樑無意二人前腳剛走不久,後腳就有三名揹着大刀穿着黑衣帶着斗笠的神秘人走近了客棧,爲首的那人在櫃檯前輕輕了敲了敲,趴在櫃檯睡覺的掌櫃依舊沒有醒來的意思,爲首的神秘人猛地一掌重重拍在櫃檯上,正在睡覺的掌櫃猛地從夢中驚醒,慌慌張張的看着站前眼前的這三人有些支支吾吾的問道:“三......三位客官,你們是來吃飯的還......還是住宿?”
爲首的神秘人緩緩的擡起左手在九洲通信上點了幾下,一張大大的照片瞬間出現在了衆人面前,爲首的神秘人指了指照片中的兩人詢問道:“我們是黃天帝國天武衛的(黃天帝國天武衛由張角親手秘密組建,其人員構成十分的複雜,可以說的上是各行各業的人才都有,他們主要負責保衛張氏一族的安全、協助刑部追剿要犯、暗地裡負責清理或者處理一些明面上不好處理的事,在天武衛之下還有地武衛與人武衛,分別由張寶與張樑秘密創建。),奉命正在緝拿帝國逃犯,據可靠情報,他們兩個正在你的客棧居住,請問你有沒有見過這兩個人?”
站在右手邊的那名神秘人生怕掌櫃不相信自己等人的身份,從懷中掏出了一本紅色的本子放在了掌櫃面前,掌櫃拿過這個紅色的本子翻了翻後將那個紅本子還給了右邊那個神秘人,再看了看這照片中爲首的神秘人所指的這兩人,越發的眼熟,似乎在哪裡見過,對了,這兩人不正是今天來住店的那兩人嗎?看着一表老實的樣子哪曾想竟然是黃天帝國正在緝拿的逃犯。
掌櫃不由多想直接帶着他們三人去了樑無意二人的房間,那是三個神秘人中的兩人分別靠着左右站好,爲首的那名神秘人猛地一腳將房門踹開,站在兩旁的神秘人飛快的衝了進去,卻看到房間內空無一人,跟在他們三人身後的掌櫃看到這一切後飛快的跪在了地上雙手抱拳不停的求饒乞求道:“三位爺饒命啊,小的真的不是包庇逃犯啊,真的不知道他們是逃犯啊,小的是良民啊,若小的真的知道他們是逃犯的話,我絕對會去報官啊......他們的確是住這個房間啊,我還是親自看着他們進去的,怎麼可能不在呢......”
三名互相對視了一眼,轉身朝着外面走去,掌櫃的長嘆了一口氣,回到櫃檯處繼續趴着睡覺,彷彿剛纔什麼事情都沒有發生過一樣,可是過了不久陣陣急促的腳步聲將掌櫃從夢中驚醒。
掌櫃揉了揉雙眼伸了一個懶腰打了一個哈欠,滿臉不解與疑惑的看着眼前站着的黃天帝國士兵,今天莫非是諸事不宜嗎?先是帝國緝拿的逃犯在他這裡住店,然後又是帝國天武衛過來抓人,現在又是三排黃天帝國的士兵站在自己面前......
爲首的那名穿着校尉鎧甲的中年男子從懷中掏出一張寫着字的白紙在掌櫃面前抖了抖後,當着掌櫃的面將紙上的內容唸了出來:“悉聞安牧鎮客棧掌櫃趙安藏匿帝國緝拿的逃犯,按叛國罪論處!先將趙安壓回大牢秋後問斬,所有人把他的家給我抄,所有值錢的通過給我搬走,不值錢的也給我搬走拿去賣了換錢!”
“是!”
原本還想跪下求饒的趙安沒想到這些黃天帝國的士兵根本就沒有給他開口說話的機會,直接拖着趙安往外面走去,剩下的人將客棧內所有值錢的東西統統帶走,不值錢的直接叫收破爛的人過來,將這些不值錢的東西統統賣給了收破爛的人,至於這價格嘛,當然是按照雙方“談”定好的“平等交易”來結算。
......
