沐挽秋爲了避免在不知情的情況下暴露身份,直接將飛船的第三層包了下來,平時總喊着窮卻又十分貪財的她,不知道爲何此次出手會如此的大方,樑無意隱隱的感覺有什麼地方不對勁可是又說不出來,只希望到最後別被賣了還幫人家數錢都不知道。
每一層的每個進出口處都有兩至三名安保人員在站崗檢查進入的人員,若是想進出必須要將自己的船票拿出來讓他們檢查覈對,確認無誤後方可放行,若是硬闖後果自負。
起初有不少難民想要趁着每一層某些房間的乘客還沒到的時候進去霸佔這些房間,然後耍無賴佔着不走,可是這些每個進出口的安保人員對於這些難民下起手來毫不留情,若是沒有飛船票若要強行闖過進出口的話,直接被安保人員打倒在地,這些難民們試了幾次後發現自己始終無法突破這些安保人員的防線,無奈之下只好去大廳或者去飛船的甲板靠着欄杆靜坐。
飛船上負責查票的查票員也懶得去檢查這些難民有沒有船票是不是乘坐這艘飛船的乘客,跟其他飛船服務員躲在休息內打着牌。
零點剛過,正在房間內修煉着《六界逍遙訣》的樑無意突然被一陣急促的敲門聲打斷了入定,樑無意滿臉疑惑的看向房門處,都過零點了還不休息嗎?該不會又要發生類似於上次乘坐飛船返校時所發生的事吧?
樑無意從九洲通信內取出青墟劍一邊滿臉警惕神色的朝着房門走去一邊用着滿臉疑惑的語氣問道:“門外是誰?”
若是門外那人不回話,那麼自己要麼直接破門搶佔先手將他制服,或是給其他同學發封簡訊讓他們過來支援自己。
“意哥,是我,我是阿寒,你睡了嗎?要是睡了的話,那麼我就不打擾你了,我改天再來。”站在門外的樑天寒飛快的回答道。
樑無意一聽是熟悉的聲音,便放鬆了警惕將青墟劍收回了九洲通信內,一把將房門打開連說沒有,只見門外樑天寒低着頭雙手捧着大盤子,這個大盤子之中放着一條烤好正在冒着熱氣的烤魚、一大碗蘿蔔牛肉粥、許些燒烤(下酒菜)。
樑無意趕緊讓開一條路讓樑天寒端着這些東西進來,隨後將門關上,樑無意端着這些東西走到桌子邊飛快的放下,先盛上滿了兩碗粥一邊放一碗,然後從九洲通信內取出幾壇尚未開封的酒將其放在了桌子上。
樑無意剛坐下,樑天寒就打開其中一罈尚未開封的酒倒了一碗放在了樑無意麪前,令人沉醉其中而不能自拔的酒香撲鼻而來。
樑無意並沒有拿起盛着酒的碗,而是拿起盛着粥的碗連續喝了幾大口後滿臉疑惑的看着樑天寒問道:“阿寒怎麼了?大半夜的不休息?該不會就是爲了找我吃個宵夜吧?”
樑天寒直接拿起酒罈仰面連喝了幾大口後將酒罈往桌上一放,長嘆了一口氣皺着眉頭看着樑無意緩緩的說道:“意哥,你還記得當初廬江城那個委託我幫他家人報仇的乞丐嗎?他好像叫蘇天華,我收了他的錢過了兩年多了還沒有幫他給他家裡的人報仇,也不知道到底是誰殺了他的家人,雖說這單委託沒有期限,但是我總感覺有些莫名的愧疚,莫名的有些對不起他。”
樑天寒說着說着連續嘆了幾口氣,雙手捧着酒罈仰面喝了起來,幾大口下去一罈酒水就這麼被樑天寒喝完,樑天寒將手中的酒罈往桌子上一放,面帶自責愧疚之色繼續說道:“意哥你知道嗎?這樣一週多來,我每天晚上都會夢到他,他滿身是血缺胳膊斷腿的朝着我爬來,滿臉猙獰且十分痛苦的神色看着我質問我爲什麼不守信,明明都收了定金爲什麼不講信用......”
