樑天寒一臉怪我了的樣子將剩下的三根空的試管交給了李時珍,冷冰冰的說道:“我怎麼知道哪一瓶是對的,那一瓶是錯的,這四瓶空的試管還是我偷偷收藏的......”李時珍接過試管也沒有問他爲什麼會藏有這四根看着空着的試管,這或許是某些人的特殊愛好吧?
當太陽下山外面天空已經佈滿點點繁星,街邊的路燈已經亮起來的時候,李時珍一臉疲憊的化驗室內走了出來,眉頭緊皺的樣子讓樑無意二人都覺得事情沒有想象中的那麼簡單。
“你是想聽好消息還是壞消息?”李時珍一腳踩着還想上來抱着他大腿的樑無意一臉嚴肅的問道,樑無意一副你就讓我抱抱吧求你了的表情,樑天寒上去就是架着樑無意往後拖,冷冰冰的問道:“你一起說吧,然後你找地方躲躲,免得這貨又變癡漢抱着你不放了。”
李時珍無奈的嘆了一口氣,一副你以爲我想啊其實我也不想的表情回答道:“壞消息是我依舊化驗不出來這大力丸裡面到底是什麼成分,所以對於鍾嶽我只能說我無能爲力了,好消息是我可是醫仙谷的大弟子,我可以回去查典籍和借用醫仙谷裡的設備,我最快兩個月內就回來,所以你們就耐心等我的消息吧,替我照顧好我的弟弟,我先溜了,告辭!”李時珍說完就直接翻窗溜了,而樑無意依舊是一副我不要你就給我抱抱的樣子,樑天寒直接拖着樑無意出了中心醫院,朝着商業區走去。
樑無意一副真的是可惜了的樣子,雙手枕着頭問道:“天寒,我們午餐和晚飯也沒有吃,我們找個地方吃飯吧?”樑天寒默默的應了一句,沉默着跟在樑無意身後來到了商業區,樑無意看着周圍衆多的店鋪都不知道吃點什麼好?
不經意間,樑無意看到了一名長得十分可愛,留着黑色長髮,頭上扎着巨大的蝴蝶結,兩鬢的頭髮用着紅白相間的髮帶綁了起來,身上穿着紅白相間的東瀛巫女服,腳上穿着一雙木屐,懷中抱着一個寫着“納奉”二字的箱子,身上盡顯慵懶氣息的少女,看着她的年紀也就十四五歲左右,這是東瀛來的傳教士嗎?在居民區那邊有好多宗教的建築物,要是讓自己去數數有多少個宗教,叫什麼名字,自己估計也說不上來吧。
這名少女也沒有刻意的去向人乞討,兩旁的路人似乎很自覺的走到納俸箱子前面,或多或少的放心一枚銀幣或者幾枚銅幣,樑無意看着這名少女似乎想起了一個人--風早玥,只是現在風早玥不知道爲什麼總是玩失蹤,似乎在躲避着些什麼,難道是有什麼人來找她,是仇家嗎?或許只有她自己知道吧?
捧着納奉箱子的少女很快就走到了樑無意麪前,樑無意看着她拿出了幾枚金幣,這名少女一身慵懶的氣息盡數散去,與剛纔一比完全就是兩副模樣,這名少女一副你快點投啊的樣子看着他,而樑無意卻將這幾枚金幣收了起來,微笑着說道:“這不能給你,但是可以請你吃一頓飯。”少女聽完一臉的失望,慵懶的氣息又回來了,一副警惕的模樣看着樑無意,而樑無意頓了頓繼續說道:“隨便點隨便吃,只要是你吃得下。”
可是下一秒樑無意就後悔了,這名少女拉着他來到九洲大飯店,沒等服務員放下菜單,這名少女就開口讓服務員把菜單上能吃的菜全部上來三份,樑無意與樑天寒還沒吃完兩道菜,對面的少女兩旁的碟子已經堆積得如小山一樣,這麼吃真的不會出事嗎?看着少女那平坦的小腹,真的懷疑剛纔吃下的那些是假的一樣。
等結賬的時候看着那一連串的數字,樑無意真的有些像抽自己的衝動,這麼一大筆錢都夠幹很多事情了,自己爲啥那麼嘴賤去請人吃飯?人家跟自己只不過是過客的關係,唉,算了算了就當做做好事算了。
飯後,樑無意與樑無意慢悠悠的在河提邊散步,樑天寒突然走到樑無意麪前看着他十分嚴肅的問了一句:“意哥,你打算以後怎麼辦?”
