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樑無意滿臉疑惑不解的樣子,樑輔安面帶無奈之色的長嘆了一口氣,彷彿在心裡有些埋怨樑思遠爲什麼沒有跟樑無意解釋一下這兩本學說,既然將來要繼承樑家主家怎麼可以連這種東西都不懂?想了想後還是看着樑無意跟他解釋道:
“無意小少爺,我先跟你簡單的解釋一下《血脈說》吧,血脈這東西到了現在還是爭論不斷,每個人對於血脈的看法與理解都不同,每個種族或者每個人的血脈有強有弱,在上古時期,我們人族的血脈是諸族中最弱的,甚至可以說是倒數第一的,不像其他種族那樣天生就有血脈的優勢加成,無論是在身體素質還是修煉方面都遠超我們,在上古爭霸時期我們永遠是處於劣勢,大多數時候都是其他族的奴隸、食物、炮灰,甚至好幾次都差點被其他族給滅族了,爲了反抗諸族的壓迫,我們的祖先想了許久只能通過聯姻或者上門的方法,或嫁或娶其他族的族人,希望通過結合之後所誕生的後代能夠繼承他族的血脈,或者能夠融合出更強的血脈。”
“雖說跟一些種族結合後能夠誕生不少擁有其他種族血脈的人,這些擁有其他種族血脈的人之中出現了不少天資卓絕之輩,在資質、天賦、自身屬性、修煉等方面遠超沒有擁有其他種族血脈的人,甚至可以說得上是全方面碾壓他們,但是一些保持純血論的人認爲這樣無疑是像敵人妥協,成爲了敵人的一份子,將來會反過來對付自己人甚至屠殺他們,數千年來人族就這麼漸漸的分裂成了純血一派和混血一派。”
“讓人感到奇怪的是,人族那些擁有其他種族血脈的人人,他們的下一代卻沒有繼承血脈之力,反而漸漸的迴歸到了人族的血脈,只不過在某一代突然有人覺醒了其他種族的血脈之力,我們稱這一現象爲返祖現象。”
“爲什麼我們人族不能夠一直擁有其他種族的血脈之力?這個問題至今都沒有一個合理的解釋,上萬年來不少人都試圖解開這個秘密,但是終其一生耗費了一生的時間都沒有解開,漸漸的人就有些人突發奇想,爲什麼不將其他種族的血脈跟人族的血脈融合,讓人族的人永遠的擁有其他種族的血脈之力?”
“讓普通人獲得或者融合其他種族的血脈之力談何容易,哪怕我們失敗了無數次我們都沒有放棄依舊繼續研究,直到研究出人類所能永久擁有的最強血脈爲止,這邊便是我們詠夜帝國的造神計劃,但是無論試驗過多少次多少年,最後的結果都是失敗,明明步驟都對了就是不知道失敗在哪裡。”
......
樑無意聽着他的話有些感覺自己好像正在一所科技大學裡面的某個教室之中,聆聽着某位世界級的基因學教授跟自己講解基因的原理,這個世界的《血脈說》怎麼感覺跟自己另一個世界的《基因論》有些相似?不知爲何會莫名的想起風雲裡面的那個將自身血液換成鳳血的徐福,若是將一個人的血液抽空換上其他種族的血液呢?那這個被換血之人最後還能活下來嗎?
樑無意看着樑輔安將自己心中所想告訴了樑輔安,樑輔安皺着眉頭想了想後回答道:“無意小少爺,您說的這個辦法我們之前也試過,諾,這幾個試驗艙裡面裝着的就是進行試驗前擁有一定修爲的人,我們也試過將一個有修爲的人體內的血抽乾換上其他種族的血,但是,被換血之人換血之後彷彿換了一個人一樣,狂暴、易怒、攻擊性強,且無法控制,只能將其冷藏起來,待將來當成炮灰使用。”
樑無意皺着眉頭有些疑惑的問道:“那,安伯,除了我們詠夜八大遺族在研究這種東西外,您還知道有沒有其他的組織或者勢力也在研究這種東西?”
