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股不妙的感覺涌入平邊王心中,平邊王眼神裡滿是驚悚,他能察覺到一股奇特的力量正在侵襲自己的血液,轉化自己的精氣神,對自己的身軀、魂魄進行掌控。
“此物喚作:血神子。不論是何等生靈,一旦被血神子附體,就會化作血傀儡,被血神子所掌控。你這北地諾大的家業,我看你這不肖子孫是保不住了,正好你們父子欠我的,就用北地償還我吧。到時候叫我的血神子頂替了你的身份活下去,永遠的鎮守北地,爲我人族開闢一方樂土。”張諶不緊不慢的道。
他的血神子已經修行到了十二階,附身平邊王后,就可以將十二階的力量完美的發揮出來,足以鎮守北地了。
再加上張諶賜予的血道之力,還有血海修羅大陣等手段,足夠其守護住平邊王的領地,將整個北地盡數納入掌控之中,就算妖族也休想撼動。
“小畜生,你好狠毒的心腸!我要你不得好死!你會不得好死的!”平邊王一雙眼睛死死的盯着張諶,聲音裡滿是淒厲:“我就算做鬼也不會放過你的。”
“你放心好了,被我的血神子奪舍附體,你就算連做鬼的資格都沒有,你將會轉化爲血海修羅,徹底的消失在天地間。”張諶冷冷的看着平邊王。
“我恨啊!我恨啊!”平邊王仰天怒吼,聲音裡充斥着無盡悲憤,他實在是不甘心就這麼死掉,他的大仇還沒有報,他的血脈還沒有延續下去,他的基業落在了自己敵人的手中,他心中怨念可以衝上九重霄,他豈能就這麼甘心的死去?
可惜面對着張諶,他根本就沒有翻盤的機會,面對強勢的張諶,他唯有被碾壓的份。
張諶冷冷的看着平邊王,伴隨血神子侵襲其精魄,無數的記憶碎片被張諶捕捉,待平邊王徹底放棄掙扎後,其眼底紅光閃爍,下一刻周身紅光消失,其整個人恢復了往日模樣,只是年齡卻年輕了不少,看起來好像是一個三十多歲的青年模樣。
只是當張諶感應着那無數記憶碎片傳來的信息後,張諶整個人不由得呆愣當場,眼神中充滿了愕然和不敢置信,一雙眼睛呆呆的看着眼前平邊王,眸光中充滿了不敢置信的表情。
“怎麼會這樣?”張諶讀取着血神子傳來的記憶碎片,眼神中滿是懵逼,其欲要繼續抓捕更多的記憶碎片,可惜那記憶碎片實在是太過於零碎,信息破碎得不成樣子,他也只能讀取到零星一點。
“自己父親和平邊王時間究竟是什麼關係?爲什麼在平邊王的記憶裡,會有自己父親的記憶碎片?”他是在是想不通其中的道理。
“怎麼會這樣!”張諶在原地呆呆的站了許久,方纔回過神來,眼神中猶自是不敢置信,目光掃過一旁嚇得瑟瑟發抖的兩個女人,心中暗罵了一聲平邊王,自從張曉花死後,平邊王一直都窩在北地造人,希望再誕生下子嗣血脈繼承自己的大業,就連正事都耽擱了,導致人族在北地陷入了被動之中。
“蠢貨!不過現在北地落在我的手中,未來可是大有可爲。”張諶心中思緒流轉,開始思索如何整理北地的局勢。
首先自己要和虎力大仙通氣,徹底將妖族和北地劃分開來,然後再大練兵,演練血海大陣,有血道加持的血海大陣,不弱於任何陣法。
“血神子智慧終究是不如正常人,北地我還需安排個‘師爺’替我統籌調度,畢竟我不可能一直留在北地盯着。”張諶若有所思。
血神子雖然有智慧,但智慧有限,和普通人差不了多少,不足以統攝全局,自己想要經營好北地,還需要再請來一位師爺纔是。
“不如將狐仙囡囡這狐狸精留在北地,有她替我看着,應該出不了大問題,也免得狐仙囡囡到處亂跑。”張諶想到這裡,直接出手將狐仙囡囡召喚回來。
“張諶,你幹嘛啊!我正在辦一件大事,你怎麼忽然將我召喚回來了?”狐仙囡囡很是不滿的看着張諶。
其目光一轉,待看清屋子內的情況後,尤其是看到平邊王后,更是瞪大眼睛盯着張諶道:“這是平邊王?這裡是北地?你怎麼和平邊王混在一起了?難道你們是故意演戲給外面看的。”
“別亂說話,我已經將平邊王降服,平邊王現在是咱們的人了,你以後就留在北地替我看着北地局勢,替我掌握平邊王府的大局,平邊王府的龍氣我允許你享用三成。”張諶回了句。
“真的嗎?”狐仙囡囡聞言眼睛頓時亮了。
張諶聞言點了點頭:“當然沒有假!”
