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年男子冷“哼”了一聲,輕輕一甩手,幾根細竹般的冰柱拔地而起,要不是紅衣大姐頭反應迅速一掌將她推到一旁,怕是已經被冰柱刺穿了。
“師妹不懂事,還望前輩多多見諒......”紅衣大姐頭拱着手低着頭強忍着說道。
“一羣不男不女的東西,看見你們都心煩,還不快滾,要是你們的生生父母知道你們現在的樣子,會不會後悔生你們出來,讓你們來到這個世界......”中年男子十分得意的嘲諷着,而紅衣大姐頭則是咬緊牙關強忍着,實力爲尊的世界,有強大的實力就是有着讓人無法反駁的話語權。
“你也好不到哪裡去,倚老賣老當心哪一天被人陰了都不知道,看你火氣那麼旺,還御水宗的?你們御水宗的水壓不住你的火氣?還是說你在家裡滿足不了你老婆?你老婆給你帶了一頂綠帽子?”分不清楚是男是女的聲音在四面迴響起來,話音剛落無數根閃着銀光的針從四面八方射來,中年男子雙手一合一拉一杆烏黑的長槍出現在了身前,中年男子雙手持槍飛快的轉動着,配合上不時的響起叮叮噹噹的聲音,一條隱隱成型的水龍猛的朝着大門飛去。
“破”
只是一個字,那條看似威力十足的水龍竟然化作了一灘清水落在了地上,一名身穿大紅袍蒙着紅色面紗的少女緩緩的從外面走了進來,要是頭上再戴着一個紅蓋頭的話,那就像是一個正要結婚的新娘子走錯了地方,誤進了此地,中年男子握槍的手微微的有些顫抖,深呼吸了一口氣往後退了幾步將長槍插在地上,左手按住右手手腕用力往前一推,一道幾乎聽不到的聲音微微響起,不遠處的一棵水桶粗般的樹突然斷成了兩截,原本還以爲這御水宗的中年男子是個高手能擋下所有的飛針,沒想到他還是中了一針。
“閣下的飛針功實在是厲害,據我所知無慾門中專修飛針厲害點的就三個人,看你的年齡不像他們三人中的一人,不知道你師從何人?儘管報上名來,我水厲魂槍不收無名魂!”水厲魂冷哼了一聲十分不屑的說道,似乎剛纔中的那一針只是因爲他輕敵小看了眼前的這人。
紅袍少女拱了拱手略帶自愧不如的語氣說道:“在下資質不行,目前暫時師從凌良弼,至今只是個記名弟子。”
鬼信哦,你這資質不行都只是個記名弟子,那無慾門還不是遍地高手?不對啊,凌良弼什麼時候收的這個記名弟子?也沒聽到什麼江湖傳聞,難道是假的,可是這飛針功可是他們無慾門的鎮派武學之一,不可能泄露出去,再說了要修習無慾門的武學必須要捨棄那玩意,要是個正常人腦子不進水誰會去練?水厲魂心中疑惑重重,越發的有些摸不透眼前這人的底。
而在一旁看戲養傷的衆紅衣女心中也是佈滿了疑惑:門主什麼時候收的記名弟子?怎麼沒有聽說過?而且看這人的身形應該還未成年,以後還有或許還有更大的培養空間,按道理來說不應該是記名弟子而是親傳弟子纔對,到底是哪裡不對勁呢?
