門的提親!”
“好。”逐光扶了一下手,面前出現了一片樹葉,逐光扶動着手指頭,樹葉便消失了。
“嘶!”韓霄臉上閃過一絲疼痛,手指頭流出來了血,原來是剛纔韓霄開小差了,手指頭被匕首劃了一下,韓霄趕緊將匕首放桌上,湊近吸了一下血。
“嘶…”東長臉上閃過一絲疼痛,突然睜開眼來,發現自己居然躺在牀上,擡起手看到手指處的傷血,他知道韓霄受傷了。
東長扶了一下手,面前出現樹葉,東長伸出手拿過樹葉,樹葉瞬間變成了紙條,上面寫了兩個字。
“速回。”
東長伸出手揉了揉額頭,明明自己沒有喝酒,怎麼覺得有點頭暈,原來浮川將酒倒在他的衣服上,祝餘還特意將灑在他的衣領上,還有脖子處,進入內殿的時候特意用熱毛巾敷着臉,這樣就滿臉通紅,可還是被韓霄發現了,將真酒倒來給東長喝了,而且還不單是東長一個人,浮川和祝餘直接趴桌上了,當然,還把後山的荔枝樹移走了,弟子們也不敢說話,只能假裝沒看見。
夏晚端着飯菜進來了,韓霄起身拿過地上的樹枝,這個時候逐光端着魚頭進來了,夏晚揚了一下頭,逐光端過去放桌上。
“清川和允書抓了一些魚,他們不喜歡吃魚頭,想起殿下喜歡吃就送來了。”
“還好食堂還有多餘的飯菜,好像伙食還不錯。”夏晚說的時候就蓋子打開,居然是雞湯,夏晚看了看韓霄,韓霄拿過筷子夾了一塊紅燒肉。
“食堂的伙食確實不錯。”
“你也吃啊!”
韓霄將筷子遞給夏晚,夏晚接了過去夾着紅燒肉放嘴裡,又夾了一塊青菜,夏晚拿過勺子乘着雞湯在碗裡,特意放在韓霄的面前,韓霄將筷子放桌上,伸出手拿過魚頭,湊近咬了一口,擡頭看了看夏晚,夏晚也拿了一個魚頭,擡頭看了看逐光。
“師伯要不要嚐嚐。”
“我就不用了。”
“師伯不要客氣,總不能我們吃着你在邊上看着吧。”韓霄說着將紅燒肉倒了出來,夾了一些米飯在碗裡,又將筷子折斷遞給逐光。
“其實我吃桃子就好。”逐光拿過桃子在袖子上擦了擦,直接咬了一口。
韓霄弱弱的說道:“碗,我想吃螃蟹,要那種帝王蟹,打開鉗子,滿滿都是蟹肉。”
“我也想吃。”夏晚補了一句。
“明天不是要去天海嗎?!天海肯定有螃蟹,還有海螺,上次我抓到一隻甲魚,可是太大了,我覺得他的肉肯定不好吃了。”
韓霄端起碗喝了一口湯,驚訝的發現居然是雞湯,韓霄看了看夏晚,揚了一下頭,夏晚搖搖頭,擡眼看了看逐光,她的神情已經出賣了自己。
“殿下放心。”
“放什麼心…”
“我們會守口如瓶,殿下懷有身孕的事絕口不對外提。”
“臭碗!”韓霄拍了一下桌子。
夏晚趕緊起身來,手裡還拿着碗筷,夏晚看了看逐光,就知道他靠不住。
“臭老頭,你過分了!”
“菜菜,我不是故意的,就剛纔我…我…”
東長扶手出現在蒼梧殿前,扶了一下袖子進入蒼梧殿,看到院子前的一幕。
“掌門!你終於回來了!”