狐仙囡囡笑着道:“張諶,你人還怪好的呢。”
張諶看了狐仙囡囡一眼沒有說話,平邊王之前已經被白蒼採補虧空,這具肉身距離報廢不遠了,他還要調動血神子去外面暗中吞噬一些妖獸填補一下虧空,否則張諶怕這具分身英年早逝。
“你在此地主要負責練兵,演練操持血海大陣,我允許你對外擴張,你若能擴張出去,打下來的地盤許你傳播香火。”張諶又給狐仙囡囡畫了一張大餅,然後才施展遁術消失在屋子內。
張諶走後狐仙囡囡看向平邊王,並不知道平邊王已經被血神子給奪舍,於是試探着詢問了句:“王爺覺得接下來該如何行事?”
“接下來北地的所有事務任憑你隨意調度,我這就召集麾下高手。”平邊王道了句。
接下來就是平邊王召集王府內所有官員,然後當衆宣佈對狐仙囡囡的任命,隨即其本人以隱修的名義躲在王府內,實際上是潛伏入妖族,大肆吞噬妖獸精血,順便吞噬附近亂軍的精血。一尊十二階的血神子,其手段可想而知,殺得妖族膽寒,無數叛軍也不知何時逐漸銷聲匿跡。
而狐仙囡囡是個有手段的,其一邊負責操持大軍,一邊暗中整理平邊王府領地的各大世家關係,開始排除各種隱患。
狐族天生就是妖族的智者軍師,狐仙囡囡做起這些事情簡直得心應手。
張諶再出現時已經回到了自家的老宅內,鍾想盤坐在屋子內修行,張諶走入鍾想的屋子裡的腳步聲將修煉狀態中的鐘想驚醒:“你回來了,看你的狀態,似乎很開心。”
“解決了一樁陳年因果,豈能不舒心?日後整個北地都是咱們張家的了,就算未來天地大變,咱們也有了立足根基。”張諶一邊說着話,拿出了西王母煉製的金丹:“此金丹有無上神妙,吃下後可以相助你突破至十階,我在傳授你一門秘法,叫你擺脫血脈的桎梏。”
“此物太過於珍貴了,不如留着以後傳承給子孫後代……”鍾想接過張諶的丹藥,眼神裡露出一抹遲疑。
“先顧好咱們自己吧,至於說子孫後代,自然有子孫後代的機緣造化。”張諶安撫鍾想,又傳下去修行法門後,方纔留下鍾想吸收丹藥,然後一路來到後院,就見張氏和三小隻已經從鍾家搬了回來。
張諶本來是不想繼續居住張家老宅的,想要在外面另起爐竈,只是想到未來局勢變換,將三小隻和張氏安排在外面,終究是不太保險,萬一被王室、或者是自己的對手抓到破綻,到時候可就不妙了,畢竟接下來自己要修補空間通道進入閉關狀態,不知多久才能回來,對外界照顧難免不周,萬一出現什麼紕漏就不好了,所以還是將其安置在張家比較放心一些。
見到張諶到了,三小隻停止了修行,俱都是圍過來和張諶撒嬌。
“大娘呢?”張諶開口詢問了句。
“大娘在打坐修行。”張鼉圍道。
“將大娘請出來,我有要事相告。”張諶對着張鼉圍吩咐了句。
張鼉圍轉身跑入屋子內,不多時張氏領着張鼉圍來到院子裡,張氏一雙眼睛看着張諶:“大郎有什麼事要吩咐?”
“擺開供桌,將父親的靈位擺上。”張諶吩咐了句。
張氏聞言面色肅然,知曉張諶是有大事要說,於是不再囉嗦,張羅着擺開供桌,將張課誠的牌位擺放好。
然後就見張諶端起酒盞,倒在地裡地上,眼神裡露出一抹感慨,許久後才道:“老爹,您可以安歇了,您的大仇咱們已經替你報了,平邊王已經成爲了我的傀儡,您老人家若有感知,當可以含笑九泉了。”
張諶身後的張氏聞言身子一顫,聲音裡滿是顫抖:“諶兒,你說得話是真的?你父親的仇當真報了?”
她的聲音中充滿了不敢置信。
張諶一雙眼睛掃過牌位,眸光中露出一抹莫名之光:“當然報了!平邊王已經消失在了世上了。”
張氏絕不會懷疑張諶的話,其聽聞張諶的話後,頓時淚如雨下的對着張課誠牌位道:“當家的,你聽見了沒有,咱們的大仇得報了!你若在天有靈,可以安歇了。”
張諶聽聞張氏的話,眼神中露出一抹難以捉摸的莫名味道,沒有人知道他在想着什麼。
“諶兒,你父親若在天有靈,知曉你有今日成就,必定會很開心的!”張氏看着張諶挺拔的背影,開口道了一聲。
張諶聞言聲音有些莫名:“我父親可是就連大勝人王都敢奪舍的存在,其血脈修爲必定到了一個難以言述的境界,他當真會就那麼窩囊的死在北地嗎?”
張氏聞言一愣:“你的意思是?”
張諶聞言眼神中露出一抹莫名之色,他想起了平邊王靈魂碎片裡面的記憶,張士誠、張曉花、張曉嵐、平邊王等一道道北地的人影在其眼前劃過,最終所有雜念被其斬滅:“都不重要了!我活下來了!我纔是最後的贏家!”
自己現在已經是贏家,至於說真相,還重要嗎?完全不重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