“要是前輩不想打了,還請放我們離去,免得再傷和氣。”紅衣少女很和氣的說着,可是這話語中還包含了一絲絲的威脅:要是你不放人,我們大不了同歸於盡。
水厲魂冷哼一聲將長槍插在飛上,紅衣少女四周只要是溼潤點的地方紛紛射出一把由水凝結而成的長槍,徑直的朝着紅衣少女射去,紅衣少女慢悠悠的往後退着,每後退一步就躲過一發長槍,隨後雙手輕輕一揮無數根閃着寒光的銀針朝着水厲魂社區,突然間轉身一記鞭腿猛的踢出。
一聲十分沉悶的聲音像是一把小錘子錘在衆人胸口一樣,圍觀的人紛紛吐出了一大口鮮血,水厲魂微微有些吃驚,收起略爲輕視的心開始認真的重視眼前的這人,沒想到自己正準備出槍對手竟然反應了過來,無慾門中這麼年輕的高手絕對不能留,這人絕對是無慾門秘密培養的人才。
水厲魂運氣猛的一吼,直接將紅衣少女震飛,緊接着提槍飛快的朝着紅衣少女刺去,紅衣少女右手一抖一條紅綾飛快的纏繞上了這杆長槍,水厲魂雙手握着長槍往後一拉猛得往前一推,一條藍色的小龍呼嘯着朝着紅衣少女飛去,數米長的紅綾瞬間斷成了一截一截的布條在空中緩緩的落下,紅衣少女皺了皺眉頭側身拈指輕彈,一枚細小的銀針飛快的朝着水厲魂的某處要害射去,水厲魂往前一倒飛快的轉身甩槍,紅衣少女輕輕一躍一腳踏在槍上另一隻腳朝着水厲魂頭部踢去,想趁機與水厲魂拉開距離,用自己的長處耗死水厲魂,可沒有想到水厲魂硬是接了這一腳左手一把抓住紅衣少女的腳猛的往地上一摔,一聲重響之後,衆人只見一抹紅色朝着遠方飛去,水厲魂一臉輕鬆的扭了扭脖子,一副這人就這點本事的說道:“我還以爲有多厲害,還不是弱不禁風,就飛針術稍微厲害點,你們無慾門真的是弱啊。”
“是麼?我無慾門真的就那麼弱麼?那你接我這劍看看?”
四周忽然傳來十分縹緲的聲音,讓人無法辨認此人現在身處何處,水厲魂正欲提槍防禦時,突然看到自己心口處一道血柱正噴涌而出。
“好快......好快的劍......”
“過譽了,過譽了,雕蟲小技而已。”一名身穿粉色長裙蒙着面紗留着一頭烏黑長髮的神秘人一邊縫着刺繡一邊慢悠悠的從一旁的樹林中走了出來,一副不以爲然的道。
水厲魂看着他手中的長槍緩緩的落下,一臉不相信的捂着自己的心口不停的往後退着,隨後猛地噴出一大口鮮血,面帶不甘的倒了下去。
“不可能......怎麼會是你......”
正在療傷順帶看戲的紅衣女子四人不顧自己的傷勢還沒好,起身飛快的走到神秘人面前緩緩的跪下。
“門主好,弟子們有禮了。”
沒等門主開口說些什麼,紅衣大姐頭率先開口拱了拱手一副我願意認罰的表情說道:“門主,都是我的錯,請懲罰我吧,是我帶師妹們出來的。”
其餘三人看到自家大姐頭願意自己一人承擔所有懲罰,趕緊起身到門主身邊跪下扯着門主的衣服異口同聲的懇求道:“門主,不關師姐的事,是我們讓師姐帶我們出來的,要罰就罰我們吧,我們甘願受罰。”
門主沒有說什麼只是縫着刺繡的手輕輕捏了一下繡花針往前一彈,一聲清脆的響聲後,一把斷劍與劍尖插在了不遠處的地上,四名跪着的紅衣女子紛紛站了起來背對着門主,將門主保護了起來。
“我當時誰呢?原來無慾門門主孟星豪,不知星豪兄怎麼有空來小弟......不對,應該是星豪姐姐,怎麼有空來小弟這裡逛逛?事先也不通知一下,讓我好做準備,免得給人說我待客不周,豈不是失了禮數?”來人重重的在“姐姐”二字上加重了讀音,此人話音剛落,衆人只見原本已經放晴了的天空突然烏雲密佈,漸漸的飄起來了雨滴,一名撐着藍色油紙傘身穿藍色長袍留着到脖子長的黑髮,滿臉滄桑的中年男子慢悠悠的從遠處踏着湖水走了過來。
“水翰學!許久不見,修爲倒是見漲不少啊......”沒等孟星豪說完,水翰學一臉不懷好意的瞄着孟星豪的某處,似乎在嘲諷着些什麼。
“可惜了當年了,差點就讓給某人把飄夢雪娶走了......”水翰學自顧自的說着絲毫不在意某人要殺人的眼神,一旁看戲許久的樑無意隱隱的看到孟星豪手背上浮起的條條青筋,沉思了一小會,小跑到孟星豪身邊,那四名紅衣女子也沒有攔他,任由着他來到自家門主的身邊,孟星豪一臉疑惑的看着樑無意,有些好奇這人爲什麼沒有趁機逃走,反而跑來自己這邊,緊接着水翰學看着他們兩個低語了一小會,一股不好的預感正從自己的心底涌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