“什麼怎麼辦?”樑無意有些疑惑的看着樑天寒問道,藉着路邊不算昏暗的燈光,微風徐來,樑天寒理了理自己有些凌亂的頭髮,臉上露出了若有若無的微笑,那一瞬間,樑無意還以爲自己面前站着的是以爲妙齡女子,隱隱的有些心動,可是眼前明明站着的是一個男的啊,難道自己是不是彎了?不不不,怎麼可能呢?我怎麼可能會彎呢?唉,話說我的緣分還沒來嗎?屬於我的另一半呢?什麼時候纔來?
“意哥,你是真不懂,還是裝糊塗?”樑天寒有寫疑惑的反問道,而樑無意搖了搖頭表示自己真的什麼都不懂,樑天寒無奈的長嘆了一口氣說道:“難道意哥沒有發現嗎?江北八郡加江南一郡佔據了大楚帝國一半以上的領土,而這九郡之中所執行之政策法令皆與大楚帝國頒佈的政策法令相反,難道你就不擔心嗎?”
樑無意一臉無所謂的攤手說道:“有什麼好擔心的?真搞不懂你在擔心什麼?”樑天寒無奈的嘆了一口氣,一副我該怎麼跟你說好的表情沉思了一會緩緩的開口說道:“意哥你就沒有發現或者意識到嗎?幾千年來,九洲大陸上存在的那些帝國、王國、公國、自治領哪個背後不是有世家或者某些宗門的扶持才能延續下去的?我們佔領九郡那麼久了有哪個世家或者宗門來跟我們接洽過了嗎?一個帝國兩種不同的政治,當今陛下會容忍這種情況出現嗎?又或者說你想開創一個歷史上所沒有得世界?”熊心那小子會反對我這樣做?不可能的吧?他高興還來不及,開創一個歷史所沒有得世界?不存在的,我懶人一個,現在每天的工作我都想偷懶不做了,唉,要是有個能接班的就好了,自己也能悠閒的睡睡懶覺或者出去旅遊了。
樑天寒看着樑無意那一副無所謂的模樣,再次長嘆了一口氣,攤着手無奈的說道:“那你就不怕那些世家和家族......”
“怕什麼?”樑無意打斷樑天寒的話,頓了頓一臉嚴肅的說道:“我命由我不由天!更不由他人掌控!若是由天或者他人掌控,那活着還有什麼意思?若是有人非要傀儡我,讓我如牽線木偶一樣的生活,那我只好以劍破之!”
樑無意說完不知道從哪裡拿出了一把長劍轉了一圈後飛快的插在地上,以長劍爲中心半徑兩米內的地板上都出現了裂痕,雖然只是短短的幾秒,樑天寒真真正正的感覺到了一股令人害怕的東西,而樑無意自身的修爲竟然達到了五階以上,之後從樑無意身上再也感覺不到一絲的修爲,就如一個普通人一樣。
“那......”樑天寒還想問些什麼的時候,樑無意似乎是一眼就看穿了樑天寒心中所問,一臉冷漠的回答道:“你是不是在問我會不會取大楚帝國而代之?若是他嫌我功高蓋主想要弄死我,我只好反了他,取了這大楚帝國,開創一個前所未有的世界!到時候無論誰阻擋我,哪怕是我的兄弟、我的摯友、我最愛的人、我的至親,我都會毫不手軟的斬殺!”嗜血、殘暴、無情、冷漠等許多負面的情緒隨着樑無意每說的一句話而浮現在他的臉上。
這是我嗎?我怎麼會說出這種話?問題是我真的沒有開口說過一句話啊,這身體明明感覺還是我的,可是怎麼回事?似乎是有人在控制着自己的身體說出了他想說的話,自己就如同一個旁觀者一樣。
“急報!急報!急報!”一名身穿西裝的男子飛快一邊朝着樑無意這邊跑來一邊大聲呼喊着,樑天寒冷冰冰的問道:“出了什麼事情?這麼慌慌張張的?”傳令兵半跪在二人面前一臉着急的說道:“八百里加急!傳聖諭,樑家馬上派人前往桐郡邊境集結部隊,隨時準備協同中路軍與右路軍進攻三國同盟,樑家人的任務是領兵儘快攻佔南通與南宜二郡。”要打仗了?不種田了?樑無意與樑天寒對視了一眼,樑天寒再次長嘆了一口氣無奈的說道:“現在鍾嶽昏迷不醒,你有沒有半點修爲,去了,刀劍無情,搞不好會送命,你還是老老實實看家吧,這次我代你領兵去打仗。”說完也沒等樑無意是否答應就帶着傳令兵向着碼頭走去,換洗的衣服自己的空間戒指內都帶有一些,不用特意的回去準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