未來難測,張諶也不知道未來會發生什麼,他能做的就是提前佈局,儘可能地做好一切打算。
平邊王府和六大家族勾連在一起,自己倒是可以趁機將其一鍋端了。
“平邊王的地盤,關乎咱們未來佈局,咱們以後想要對平邊王動手的時候,還要儘可能的將平邊王府底蘊給保留下來。”鍾想道了句:“要是能悄無聲息間的將平邊王給弄死,到時候可就完美了。”
張諶想到了血神子,可惜自己的血神子都投入了宮家,自己的血神子都不夠用,否則如果能奪舍平邊王的話,那一切都順利了。
“不對啊,我也未必要將十二枚血神子都留在宮家,十一枚血神子也足夠用了,我可以抽調出一枚血神子,將其侵入平邊王的體內,進而操控平邊王,乃至於可以爲平邊王保駕護航,唯一可慮的就是平邊王有龍氣護身萬法不侵,我的仙道力量也未必能有作用。”張諶思慮到平邊王的龍氣,但卻也並不驚慌,他雖然沒有奈何得了龍氣的辦法,但架不住他身邊有大神啊,西王母可是在呢。
仙道是不懼龍氣壓制,但血神要進入平邊王體內,猶如一滴水放入熔爐內,力量傾紮下會不斷的消耗,他的血神子應該扛不住龍氣源源不斷的衝擊。
張諶安撫好了鍾想,鍾想去拜見張母,留下張諶站在桃樹下詢問了句:“王母娘娘可有壓制龍氣的辦法?”
他不知道西王母有沒有陷入沉睡,試探着開口對虛空詢問了句,根據之前大黑狗的表現來看,西王母十有八九是沒有陷入沉睡的。
“壓制龍氣?”西王母聞言面色詫異:“壓制龍氣作甚?”
張諶聞言心中無語,西王母果然沒有真的完全陷入沉睡,其無奈一嘆,倒也不隱瞞,將自己想要利用血神子侵襲平邊王的事情說了一遍。
西王母聞言略作沉吟後才道:“你所說的事情,難辦之處在於無法突破龍氣防護,如果能突破龍氣防護,將血神子融入其身軀中,與其精氣神熔鍊爲一體,到時候血神子得了其精元,自然擁有了豁免龍氣的力量。”
“娘娘可有何妙法可以教我?”張諶詢問了句。
“我賜予你一枚玉符,可以相助你破開對方的龍氣壓制,爲你的血神子爭取熔鍊對方精元的時間。”西王母說着話,寒冰地獄自動打開,一枚玉符落在了張諶手中。
未來西王母的安危也寄託在張諶的身上,此時張諶佈局落子,西王母當然沒有袖手旁觀的道理。
“娘娘好手段,就連龍氣也能壓制,小人佩服。”張諶不動聲色的爲西王母拍馬屁,有意緩和自己和西王母之間的關係。
西王母聞言不緊不慢的道:
“修行到了混元境界,其實龍氣也好,天地能量也罷,都只是混沌衍生出的一種能量而已,本質上都低於混元境界的力量,自然在混元法則的壓制之下。區區龍氣罷了,而且還僅僅只是小龍脈,如何放在我眼中?”
西王母連此方世界天地間誕生的第一條祖龍脈都吞噬了,更何況是區區一條小龍脈呢?
別忘了西王母的肉身可是一具殭屍,天生以地脈之力爲養料,天生具備操控地脈的力量。
張諶將那玉符拿在手中,略作感應就已經察覺到了其中蘊含的殭屍之力,不由得心中詫異:“倒也有些意思。”
殭屍本來就是從大地龍脈之中孕育而出,以大地龍脈爲源頭,自然天生對於龍脈有壓制性的力量。
“看來我和平邊王之間的恩怨,也該在今日了結了。”張諶將玉符收起,下一刻施展遁術消失在了院子內。
修行到了張諶的境界,遁術自然是奇快無比,尤其是出了京都之後,沒有了龍氣的壓制,張諶憑藉量天尺縮短空間距離,做到‘千里囊庭’,縱使是北地距離張諶依舊有千萬裡之遙,可也不過是稍微花費一些手腳罷了。
不過是短短一個時辰,張諶就已經到了北地。
北地依舊還是那個北地,除了妖獸肆虐之外,並沒有任何的變化。
平邊王和妖族劃地而治,其領地內並未遭受妖獸的侵襲,依舊還是那副歌舞笙簫的樣子。
張諶遙遙觀望平邊王府的氣數,就見平邊王府上空氣數升騰,只是與當日比起來,卻是大有不如。
張諶心頭念動整個平邊王府內的所有生機盡數被血道感知,然後其身形一閃,出現在了一座宮闕內。宮闕中一片死寂,充滿了枯敗的意境,整間屋子一片昏暗,看起來充滿了壓抑的氣氛。
