傷口雖然不大,可徐揚的這一刀切下去,那條巨蟒卻依然吃痛不已。
不過這麼一來,那位被巨蟒捲了個嚴實的飛鷹堡弟子,也同樣跟着遭殃。
沒辦法,吃痛之下,盤在他身上的巨蟒,頓時又縮緊了幾分。
這個本來就已經快要被巨蟒絞得出不了氣的傢伙,眼瞼當場往上一翻,眼眶裡邊盡是白眼仁。
翻着白眼的他,此時心裡可真是悔不當初。
在此之前,這個傢伙對這條巨蟒的厲害之處,並沒有什麼直觀的認識。
總覺得這只是一條蛇而已,最多也就個頭大了一點,並沒什麼好怕的。
所以眼看徐揚在和這條巨蟒進行搏鬥,他也腦門一熱,跟着他的師兄,直接就衝了上來。
而現在,他總算知道了這條巨蟒的厲害。
他孃的,這哪是一條蛇?這簡直就是一條刀qiāng不入的怪物。
以他高達一流下品境的武功修爲,不但破不了防,反倒還被這條蟒蛇給纏得出不了氣。
這事要是傳揚出去,做爲飛鷹堡弟子的他,臉面都得丟盡。
當然,和小命比起來,臉面什麼的,其實並不重要。
若時光能夠倒退,打死他也不會上前來摻合這一灘渾水。
只可惜,如今已是悔之晚矣!
被巨蟒勒得兩眼發黑的他,甚至都已經感覺到來自陰間的黑白無常,正在朝他招手。
另一邊,被徐揚一把推開的秦炳文,此時卻已經是急得火上房。
他自己差點遇險的事情,姑且不說。
就在剛纔,見李龍章被徐揚所救,他才鬆了一口氣。
結果這才一眨眼的工夫,他的另一位師弟,卻又陷入了險境。
眼看他這位師弟一副有出氣沒有進氣的樣子,肯定撐不了太久。
要是不能及時解救出來,他的這位師弟,絕對凶多吉少。
做爲大師兄的他,心裡哪能不急?
只可惜,就算是急得火上房,秦炳文卻也沒有更好的應對方法。
要知道,剛纔他的那兩位師弟,揮舞着長劍奮力往前刺去,卻連這條巨蟒的蛇皮都沒能刺破。
他的實力水平,比那兩位師弟,確實要稍稍高上一些,但是,也高得有限。
所以,就算換他上,結果也是半斤八兩。
這種情況下,秦炳文除了在那乾着急之外,也只能把希望寄託在徐揚身上。
雖然徐揚出手砍了兩刀,也只是在這條巨蟒身上砍出兩個小小的傷口,但總比他們這些連蛇皮都砍不破的傢伙,要好上萬倍。
相對於秦炳文的焦急,處在戰鬥第一線的徐揚,卻顯得相當冷靜。
並不是說眼前這位被巨蟒所纏的傢伙,不是他的同門,所以徐揚不太上心。
而是因爲他清楚的知道,目前的這種狀況下,你就是真的急出火來,也是於事無補的。
下一秒,就見雙眼一直盯着巨蟒的徐揚,縱身往前一躍。
與此同時,他揮起手中那把菜刀,奮力朝蛇頭偏下的頸部砍了下去。
這一刀,徐揚可不是亂砍的。
俗話說打蛇打七寸!
可在這種根本無法確定七寸在哪的情況下,徐揚只能把目標鎖定在剛剛切開的那個傷口上。
當然,要是沒有開天眼,徐揚還真沒有把握能砍在同一個位置上。
畢竟剛剛切開的那道傷口,長度只有一寸有餘,寬度更是小得微不可查。
更何況那條巨蟒也不是靜靜躺在那裡,由他隨意亂砍。
不過心穩,手自然就穩!
在開天眼的精準定位之下,哪怕那條巨蟒的身軀依然在不停地扭動,可徐揚揮出去的那把菜刀,卻依然準確命中之前所切開的那道傷口。
由於之前就已經被切出一道口子,少了蛇鱗與那層蛇皮的直接防護,這一刀下去,那個傷口瞬間被擴大了一倍有餘。
更要命的是,在傷口被擴大的那一瞬間,徐揚把系統裡兌換出來的一整袋鹽,全部倒了進去。
由於時間緊迫,那位被巨蟒所纏的傢伙,已經露出一副快要斷氣的樣子。
再慢上一會,指不定那個傢伙就得魂歸西天。
所以徐揚只能採取這種在傷口上撒鹽的方法,劇烈刺激那條巨蟒。
從而使得巨蟒能在最短的時間之內,放開那個倒黴的傢伙。
事實證明,徐揚的思路,還是相當正確的。
因爲蛇也是有痛覺神經的。
要是那條巨蟒能說話,單單這一小會的工夫,它就能把徐揚的八輩子祖宗,給罵上好幾個來回。
因爲徐揚所使出的這一招,實在是太他孃的陰損了。
在傷口上被撒上一大袋鹽的感覺,也只有親生經歷的這條蟒蛇,才知道其中的痛楚。
在這種無比劇烈的疼痛刺激之下,那條巨蟒哪裡還顧得上纏人?
下一秒,就見它軀幹猛然一鬆,然後在原地劇烈翻滾起來。
所幸,徐揚早就有所準備。
就在巨蟒鬆開軀幹的那一瞬間,徐揚身形一閃,直接把那個渾身發軟的傢伙,給迅速拽了出來。
要不然,就算沒有被纏死,這個倒黴的傢伙,也得被這條正在原地劇烈翻滾的巨蟒,給壓成肉餅。
眼看這個快要被巨蟒所絞死的傢伙,被徐揚順利救出,包括趙倩如與劉小虎在內,在場的所有人,全都鬆了一口氣。
要知道,在此之前,他們幾個傢伙在那麼一大幫人的追擊之下,都能死裡逃生。
現在這個傢伙要是死在這條巨蟒手上,那就實在太悲哀了。
不過還沒等他們高興起來,這時,就聽徐揚在那說道“秦老哥,這位兄弟的左右肋骨,各斷了兩根,左臂和他的左腿,也有不同程度的骨折,你們過來幫忙處理一下。”
聽到這話,剛剛鬆了一口氣的秦炳文,心裡頓時一緊。
他趕緊跑過來,從徐揚手中接過那個叫鄧敬倫的傢伙,然後迅速抱到一旁,做進一步的處理。
而此時,幾次被徐揚從死亡邊緣救回來的李龍章,對這個年僅十八歲的小子,可真是佩服得五體投地。
嘖嘖,別的都不說,就說對方能在這個無比危急的時刻,想出這麼一個陰損而又行之有效的招數,他李某人就是想不佩服都不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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