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諶覺得如果能利用三王子去打開空間通道,然後自己再渾水摸魚,如此才能最大的保全自己,畢竟打開張家秘密空間的那一幕實在是太過於兇險了,錯非有朝廷那三尊十二階神明替自己抗雷,只怕和黑無常死磕的就是自己,到時候自己要被黑無常逼迫着強行昇華踏入道果的境界。
黑無常乃大羅境界,大羅境界高手最後的反撲,張諶可不認爲自己能抗的下來。
張諶想到這裡,元神內視自家的長生樹,就見長生樹上的一片葉子從樹上脫落,落在了張諶的手中,被張諶給拿捏住。
張諶默默運轉法力,回憶起崑崙時期的符文和手段,其雙手掐訣結印,接着就見其手中的長生樹葉子上出現了一張地圖。
地圖當然不是直白的地圖,而是被張諶‘加密’過的,再看看長生樹的葉子太過於新鮮,張諶又將時間之力加持了上去。
“一日可以加持一百八十年,我只需要將其加持到萬年的時間,到時候就可以趁機做局了。”張諶暗自嘀咕了一聲。
也不過是一個多月的時間而已,足以完成一副來自於遠古時代的地圖製作,張諶甚至於爲了故弄玄虛,還在其中加持了仙道手段,又在上面刻印了先天文字,只要張諶尋找到機會,‘恰巧’被三王子一系的人馬得到,自己就大功告成了,三王子必定會對地圖加以破譯,然後發現這最後一道輪迴所在,他不相信三王子得了消息後能坐得住,對方必定會不惜一切代價將那一道輪迴找出來。
六道輪迴是靈寶,也是大道神通,對於三王子來說若能獲得一道輪迴之力,就算不能登臨人王果位,也能保證其建立一個長生家族,成爲一個縱橫一地的諸侯王。
“呵呵,一旦三王子在崇正書院內惹出大亂子,到時候人王必定饒他不得。只是我現在還需搞清楚,那六道輪迴是大勝王室先祖放在此地的,還是那六道輪迴本來就被人藏在此地,柴家後輩建立學宮的過程中並沒有發現六道輪迴的存在。”張諶盯着六道輪迴所在的虛空許久,袖子裡量天尺蠢蠢欲動,忽然其身後一陣腳步聲傳來,就見有一道熟悉的人影的自遠處跑了過來:
“張諶,出大事了!宗祠傳來命令,要所有在學宮內的張家子弟盡數下山去,你隨我一起下山吧。”
張諶聞言扭頭望去,是張高丹,此時對方氣喘吁吁胸膛起伏,額頭上掛着汗漬。
張諶看着奔來的張高丹,眼神中露出一抹詫異:“張家局勢已經到了這等地步嗎?就連學院中的弟子都要召回援手?”
張高丹聞言苦笑:“咱們丟失了生死薄,老祖宗又被人家給逼得自我了斷,張家局勢已經到了岌岌可危的地步,所有張家弟子全部都要回去爲家族而戰。”
“四叔如何了?”張諶似乎是不經意間詢問了句。
“我爹去了主家議事,正在商討下一步該如何與宮家決戰,如何挽回張家頹勢,咱們張家新生兒不能覺醒血脈,家族延續猶如無源之水,如果與宮家打消耗戰,咱們根本就耗不起啊,唯今之計唯有畢其功於一役,和宮家做一個了斷。”小胖子張高丹道。
張諶聞言上下打量着張高丹,張高丹乃張尕其的兒子,倒值得信任,小胖子此時氣喘吁吁,擦着額頭的汗漬,看起來倒是坦蕩。
張諶看了張高丹一眼,不疑有他,對着張高丹道:“走吧,我終究是張家一份子,張家既然出了事,我當然要回去看看,況且我還有些事情要與四叔商量,或許可以挽回張家頹勢。”
二人一路下山,果然就見一道道張家子弟的身影,正從學宮中往山下而去,眼神裡充滿了了肅殺之氣。
來來往往數百個張家子弟遇見了不斷的互相打招呼,一羣人不斷呼喝,與相識的人結伴而行。
不過衆人大多都是張神奇一脈,雖然和張高丹打招呼,但對張諶卻不屑一顧,好似沒有看到一樣。
“你莫要介意,大家都是張家子弟,以後他們終究會接納你的。”張高丹跟在張諶的身後上了一輛馬車,開口對着張諶安慰了句。
看着小胖子張高丹那副小心翼翼的表情,張諶笑了笑:“我當然不會介意,他們不過是一羣小卡拉米罷了,我又怎麼會將他們放在眼中?真正值得我放在眼中的是他們父輩。”
張諶也知道上次自己在張家宗祠內指着一羣耆老的鼻子怒罵敗壞了人品,不少張家子弟羞於與自己爲伍,受到長輩的影響對自己會敵視,但是張諶完全不在乎。
“張家局勢如今怎麼樣了?張四叔有什麼話交代?”張諶坐在馬車中詢問張高丹。
張高丹搖頭:“你莫要問我,我什麼也不知道,我也一直在學宮中修行,之前有張家忽然傳信,我就慌里慌張找你去了。此次張家發起的召集令,乃是最高級別,若限期不到將會被家族除名,我怕二叔玩什麼陰謀,所以才慌里慌張的去找你,你要是因爲沒有人傳遞信息無法及時趕回去,只怕會被他找藉口除名。”
張諶聞言拍了拍小胖子的肩膀,口中道了一聲‘多謝’後,開始與小胖子拉家常,小胖子說起張諶和鍾想的婚事,一雙眼睛滴溜溜的轉個不停:“大哥,你是怎麼想的,居然娶鍾想那個女暴龍?那娘們沒有一點女人的柔美不說,簡直就像是一條母暴龍,學院內不知多少子弟被她打斷了腿,你將她娶回去,可要老遭罪了。”
“雖然那女人家世好、修爲高、容貌靚,但就是一個披着女人皮的男人,萬萬招惹不得啊!”張高丹不斷吐槽鍾想。
張諶扭頭看向張高丹一眼,若有所思的道:“她得罪過你?”
