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88章 魔帝齊聚
扈輕對自家器靈的老底有數,讓他們去統兵?想都別想。
無情和勾吻厲害,沒厲害到這上頭。令皇去統兵他能把她的兵帶到歪路上。白吻不用說,雷龍也不是那塊料。只有一個血殺最多做前鋒,還不如去做刺客。
所以——
“師伯,我和你借。說不定哪天我就碰着帥才了。我運氣很好的,心想事成。”扈輕信誓旦旦的說。要不然老天把你送到我面前呢。
杏谷:“你讓我想想,從哪裡借人。”
揣着袖子在平臺上走了幾圈,反應過來:“不對呀,咱們不是來殺帝徹的?”
扈輕笑笑:“是呀,他馬上就回來了,我感應到了。”
假魔帝必然有假帝印,假帝印必然與凌雲界牽扯甚深,不然不可能矇混過其他魔帝的試探。假魔帝死不死杏谷說了算,但假帝印,她必須收回來。
扈輕眼中閃了閃,既如此的話,凌雲印先不能出現。她當即命令神魂裡的凌雲印,沒她允許,不得現身,把自己藏好。
凌雲印無有不答應,即便它不現身,那冒牌貨只要邁進凌雲界就不可能逃得了。天道都要劈死他!
想到這裡,又收到扈輕的命令,讓它勸着天道,別一上來把人劈死。
凌雲帝印:那你動作要快些。
老天可不是人,不會憋屈自己。
不,應該說,天道在得知自己被矇蔽的那一刻以來一直憋着呢,罪魁禍首回來,怎樣也要發泄一番。
扈輕知道天威不可冒犯,只希望天道給自己些時間,即便降下雷霆懲罰,也配合好時機,好讓自己收一波大的。
話說帝徹榴花帶着一羣手下匆匆趕回。離着凌雲界近了的時候便遇到追去給他們送信的人,一聽四魔帝帶兵圍攻魔宮,大發雷霆。
榴花聽得仔細,問詢一番日期,詫異:“四魔帝出現在後,魔宮現異象在前。可知魔宮出現異象的時候,發生了什麼事?有什麼不同尋常的線索?”
手下說一切正常,或者有不同尋常的事但他們不知道。當時的動靜,便是連他們這等知道帝君不在的人都忍不住猜測是帝君渡劫,實在天威浩蕩,恐怖駭人,無人敢前去一探——直到四個魔帝出現。
揮退手下,榴花神色陰沉:“定然是那幾個器靈鬧出來的事。我懷疑,他們有什麼手段引天雷破陣。可恨,敢壞我陣法!”
帝徹:“那件神物會不會被他們取走?”
“絕無可能!除我之外,無人能發現寶蓮痕跡!”
扈輕:就喜歡你的自信。來,到我跟前來耍耍。
她以絕對肯定的語氣說:“寶蓮仍在魔宮,我能感應到!”
聽此,帝徹鬆了口氣。魔宮、寶蓮,是他們做下的遮蔽天機的手法,只要魔宮不破寶蓮不丟,他就是凌雲的魔帝!
帝徹讓手下先行去通知各地大軍,而他和榴花一進入凌雲界立即去感應魔宮,果然在感應中魔宮好好的寶蓮也好好的,兩人都大鬆一口氣。緊接着便帶着一路匯合而來的軍隊趕到魔宮反包圍。
就這樣碰了面。裡層四魔帝的軍隊掉了個面,四魔帝見到帝徹非常驚訝。
“帝徹,你不在裡頭?”
什麼時候跑出去的?
有暗道?
當即不約而同用帝印去感應,果然,魔宮裡已經不再有帝印氣息,帝印氣息出現在對面帝徹身上。
而此時的帝徹也在努力去感應魔宮裡頭的具體情況,但——石沉大海,什麼都感應不到。
魔宮結界張開,沒有破損,沒有人出來,重重敵軍阻攔,他看不到裡頭的情形。想來裡頭的人被這樣包圍着也無法出來送信。
帝徹臉一沉,一柄冰寒巨劍飛到身前,散發駭人氣息。
“你們來敘舊還是——”
巨劍一橫,強大無匹的氣息凜然盪開。
四魔帝對視過一眼,乾笑之餘迅速交換眼色。
‘怎麼辦?打不打?’
‘徹底撕破臉嗎?’
‘一起上?’
‘他到底受沒受傷?’
魔宮裡,屏上顯不出那麼遠的地方,大家看不到,扈輕卻看得到。如今她想看凌雲界哪裡,不過是心念之間。
她遙望某個方向,對衆人說:“四個慫貨,想退。”
令皇立即開口:“我去,一定讓他們打起來。”他有自己的思量,“順便讓榴花發現我,讓她認爲我是那四個派來摸底的。”
想法是好的,扈輕不放心:“她能放倒你一回就能放倒你兩回。”
令皇纔要說這次他一定不會,杏谷開口道:“我帶他去。”
他是來殺帝徹的,帝徹就在那邊呢,他怎能不去?
扈輕猶豫:“四個魔帝,您打得過?”
宿善:“我也去吧。”
無情:“大家都去好了。”
血殺:“我一定要去,你們站我後頭。”
於是所有人一齊看扈輕,眼神明晃晃的:你留下,看家。
扈輕:我是犬?
哦,還有個綠雲騅也去不了。
綠雲騅好慘,自發現最厲害的一瓶毒都沒把他毒死,一羣人來了精神,一天五六回得輪流給他喂毒,好像在他身上發現了什麼新世界。
扈輕問他:“把他們悄無聲息的送出去,能做到?”
半死不活的綠雲騅點頭。
“行,讓他們出去吧。他們不在正好我教你毒經,這些日子的準備也做足了。”
綠雲騅一點兒都沒感覺到她的好心好意,覺得只是因爲自己沒被毒死,她纔拿來用一用。
他嘆了口氣,吐出一個泡泡,泡泡的顏色與結界一模一樣,沾着人的衣裳就將人拉進去,衆人一一進去,好奇的戳着泡泡壁,堅韌不沾手。泡泡一路飄出去,綠雲騅選了個方向,那泡泡嗖一下加了火箭助推似的跑沒影兒。
“它會和結界融爲一體,大家想出去就能出去。”
扈輕:“想回來也能回來?”
綠雲騅點頭:“染上結界的氣息,算是結界的一部分,可以無阻礙穿越。”
他轉過身,對上扈輕靠近的臉,嚇一跳後退三步。
扈輕:“你是什麼族?魚嗎?或者螃蟹?”
綠雲騅:“.我是蚌族。”
扈輕:“啊——”
綠雲騅:“但這不是我的血脈天賦。我的血,被毒咒腐蝕,早已變異,我沒有繼承任何血脈傳承。”
扈輕想到他身上的甲片,一片片小而碎,並不完整,她還以爲他是犰狳血脈,沒想到是蚌,一點兒都看不出來是蚌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