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打擾，請進。”
杜若看到王老的時候，還真愣了一下，按理來說這樣的大佬不應該這麼閒纔對吧，也不知道是什麼事情，竟然會讓對方親自過來。
“這地方好啊，說起來，還真沒想到我們老家還會有這樣的傳承久遠的藥酒酒莊，以前也從來沒聽說過。”
王老身邊還是隻有那個中年助理跟着，走在相家的大院子裡面，好奇的四下張望，偶爾看到一些熟悉的老物件，還會忍不住走過去仔細打量，彷彿看的不是物件，而是以前的回憶。
“王老也是福建的？”
杜若也不知道對方目的，索性就跟着閒聊，而一旁的相圓圓則是去了屋內，開始準備茶水或者招待客人的糕點去了。
“我可不僅僅是福建的，還是本地人，我在隔壁的一個縣城農村出生，只不過後來搬出去了，偶爾還會回來看看，只是日新月異啊，也就再次看到這樣的老建築，纔會有些小時候的記憶。”
王老用手拍着房屋門前，屋檐下巨大的柱子，有些感慨，說話的時候，還忍不住擡頭，在看到屋檐下熟悉的老式木樓結構，這才露出笑容。
“那這次可以在這裡住上幾天再走啊，裡面請吧，我老婆泡了上好的武夷巖茶，王老嚐嚐正不正宗。”
杜若也不知道該怎麼去接話，雖然有些意外事情的巧合，但也算是明白了爲什麼當初能在公園見到對方了。
也難怪他後來還有些意外，這樣一個頂級大佬，竟然會親自過來試探他。
“嘖～你這就不厚道了吧，你們還用茶來招呼人？”
王老也收回視線，有些打趣的說着，不過也是跟着杜若的腳步，向着屋子大堂走去。
“現在都春天了，可不太適合藥酒滋補，老婆，開壇虎骨酒。”
杜若只是笑着解釋了一下，但也沒有直接就給回絕了，而是讓相圓圓將最好的酒給拿了出來。
雖然搞不清對方的目的，但也確實不能小氣，至少從杜若暴露出實力到現在，雙方還是保持着友好的關係。
“哈哈，這個好，要是有老鼠幹下酒就更好了，我有三十多年沒吃到正宗的家鄉甘蔗地裡的老鼠幹了。”
王老一聽心情大好，笑着和相圓圓說了一句，倒也直接不客套。
“有，那你們先喝茶，我去拿來。”
相圓圓點頭，茶已經泡好，將茶盞放下之後，就往廚房方向走去。
“原本我以爲上次已經是你的極限了，沒想到你還有保留啊，這幾天針對你的事情，我們可是專門開了好幾個會了，你這又是飛，又是變身的，可讓不少人心理難安啊。”
坐下之後，王老只是稍微打量了一下稍顯古樸空曠的大廳，這纔開口和杜若聊了起來。
這也算是攤開來說了，直接表明了他們對杜若是有在監視的。
“說起來科技還真是發達啊。”
杜若沒去管王老說的，只是感慨了一句，只是目光中倒是帶了些意味深長。
“呵呵，這個你可以放心，我們也就遠遠的觀察，而且也不去窺探隱私，可即使這樣都能被你發現。”
王老擺手，就怕杜若誤會，至於話語中是不會窺探隱私還是不敢窺探，那就誰也不知道了。
“不說這些，王老今天過來是？”
杜若只是笑笑不再接話，然後開始說起了正事，他可不相信對方會這麼閒的過來專門看望他。
“昨天正好回家看了看，只可惜家裡已經沒啥人了，就連同輩的人都很少了，呆久了沒意思，就想着來你這蹭一口茶喝。”
王老說着，端起茶喝了一口，喝完之後，還是下意識的啐了一口，將口中並不存在的茶梗吐了一下。
“正好知道你們這裡有好的藥酒，就想着能不能求點好酒，當然啦，順便還有一份文件給你看看。”
王老說着，這時候一直坐在一旁喝茶的中年秘書從隨身的公文包裡拿出一個牛皮紙袋放到桌上。
王老將紙袋往杜若面前推了推，然後不再開口，只是帶着微笑看向杜若。
“藥酒好說，等下我爲你把脈看一下，茶也管夠，不過這個嘛，是和上次的一樣嗎？”
杜若並未去碰牛皮袋，現在的他剛結完婚，並不想去管這些亂七八糟的事情，只想過着自己平淡的生活。
“對，是一樣的，不過和你有些關係，所以就想拿過來給你看看。”
王老只是笑着，並不在意杜若的態度。
“那就沒必要了，要是再去出海釣魚，我老婆怕是晚上都不會讓我上牀。”
