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初大吃一驚。
安貴妃剛剛那句話是什麼意思?
她口中的慕兒應該指的是二皇子蕭南慕。
二皇子是趙川霖的兒子?
凌初被這驚天大秘密震驚到了。
她停下了腳步,下意識又透過屏風的縫隙往牀榻的方向看去。
寧楚翊也被安貴妃的話驚到了。
等他想起來阻止凌初,已經遲了一步。
她已經趴到了屏風邊,聚精會神地看着牀上的兩人。
被安貴妃的話驚到的,不止凌初和寧楚翊。
趙川霖也愣住了,雙眼瞪着安貴妃,脫口道,“你說什麼?”
室內不同心思的三個人都在急切等着安貴妃往下說。
可她卻沒有開口。
見趙川霖半晌都沒有動作,她難耐地皺着眉頭。
乾脆自己扭動着腰肢。
聽到安貴妃的呻吟聲,渾身血液都沸騰起來的趙川霖哪裡還記得繼續追問。
急不可耐地抱着安貴妃飛快動作起來。
凌初眉頭一皺,眼前卻忽然一暗。
“別看了,小心長針眼。”
凌初正看得專注,寧楚翊忽然傾身過來,一手擋着她眼睛,另一手攬着她的腰,低聲說了一句。
一使勁,凌初的身體就離開了屏風,轉了一個方向。
眼睛被擋了,但凌初的聽力卻更顯清晰。
牀榻上兩人的動靜,一絲不露全被她聽在了耳中。
轉了方向,又有屏風擋着,凌初再看不到牀上的兩人。
寧楚翊剛想鬆開手,卻見她眉頭緊皺,這才發現沒有幫她捂着耳朵。
他立即鬆開手,牢牢捂着耳朵。
眼前沒了遮擋,凌初擡眸,似笑非笑地睨了他一眼。
寧楚翊不想讓凌初看到趙川霖的裸體,卻不知她心底對趙川霖只有鄙視和嫌棄。
好歹是一個禁軍副統領,沒想到也是一個用下半身思考的動物。
他方纔分明聽到了安貴妃說的那句話,事關二皇子的身世,這麼重要的事情他不急着追問,反而只顧着跟安貴妃顛鸞倒鳳。
真是白瞎了那副腦子。
寧楚翊原本眉頭緊擰,心底甚至涌起了殺氣。
正琢磨着如何滅了趙川霖,見凌初瞪着屏風的眼裡都是嫌棄,黑眸裡的光一點一點亮起來。
寧楚翊的心情雖然好了些,但心底的殺意卻半點不改。
趙川霖必須死。
爲了不讓趙川霖警惕,寧楚翊沒有讓心底的殺意顯露分毫,就連凌初也沒有察覺。
儘管不想聽到安貴妃和趙川霖的活春宮表演,可爲了聽到二皇子的身世,凌初只能耐心繼續留在安貴妃的寢室。
原本以爲趙川霖再如何沉迷安貴妃的身體,事關二皇子的身世,一刻鐘也該夠他們辦事了。
可凌初沒想到自己還是低估了這兩人。
皇上對牀榻正的事不熱衷,安貴妃作爲寵妃,侍寢的日子也不多。
獨守空房的日子多了,就算身體空曠,她也唯有咬牙忍耐。
如今皇上不在宮裡,安貴妃沒了顧忌,行事也就放開了。
皇上雖然還沒死,但安貴妃知道自己的父親親自帶了人秘密出京。在她心裡,皇上已經是一個死人,皇后也成了一個廢人。這前朝後宮,再沒有能掣肘她的人。
心底的顧忌一朝盡去,安貴妃再沒有壓抑自己。
她順着自己的身體,百般動作。
趙川霖雖然沒有娶妻納妾,但他是一個血氣方剛的男子,平日裡自然也有通房丫鬟來紓解。
但那些低賤的丫鬟如何能跟安貴妃相比。
不說身份天差地別,就連身材差的也不是一星半點。
趙川霖自然不可避免的沉淪了進去。
安貴妃知道皇上喜歡的是寧楚楚那種溫柔婉約的美人,她平日裡侍寢自然要顧着皇上,牀事上多少有些放不開。
可趙川霖不過是一個禁軍統領,她自然用不着顧忌他。
安貴妃是怎麼盡興就怎麼來。
手段盡出不說,呻吟聲也沒停過。
偷情的刺激,再加上報復皇上的心思,趙川霖也忘了顧忌。
這倆人做得忘我,卻苦了室內偷聽的二人。
凌初和寧楚翊身上的媚毒雖然已經解了,但身子上的敏感還在。倆人本就靠得近,又親耳聽着安貴妃和趙川霖的動靜,他們也免不了心思浮動。
察覺到寧楚翊身上的氣息越來越熱,凌初只能用腳尖踩了踩他,示意他收斂些。
寧楚翊垂眸,見她不滿地瞪着自己,他只能無奈苦笑。
作爲一個剛開了葷的男人,又是在這種環境下,他有所反應在所難免。
不過怕惹惱了她,寧楚翊還是深吸了一口氣,將心底的焦渴壓了下去。
見他沒有亂來,凌初也鬆了一口氣,其實她此刻也不好受。
皺眉瞪了一眼屏風,心底有些不耐煩。
這倆人竟然跟曠了八百年一樣,沒完沒了。
若不是爲了確定二皇子的身世,她真想離開了。
就在凌初都快要忍不住的時候,終於聽到那兩人滿足地叫了一聲,動靜慢慢停了下來。
凌初鬆了一口氣,豎起了耳朵。
幸好這次趙川霖沒有辜負她的等待,腦子從褲襠裡爬回來了。
“盈盈,你剛纔那話是什麼意思?二皇子他……”
趙川霖想要問二皇子是不是他兒子,可話到嘴邊又覺得不可能。
安貴妃一眼就看出他在糾結什麼。
看在他將自己侍候得還算滿足的份上,安貴妃沒有隱瞞,慵懶地睨了趙川霖一眼,漫不經心道,“你沒聽錯,慕兒是你兒子。”
趙川霖眉頭緊皺,顯然不大相信,“這……盈盈,你莫不是在哄我,二皇子怎麼可能是我兒子?”
安貴妃淡淡瞥着他,紅脣輕啓,“你忘了十八年前,我倆可是睡過一次。”
趙川霖身子一震,脫口道,“你是說,當年你回孃家省親那次?”
安貴妃淡淡嗯了一聲。
趙川霖此刻震驚多於喜悅,他完全沒想到自己僅僅是睡了一次,竟然就讓安貴妃懷上了。
趙川霖意外,安貴妃卻波瀾不驚。
因爲這事,本就是她謀劃來的,她對這事再清楚不過。
不過安貴妃是個極有心計的女人,她沒有忘記自己爲何半夜三更召趙川霖過來,再次委身給他。
她一臉深情看着趙川霖,“趙大哥,雖然我不得不進宮。但在我心裡,愛的那個人,唯有你。”
趙川霖以爲安貴妃就算是嫁給了皇上,心裡愛的還是他。殊不知安貴妃只是爲了爭寵,才找他借身體,生了二皇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