張高丹聞言頓時面色漲紅:“都是過去的事情了,還提起做什麼。”
張諶看了張高丹一眼,這小胖子怕在鍾想的手中吃過大虧。
馬車一路駛向張家老宅,張諶隨着張高丹下了馬車,就見無數鍾家弟子從門外走入大門內,向着張家宗祠的方向匯聚。
張諶一雙眼睛看向張家老宅,耳朵微微一動,忽然其臉上掛着一抹莫名的笑容,意味深長的看了張高丹一眼。
“張高丹,你過來我有話和你說!”就在此時有張氏家族的子弟對着張高丹喊了一聲。
張高丹腳步一頓,扭頭看向那張家子弟:“家主召喚張家子弟前去集合,有什麼事情回頭再說,若是耽擱了時間,仔細了你的皮子。”
“十萬火急的重要事,關係到你的那個小情人,錯過了你可莫要怪我。”那張家子弟道。
張高丹聞言略作猶豫,最終還是對着張諶道:“大哥,你先進去吧,莫要管我了。”
說完話將那弟子拽到一旁,二人開始嘀咕。
張諶見此沒有言語,依舊面無表情的向張家老宅內走去,只是張諶一路上看着張家匯聚而來的子弟後,又發現了其中的端倪,全部都是張神奇一脈的弟子,關於親近自己那一脈的老少爺們,看不見一個熟悉的面孔。
“張神奇又要搞事情!”張諶耳朵不斷抖動,聲音法則催動,伴隨着其漫步在廊道內,身形逐漸變得模糊,幾個呼吸後已經不見了蹤跡,等到其再出現的時候,已經來到了後院某間房子內。
兩個張家的僕役百無聊賴的站在大門前,看守着房間的大門,忽然兩道火光閃爍,那兩個僕役一瞬間化作了灰灰。
張諶解開隱身符,推開門走入了屋子內,果然看到了被鐵索困住的張尕其,其嘴巴被塞住,被鎖在柱子上來回掙扎。
見到張諶走進來後,張尕其掙扎的動作一愣,張諶笑了笑,伴隨其心頭念動,張尕其身上的鎖鏈化作了塵埃落在地上。
張尕其扯開嘴上毛巾,聲音急促的催促道:“張諶,你快走!這次家族聚會,是針對你的陰謀,他們這些人已經瘋了,要將你擒下來送給平邊王,叫平邊王造反拖延住大勝朝庭,然後張家傾盡全力去剿滅宮家。”
張尕其不斷催促張諶離去。
張諶聞言面不改色,他踏步入張家內的那一刻,就已經通過聲波法則聽見了後院某些隱秘角落裡的交談,那些陰謀詭計對他來說已經毫無遮蓋。
“逃走?我爲何要逃走?”張諶笑眯眯的看着張尕其:“他們發起此次聚會,倒是正中我意,不過這些人不曾邀請咱們的人,可是不太厚道,勞煩四叔將那些支持我的人邀請來如何?我也正好有些事情想要當衆宣佈。”
張尕其聞言一愣,然後露出猶豫之色:“你最好的選擇還是趕緊離去,若將那些支持你父親的族中長輩請來,張家內亂就在今日,說不得不等宮家動手,咱們家族就要四分五裂了。”
“我已經來到了張家祖宅,老宅如今被把守的密不透風,您認爲我還走得了嗎?”張諶開口嗤笑一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