樑輔安沉思了一會想了想後回答道:“據我所知,目前整個九洲大陸也就我們詠夜八大遺族、教廷、九洲集團在研究這種東西外,就沒有其他的組織或者勢力在研究這種東西了。”
樑輔安話音剛落,沐挽秋便面帶不信的表情飛快的說道:“不可能,九洲集團和教廷的那羣人是不可能去研究這種東西的,這種喪心病狂的東西只有你們詠夜八大遺族纔會去......”
還沒等沐挽秋說完,樑無意直接捂着她的嘴巴看着樑輔安面帶疑惑之色的問道:“那,安伯,這《體質說》又是什麼?跟《血脈說》有什麼區別嗎?”
詠夜八大遺族對於九洲集團的恨意比教廷的還要大,畢竟千年前,詠夜帝國準備統一九洲的時候,明面上說是永世中立不會插手九洲大陸紛爭的九洲集團突然在暗地裡加大了九洲諸國聯軍殘部、詠夜帝國佔領區反抗軍的資助,要錢給錢要人給人要裝備給裝備,只要提出的要求或者條件能在九洲集團的容忍範圍內九洲集團都統統答應。
不僅如此,九洲集團還獻出了一條可謂是直擊詠夜帝國要害的計策--美人計,詠夜帝國皇帝年事已高,靈丹妙藥已經難以續命,時日無多,但還未定下繼承人是誰,幾位皇子在暗地裡不停的較勁,而九洲集團提出的此計則是用一個或者多個美女挑起詠夜帝國諸位皇子明面上的火拼,從而消耗掉詠夜帝國的國力,讓九洲諸國聯軍殘部能有個喘息的機會。
果然,此計一出,詠夜帝國的幾位皇子便開始了明面上的火拼,原本能夠統一九洲大陸的詠夜帝國就在此次內鬥之中損失慘重再也無力鎮壓反抗軍或是進攻九洲諸國聯軍殘部並且分裂成了幾個國家,九洲大陸諸國聯軍殘部趁機反攻,一舉將詠夜帝國給滅掉了。
若樑輔安也是詠夜八大遺族中的狂熱分子,一聽到有人讚揚九洲集團、教廷或者替九洲集團、教廷說好話便會將那人殺死,且突然對沐挽秋動手的話,試問自己能擋得下他的進攻嗎?若是沐挽秋出了事,自己又該如何跟韋若離交代?
萬幸的是樑輔安對於沐挽秋所說的話並沒有在意而是跟樑無意解釋了一下這《體質說》:
《體質說》這本書的內容很簡單,簡單到無論是誰翻了都能夠看得懂,每個種族的體質都不一樣都有着不同的上限,就拿人族來說,有些人天生體弱多病,這樣的人自出生便已經透支了自身的體質,有些人一出生便異於常人,經過不斷的修煉和鍛鍊將自身的體質開發到了極致,就算是修爲突破也不過是增加了些許體質上限罷了,有些天資卓絕之輩在這《體質說》的基礎上創立了體修一脈,而有些人則是認爲鍛體無用,用鍛體的時間去修煉,突破時用靈氣洗滌全身增加自身體質不比花時間去鍛體獲得的效果強?甚至還有人認爲專研鍛體一道乃是本末倒置不值得提倡。
從實戰上來,鍛體一脈在五階以下能夠輕鬆的戰勝對手,而鍛體一脈能夠突破五階的少之又少,關於鍛體一脈五階以上跟他人戰鬥的記錄同樣也是少之又少,鍛體一脈的人則不停的強調上古時期流傳下來的鍛體之法已經遺失,現在存於世上的都是殘片,修煉殘片鍛體之術的人怎麼可能是不修煉鍛體之術的人的對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