杜若將牛皮紙袋推了推，至於對方說的和他有關，他也不太在乎，無非不過是上兩次出去辦事留下的手腳而已，這些他都不在乎，只要他和相圓圓的家人平安無事就行。
而且他知道，他和相圓圓的家人出去旅遊都是在國內，用相元章的話來說就是：“國家這麼多的景點都遊不完，去外面受那洋罪幹嘛。”
在國內杜若還是放心的，至少很多高層都不希望杜若家人出點意外，所以不用擔心。
“那行，那就不說這個，不過你什麼時候感興趣了，隨時都可以調這些資料查看，你可是我們的特殊顧問。”
見狀王老也不多說，一旁中年秘書連忙將牛皮紙袋重新裝了回去。
“怎麼樣王老，這茶葉還正宗吧。”
見狀杜若臉上露出笑容，轉移了話題，同時也聽到了廚房方向門口，站在原地的相圓圓長舒了口氣。
“我這個大老粗能喝出個什麼正宗不正宗的，喝茶嘛，解渴就行，平時幾十塊錢一斤的農家茶也喝的解渴。”
王老說着，將茶水大口就喝了大半杯，那是真的完全不在乎什麼口味不口味，正宗不正宗的。
“下酒菜來了～”
這時候，相圓圓端着一個大托盤從門口走了出來，臉上帶着笑容，顯然心情不錯。
中年秘書連忙過去幫忙接過大托盤，托盤裡面可不止是老鼠幹，還有一些其他的本地特產。
托盤被接過，相圓圓就又去邊上的房間，拿出了一小瓶的虎骨酒和三個杯子。
這些是給杜若拿出來平時喝的，所以就是普通瓶子保管，也就不到一斤裝的樣子。
“謝謝，謝謝，工作時間不喝酒，我就不用了。”
一旁坐着的中年秘書見到相圓圓要給他倒酒，連連擺手拒絕。
見狀相圓圓也不多勸，將酒瓶放下，安靜的坐到杜若身邊。
“嘖～嘶！！這酒好啊，過癮。”
王老就不客氣了，端起酒杯和杜若碰了一個之後抿了一口，只是酒有些過於辛辣了，連忙夾了一筷子斬碎的老鼠幹放進口中壓了壓。
接下來杜若和王老兩人都沒有開口說話，只是偶爾碰個杯，然後夾菜吃上一口。
“部長，你們喝，我出去打個電話，杜若顧問，不好意思，你們喝好。”
兩人停止交流不到三分鐘，一旁的中年秘書將筷子放下，拿上公文包。
“嗯，那你去忙吧。”
杜若喝着酒，吃着菜不說話，而王老則是點了點頭。
“杜顧問，你……”
王老等中年秘書離開之後，這纔將手中酒杯放下，剛開口，但又頓了一下，改了一個稱呼，這才發問。
“小杜，你現在到底是什麼樣的境界？我看你都能飛了，那你現在……”
王老說到最後停下沒問出的話，一臉期待的看向杜若。
“我不知道。”
杜若看到對方的眼神，有些不在意的說了一句。
“那普通人能……”
王老不死心的繼續發問。
“不能，至少這些不是我能決定的。”
杜若沒等對方說完，直接開口將話題打斷，沒有給對方留下任何希望。
“我現在的境界是三花未開，五氣已經歸位，肉身只差最後的蛻變就能肉身無漏，但是我也不敢說長生，或許能比普通人活的久一些，但是這和長生是兩個概念。”
杜若也不隱瞞，直接開口說了出來，他知道對方要問的是什麼。
連最貼身的秘書都支走，無非就是想要詢問長生的事情，畢竟對方已經問過一次了。
只是那時候對方以爲已經摸到杜若的底了，覺得上限也就那樣，所以雖然將信將疑，卻並未放在心上。
而現在嘛，只是覺得杜若展現出來的越來越多，已經開始脫離了“人”的這個概念了，這才又將心中的希望燃起，覺得杜若上次或許對他有所隱瞞，想要再次確認一次。
“三花未開嗎，那要是開了！！”
王老先是琢磨了一下杜若所說的，但隨後馬上就是一愣，開始激動了起來。
“開了就是三花聚頂，五氣朝元唄，至於之後是什麼樣的情況，誰也不知道。
或許會有傳說中的飛昇成仙脫離這個世界，實現長生不老，或許飛昇成仙就是一個陷阱，也或許會有天雷劈下，更或者什麼反應都沒有，具體怎麼樣，誰也不知道，那是未有前者踏足過的道路。”
杜若說的毫不在意，一邊說着，一邊拍着相圓圓緊張的手，算是安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