爲了怕人識破他們的僞裝認出他們兩個,樑無意想了想還是讓樑天寒想辦法花了重金弄來了一輛馬車,白天由樑天寒駕車樑無意睡覺晚上則反過來樑無意駕車樑天寒休息,一路上也不知道經過了過少個關卡受到了多少次盤查,黃天帝國的士兵將他們攔下後,拿着一張大型的照片對着他們比較了一番,順帶搜查了一下馬車後就放行,過路費啥的都不收,按道理來說設卡不都是爲了收過路費嗎?只是他們看着樑無意的眼神怪怪的,嘲諷、不屑、嫉妒等等負面的表情都在他們這些黃天帝國士兵的臉上出現了不知道多少次了。
經過十八天的晝夜兼程似的趕路後終於來到了天京城下,只不過這天京城不是黃天帝國的國都嗎?怎麼來往的商隊那麼的少?之前看到幾支來往的商隊都是垂頭喪氣,滿臉不情願的像是被人強迫着經商一樣,樑無意試着想跟他們交談一番,看看能不能買到什麼好東西,可是他們一看樑無意靠近他們直接嚇得跑走了,搞得樑無意一臉的矇蔽都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事。
附近田地中幹活的人大多數都是老人或者小孩,年輕人幾乎看不到,有些田地似乎太久沒有人耕種,荒草都長到近一米多高了,也不知道黃天帝國是怎麼管理農事的,樑無意讓樑天寒將馬車停在路邊後掀開車簾仔細觀察了一番,卻發現這些正在田裡幹活的老人或者小孩身上穿着不知道打了多少塊補丁的衣服,面容憔悴有些臘黃,身形也有些消瘦,明顯就像是長期營養不良,這些老人和小孩看着樑無意正在看着他們,滿臉慌張的跪在地上不停的朝着樑無意二人磕頭,樑無意長嘆了一口氣掏出一些百元大鈔讓樑天寒放在田邊,樑天寒點了點將這些百元大鈔放在田邊示意這些是給你們的,你們拿去分吧,然後起身與樑無意對視一眼後,樑無意放下了車簾繼續休息,樑天寒則是回到馬車繼續駕駛馬車朝着天京城趕去。
跪在田地裡的老人與小孩互相看了看猶豫了一會,緩緩的走到樑天寒放錢的地方將錢拿了起來,發現樑無意沒有回來說明這些百元大鈔真的是給他們的,這些老人與小孩再次朝着樑無意離去的方向恭恭敬敬的磕了一個頭後圍在一起將這些百元大鈔給分了。
不遠處的天京城城牆似乎被人用金黃色的顏料粉刷過了一遍,在陽光的照射下金光閃閃的有些刺眼,正在駕車的樑天寒只能低着頭雙手抓着繮繩小心翼翼的朝着前方駛去。
靠着城門睡覺的黃天帝國士兵,聽到馬車的車軸轉動的聲音後紛紛睜開了雙眼,一邊揉着眼睛一邊懶懶散散的走到城門中間,統一做了一個停車接受檢查的手勢,一名小隊長模樣的中年男子打了一個哈欠後看着馬車說道:“停下停下,把車停好!你們是什麼人?來天京城幹什麼的?”可是當他們模糊的視線變得清晰,看清眼前的樑天寒後,瞬間愣住了,白色口水不停的沿着嘴角往下流,這是仙女嗎?我是不是看到仙女了?爲什麼我的心跳的好快,好像就要跳出了胸膛......
樑天寒朝着他們拱了拱手後滿臉微笑的說道:“在下堂家侍女小寒,車上是我家大公子堂玉山,此番前來天京城一是爲了打開天京城的市場爲家族盈利,二是來拜訪天京城中的各界名流,與其結交一番......”
堂家?還是唐家?好像沒聽過這個家族啊,莫非是什麼不出名的三流家族、世家?又或者是那些隱世的一流家族、世家?算了管他堂還是唐,只要不是帝國緝拿的逃犯意圖混進天京城就行了。
守門的小隊長回過神來從懷中取出一副畫卷,先是將樑天寒對着畫中的人對比了一番確認不是後,又將車簾掀開,拿着樑無意對着畫卷對比了一番,負責搜車的士兵微微搖搖頭表示這馬車上沒有攜帶或者其他的東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