就見平邊王頭髮蒼白的坐在宮闕中,身旁有兩個女子正在對其進行服侍,張諶猶如一隻幽靈般出現在了宮闕中,張諶也沒有打擾,大概過了十幾個呼吸後,平邊王的身軀一僵,然後停頓住動作,又過了幾個呼吸後,才猶如一截爛木頭一樣癱軟下去。
“王爺,您這時間也太短了吧?”張諶的聲音忽然在黑暗中響起,打破了大殿中的死寂。
“混賬!孤王不是說過嗎?沒有孤王的命令,任何人不得打擾!來人,將其拖下去亂棍打死!”平邊王聞言頓時暴怒,猛然翻身坐起一聲怒喝,只是其話語喊出來後,外界卻沒有任何動靜,早就被張諶利用聲音法則隔絕了一切的音調。
“你是誰!”平邊王此時也終於察覺到了不對勁,連忙開口呵斥了一聲。
“你我爭鬥了這麼多年,王爺卻連我本人都不認識,還真是叫人感慨。”張諶緩緩自陰影裡走了出來,一雙眼睛打量着平邊王,目光中充滿了莫名之色。
“孤王從未見過你,不知咱們有何仇怨,你只要此時退去,孤王不但既往不咎,還可以賜予你榮華富貴。孤的王府守備森嚴,你能潛伏進來也算有本事,孤王必定會重用你的。”平邊王看着張諶,開口提出條件,想要穩住張諶。對方莫名其妙的闖了進來,顯然是來者不善。
看着眼前的平邊王,他心中忽然明白,爲何大反派臨死前都要話多了,實在是因爲這種感覺太爽了,總要叫對方死得清清楚楚明明白白,叫自己耀武揚威一番,纔對得起自己付出的手段。
要是真叫對方不明不白的死了,自己乾脆利落的一刀將對方給弄死,反倒體現不出自己的爽感了。
“想要收買我?你還不配!”張諶聞言嗤笑一聲。
平邊王聞言一顆心逐漸沉了下來,其一雙眼睛死死的盯着張諶,眸光裡充滿了嚴肅:“你究竟是誰?孤王和你有何仇怨,你竟然要將孤王置於死地?你就算是叫孤王死,也要叫我死個明白吧?”
“在下張諶!”張諶笑眯眯的道了聲。
平邊王聞言瞳孔一縮,下一刻情緒激動,猛然從牀榻上坐起來,向張諶撲了過來:“原來是你這小畜生!你竟然還敢出現在本王面前,本王要你的命!你給本王死來!”
平邊王面色激動,周身武道氣血涌動,一拳向張諶打來,就要替張曉花報仇。
可惜張諶隨手對着虛空一點,定身符飛了出去,直接將平邊王定在了原地。
“怎麼可能!龍氣破滅萬法,你怎麼可以對本王施展神通?”平邊王眼神中充滿了不敢置信,他身子雖然被定住,但是其還能說話,聲音裡滿是懷疑人生。
“我如果連這麼點手段都沒有,怎麼和你平邊王府爭鬥?”張諶不屑一笑。
“小畜生!想不到你會有如此手段,但是你今日如果敢對我下毒手,他日必定會遭受報應的!大勝朝庭絕不會放過你的。”平邊王聲音中充滿了殺機和怒火。
“我會不會遭受報應我不知道,但你現在就要遭受報應,去陪你兒子張曉花了。”張諶笑吟吟的看着平邊王:“你兒子張曉花還真是可憐,當年他腦袋在我面前滾下去的時候,一切都歷歷在目恍若昨日。”
“畜生!畜生啊!我兒子那麼善良,那麼可愛,你竟然對他痛下殺手,你這個畜生!”平邊王聞言眼睛都紅了。
張諶沒有理會平邊王的怒罵,只是將平邊王的肌膚割開,然後將一塊帶着血的玉片塞入了其身軀內:“你還有臉罵我?要不是你們父子算計我,又怎麼會惹出後面這麼多事情呢?”
“你我無冤無仇,你們父子主動算計我在前,難道還不許我反擊了不成?你父子二人實力不如人,又能怪得了誰?”張諶聲音裡滿是嘲弄:“自古以來成王敗寇,你還有什麼好不甘心的?”
“當然了,你的選擇一步錯步步錯,你要是不招惹我,你那老祖宗必定可以順利化龍,現在其蛻變爲十二階妖神,早就已經可以號令妖族,你北地張家到今日已經有了和大勝朝庭掰手腕的氣象,到時候又是另外一番天地了。可惜了,你們遇見了我,你千不該萬不該,萬萬不該招惹到我!”張諶一邊說着話,看着平邊王的血液和那血神子‘玉片‘逐漸融合。
“小畜生,你對我做了什麼?”平邊王此時察覺到了體內變化,顧不得自己兒子的事情,慌亂的詢問了一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