樑無意長嘆了一口氣也不知道該怎麼安慰樑天寒,只好答應他等入學考試結束後陪着他悄悄的回廬江城一趟,調查當年之事。
樑天寒連續喝了幾口酒後突然想起了什麼看着樑無意問道:“意哥,你還記得當初你在南江城遇襲的事嗎?你當初不是說你發現了一具無頭屍體嗎?第二天有人上報說是在城中連續發現了幾具死相極慘的屍體嗎?這些屍體不是缺手缺腳,就是沒了他頭顱,你覺得南江城所發生的這些事會不會跟廬江城的那件事有關?”
樑無意皺着眉頭有些疑惑的看着樑天寒問道:“阿寒,莫非你是覺得有人在拿活人做一些我們所不知道的實驗?那天晚上的遇到的狼人其實就是那個實驗的失敗品?”
樑天寒並沒有回答而是點了點頭看着樑無意默默的喝着酒吃着烤魚。
假如說自己的推斷是正確的,那天晚上遇到的那些狼人其實並不是獸人,而是實驗的失敗品,有些住在貧民窟的平民被某些人抓住並且用於實驗,被注射了某些不知名的藥劑,由於實驗失敗而變成了人不人鬼不鬼(如獸人那般的外表),那爲什麼那些實驗人員會將這些失敗品放出來?莫非是那些失敗品從實驗室趁機逃脫出來了?結果因爲控制不住自己而到處殺人?那麼又是什麼人出於什麼目的而進行這些實驗?
樑無意沉思了一會後腦海內突然浮現出六個大字--基因改造實驗,這個世界的科學還算比較發達,但是與自己之前的那個世界相比還差了一些,假如說那些實驗人員起初聚在一起做這個實驗的目的只是想要改寫那些不能修煉的普通人的基因,讓他們能夠如那些修煉者一樣修煉,或是比那些修煉者擁有更好的資質,雖然說出發點是好的,只不過是實驗失敗了。
可是又總感覺哪裡不對勁,人的基因真的能夠隨意改寫的嗎?萬一那些實驗人員並不是想要通過改寫普通人的基因,想要他們同修煉者一樣能夠修煉或是擁有比修煉者根秀優秀的資質,而是出於某些目的將這些人改造並植入某些基因編程,讓他們變成只會殺戮的戰爭機器?
若是進行這樣的實驗研究,必須要投入大量的人力與物力,可是整個九洲大陸又有誰會這麼幹呢?神眷之國?道盟?又或是那些已經亡國不知道多少年的復國組織所爲?
樑無意想了許久原本將這一切關聯起來,卻發現越想下去越亂,彷彿撥開了一團迷霧又有數團迷霧重新撲了過來,剛想跟樑天寒說一下自己心中所想,讓他幫忙分析一下看看能不能找到什麼有用的信息,卻發現原本坐在自己對面喝着酒吃着下酒菜的樑天寒沒了蹤影,桌面上擺放着不少已經被喝光了的酒罈。
莫非天寒喝多了醉倒在地了?樑無意剛想走過去時,卻感覺肩膀上一沉,樑無意滿臉疑惑的低頭望去,只見樑天寒不知何時來到了自己的身邊,正將自己的腦袋靠在了自己的肩膀上。
樑天寒似乎察覺到樑無意低着頭看着他,便緩緩的擡起頭紅着臉看着樑無意問道:“你覺得我怎麼樣?你所說我們之間有沒有可能,就是成爲伴侶那種關係,能一起執子之手與子偕老?雖然我知道我有很多的缺點,有時候冷冰冰的像是冰塊一樣,但是我今後會努力去改變自己......”
樑無意聽着樑天寒的話瞬間愣住,我拿你當兄弟,你卻喜歡我?還想要跟我中路擊劍?中路對槍?莫非樑天寒喝多了醉了開始胡言亂語了?可是總感覺不太像,隱隱的有些像是酒後吐真言的那種,又或是說樑天寒將自己錯認成某人了?到底是哪家的姑娘讓天寒如此念念不忘?莫非是自己班上的某個女生?又或是其他班的女生?也不知道那名女生自己認識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