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揚一臉平靜地把手往張天翔面前一伸,“承蒙惠顧,青菜一兩銀子一盤,西紅柿炒蛋三兩!”
不是他小氣,實在是巧『婦』難爲無米之炊,且不說需要用麻辣值才能兌換出來的西紅柿,就單說炒菜需要用到的油脂,在賣肉的魯屠夫沒從縣城回來之前,他就沒辦法解決,剛剛纔炒了兩個菜,廚房裡那點存貨就已經見底了。
爲什麼這個世界炒菜沒能盛行?除了鍋不合用之外,油脂的缺乏也是重要的制約因素。
“掌櫃的,求你別再提這個錢字,我滾還不成麼?”張天翔像只被踩着尾巴的兔子,直接往廚房裡蹦。
一提到錢,張天翔心裡就哇涼哇涼的,在接下去的三個月裡,他的口袋裡根本見不着半文錢。
“摳門的黑心掌櫃,我都要免費給你當牛做馬了,竟然連個青菜都不給吃,要是口袋裡有錢,少爺我還會呆在這裡找罪受?”進了廚房,張天翔還憤憤不平地罵了一句。
大堂內,擺在賈一凡面前的兩個盤子,比『舔』過還乾淨。
平常並不好口腹之慾的秦若雨,瞅着眼前空空如也的盤子,竟然『露』出一幅意猶未盡的表情。
看到這般情形,賈不凡頓時笑了起來,“秦師妹,這道火山芙蓉的味道如何?能不能比得上摘星樓那個劉大廚炒的菜?”
秦若雨悵然若失地把目光從空盤子上移開,“嗯,味道確實不錯,就是感覺分量有點少。”
此時,徐揚腦海裡毫無徵兆地響起系統提示音,“獲得客人由衷稱讚的成就,成就體系開啓,獎勵一個初級寶箱!”
聽到這個熟悉的聲音,徐揚頓時笑了起來,又一個初級寶箱到手,真是意外之喜。
雖然還不清楚系統頁面突然多出來的成就體系是怎麼回事,不過絲毫沒影響徐揚的快樂心情。
上次從初級寶箱裡開出五株西紅柿苗,這次又能開出什麼寶物?看着系統物品欄裡那個古銅『色』的初級寶箱,徐揚心裡充滿期待。
“請確定是否立即開啓?”
“是!”徐揚已經有點迫不及待。
一陣光芒過後,古銅『色』的寶箱消失不見,系統物品欄裡多出一本古樸的書籍。
希望越大,失望就越大,
看着這本封面寫着《基礎刀法》四個大字的書籍,徐揚心裡多少有些失望。
原本還希望這個初級寶箱能開出點值錢的東西,好拿去換錢還債,可現在卻開出這麼一本貌似武功秘籍的書來,徐揚哪能高興得起來。
要知道,他可是在蒼龍門廝混三年卻連一處『穴』位都沒能打通的西貝貨,這本《基礎刀法》給他有何用?系統怎麼不乾脆給他來本《如來神掌》?
此時,秦若雨已經按下讓掌櫃再去炒一盤火山芙蓉的衝動,擡頭說道:“賈師兄,時間不早,我們差不多也該走了。”
賈不凡點了點頭,朝徐揚喊道:“掌櫃,結賬!”
聽到這話,徐揚立馬收起心中的雜念,微笑着走了過去,“客官,誠惠,五兩銀子!”
其他都是虛的,只有到手的銀子才實在,就當那個寶箱從來沒出現過。
賈不凡掏出五兩銀子往徐揚手裡一拋,笑道:“掌櫃,你們店裡的炒菜味道確實不錯,不過價格也着實不便宜,下次要是再來,你得給我們算便宜點。”
“謝謝客官誇獎,歡迎你們再次光臨,到時候我給你們打八折。”徐揚滿臉堆笑道。
花花轎子衆人擡,人家大方,他也不能太小氣不是?當然,至於菜金打完八折之後依然還屬暴利這種小細節,實在是不值一提。
“好,下次路過,一定再來嚐嚐掌櫃的手藝,告辭!”賈不凡抱拳往門外走去。
看着兩位客人往外走,手裡還捏着銀子的徐揚,心裡有多少點不捨,這年頭,如此豪氣的顧客實在是難找,就這麼放過,實在是可惜。
於是徐揚又開口問了一句:“二位這是要往西行?”
賈不凡頭都不回,邊走邊說:“是呀,從這往西走,離下個落腳點還有好遠的路程,我們得早點趕路,要不然今晚就得在山上過夜了。”
話雖這麼說,可賈不凡還是暗自嘆了口氣,有美人在側,他是巴不得今晚在山上過夜,只可惜秦師妹根本不可能答應。
眼見這兩傢伙都要踏出大門,徐揚趕緊喊道:“客官,你們要往西行的話,可得小心一點,聽說西邊的馬頭山上來了一夥劫道的強人,昨天有個二十多人的商幫路過那裡,不僅財物被劫,而且還傷了好幾個人。”
“啊,馬頭山上還有劫道的強人?”賈不凡詫異地扭頭問道。
徐揚心裡一喜,似乎有門,趕緊開口勸道:“是呀,聽說人數還不少,而且個個武功高強,要不兩位客官姑且在小店住上一宿,等明天趕路的人多了,再一起結伴而行?”
這種出手闊綽的豪客要是能留下來,住宿費全免他都願意。
只可惜,劇情根本不按他寫的腳本走,剛纔還一臉詫異的賈不凡,突然大笑起來,“哈哈,皇天不負有心人,我賈不凡終於等到除暴安良的機會。”
徐揚被這突如其來的笑聲給嚇了一激靈,尼瑪的,這小子怎麼不按套路出牌?
是我沒說清楚,還是這小子腦子有問題?二十多個人的商幫都鎩羽而歸,就你們倆還想除暴安良?
不過爲了銀子着想,徐揚還想再搶救一下,“客官,那幫劫匪可是人多勢衆……”
“嘿嘿,他們人多勢衆,我手中的寶劍也不是吃素的,師妹,我們走!”
話音未落,這小子已經飄然離去。
剛想張嘴說話的秦若雨,見狀只能跺腳跟了上去,“賈師兄,等等我……”
徐揚目瞪口呆地看着已經遠去的賈不凡,這小子到底是藝高人膽大?還是腦袋缺根弦?想去送死也不需要這麼趕吧?
唉,好不容易遇上一位闊綽的財神,竟然就這麼走了,真是可惜,徐揚一臉沉痛地嘆了口氣。
“掌櫃,是不是在爲失去一個宰客的機會而嘆息?”剛吃完麪條從廚房裡走出來的張天翔,嘴欠地說了一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