“完了,完了。”夏晚暗暗叫苦,這不此地無銀三百兩,這麼一叫韓霄直接就認爲是她通知東長的,這下誤會就大了。
“臭碗!”韓霄隨手拿過筷子扔向夏晚,夏晚側過身躲了過去。
東長來到韓霄身邊,看到了桌上的匕首和削到一半的樹枝,東長扶了一下袖子坐下來,韓霄拿過桌上的匕首繼續削着樹枝。
“吱吱吱…”夏晚聽得心驚膽戰的。
逐光扶了一下手,夏晚本來想將碗放桌上,可是看到韓霄的神情,直接將碗端走了。
“臭老頭,你…”夏晚還沒有說完,東長伸出手將夏晚手裡的碗拿了過去。
“算了,掌門回來了,我的傷害就降低了。”夏晚拍拍衣服,剛纔起身太直接,米飯都掉衣服上,夏晚擡眼便看到逐光盯着她。
“臭老頭,你再看!眼睛給你挖了。”
“郡主似乎不會。”
“你!”夏晚指了指,逐光伸出手扶着夏晚的腦袋,夏晚覺得自己好受傷,本來被韓霄欺負的死死的,沒想到還被逐光欺負,可是自己又打不過,她又不像韓霄,有過目不忘的記憶。
“臭老頭,我回棲止殿去了,你…”夏晚還沒有說完,逐光伸出手抓住夏晚的衣領,拉着她往前面走去,不如說是拽着去的。
東長伸出手想要將韓霄手裡的匕首拿過來,韓霄擡起手,不小心劃了一下東長的手,韓霄有些着急了,趕緊將東長的手拿過來。
“不疼!”
“笨蛋!”
韓霄拿起來湊近吸了一下,東長順勢將韓霄抱着懷裡,韓霄將手放下來抱着東長。
“雞湯要涼了。”
東長放開韓霄,韓霄拿過腰間的瓶子倒在傷口處,拿過袖中的手帕系在傷口上,不經意看到了東長胸口處的血透了出來。
“你受傷了?!”韓霄將東長的衣服翻了一下,胸口處的綁帶已經透出來了血,東長伸出手抓着韓霄的手說道:“沒事!”
“血都透出來了,還沒事,你不是很厲害嗎?!怎麼還受傷了?!”韓霄白了東長一眼。
韓霄扶着東長坐在牀邊,韓霄找來綁帶,還有止血藥,又找來了酒,韓霄剛打開酒,東長伸出手攔住,他以爲韓霄要喝,韓霄擡頭看了看東長。
“不…不是喝的啊!”
“給傷口消毒的。”
東長這才放開手,韓霄端了一點在手帕上,湊近擦了擦傷口,總覺得這傷口怪怪的,韓霄擡頭看了看東長。
韓霄弱弱的來了一句,“真想不明白你是怎麼傷到這裡的?!”
“是啊!”
韓霄盯着東長,東長趕緊說道:“我是說我也搞不明白。”
“幾百歲的人了,怎麼還和小孩子一樣,身上總是掛彩,還是樂遊山的掌門,若是讓那些弟子看到了,怕是要笑話你的。”
“你躺下來。”
東長躺下身來,韓霄將東長的衣服脫掉,用手帕擦了擦傷口周圍,傷口挺好大的,韓霄又擦了一下,拿過藥倒在傷口上。
“嘶…”
“疼的話就忍住。”
韓霄拿過綁帶將傷口包紮起來了,韓霄起身來東長伸出手抓着韓霄的胳膊,韓霄撲在東長懷裡,韓霄盯着東長的眼睛,東長伸出手摸了摸韓霄的腦袋,湊近親吻着韓霄的額頭。
“臭老頭,你不怕碰到傷口嗎?!”
韓霄趕緊起身來,因爲她突然有些犯惡心,繼續趴着可能真的要吐,韓霄趕緊跑了出去,在院子裡吐了出來。
“霄霄,你沒事吧!”
“可能是聞到了藥味。”
東長將手帕遞給韓霄,韓霄拿了過去擦了擦嘴,東長扶着韓霄坐下來,東長拿過茶杯倒着茶水,當然是沒有茶葉的白水,雖然韓霄不承認,可是東長知道,韓霄她就是懷孕了。
“我有點困了。”
“好。”
東長扶着韓霄進入內殿,韓霄坐在牀邊,東長蹲下身替韓霄脫着靴子,扶着韓霄躺下身來,拿過被子蓋在韓霄身上,韓霄往裡面靠了靠,東長也躺下身來,伸出手扶着韓霄的肩膀,韓霄往東長懷裡靠了靠,聞着東長的味道睡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