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我一個練氣期，怎麼能做大師兄？”張風一臉迷茫，“以後若是……”
上水善人擺了擺手，打斷了張風。
他的眼中充滿了睿智的光芒。
“徒兒，我且問你，你是哪個國家的？”
張風回道：“回稟師父，當年師父在趙國收我爲徒，徒兒也是趙國人士。”
“你趙國有多少人。”上水善人繼續問道。
張風一愣：“這倒不清楚，大概三萬萬百姓。”
“趙國區區一箇中土邊緣的附屬小國，便有三萬萬人。”紫靈上尊沉聲道：“只論中土，像是趙國這種附屬小國數不勝數，若真去數，怕是有幾萬個，更有十幾個一級大國。”
“而中土之外，還有西域，北疆，東海，南荒。”
“而這些地方組成的離州，不過是天下七十二州之一。”
“如此算來，這世界人族何止億萬萬生靈，尚且時間輪轉，凡俗中人十六當婚，二十生子，五六十年便又是一個輪迴。不斷繁衍，子子孫孫一代一代，怕是老天都算不清這世間到底出現過多少人族。而這世間可不止人族一脈，光是離州之內，南荒密林便有……”
張風一臉迷茫的聽着上水善人的話語。
他有些不明白上水善人爲何要忽然說這個。
卻聽上水善人淡淡道：“那麼，張風，我問你，這世間缺天才嗎？”
聽着上水善人的一番話，張風沉默了。
“不缺。”
上水善人轉身看向上水聖峰的巍峨宗門，“的確，這個世界不缺天才，光說我上水聖峰，哪怕是最底層的雜役弟子，都是凡間那百裡挑一的存在。那外門弟子隨便拉出一個，說不定都是一國貴胄，至於內門弟子，哪一個不是年輕俊傑，不是一國天驕？”
“更別說這些核心弟子，隨便一個，都是一方天才。若他們願意，現在便可回到家鄉封疆裂土，創立家族，甚至封國爲王。”
“至於藍雲和火玲瓏這種真傳弟子，每一個都是整個修真界名動一方的絕世天才，天賦無雙，可登大道！”
“毫不炫耀的說，爲師我當年也是名震修真界的絕世天驕，否則也不可能成爲五峰之一的宗主，無論是爲師，還是你的師祖，亦或者是我們五色蓮峰歷代峰主，都見過無數天才。可都從未見過你這種！”
張風感覺自己的思維正在被顛覆。
“我這種？”張風愣愣道，“我這種什麼？”
“沒錯，就是你這種。”
上水善人點頭道：“你太不一樣了。爲師見過的所有天才，都沒有把天才兩個字貼在臉上。”
“那些天才，無一不是需要自己去修煉，去獲得實力突破境界，修習無上功法，打破古人記錄，纔會被認可爲天才。”
“但你光是站在那裡，就會讓人不由自主的認爲——你，就是天才！而且還是天才中的天才！”
“上水聖峰，足足三年沒有大師兄，你也說無論是誰當大師兄，都會有人心有不服。”
“唯獨你，若是讓你做大師兄，絕對不會有人質疑，也不會有人懷疑。就算真的有人懷疑你質疑你，你都不必親自去解釋，你的支持者會無條件的幫你對付他。譬如說藍雲和火玲瓏。”
“這兩人原本是上水聖峰的兩朵金花，無論是姿色還是天賦，都堪稱絕世無雙。但關係如同水火，互相對立。在你到來之後，也都對你流露過敵意。”
“但自從她們見過你之後，都認定你便是自己的真命天子！藍雲親自成立了支持你的同好會，更擔任會長。而火玲瓏現在瘋了一樣想和你生孩子……”
“所以，你是不是天才，這重要麼？”
“不重要！”
“只要所有人都認爲你是天才，那你就是天才！不是也得是！”
“待過些時間，火玲瓏和藍雲都成長起來，爲師把掌教之位傳給你，再定下你與火玲瓏和藍雲的婚事，到那時，你作爲上水聖峰掌教，有火玲瓏和藍雲作爲妻子，誰敢質疑你，誰敢不對你恭敬衷心？”
“徒兒，你明白了嗎？”
張風順着上水善人的思路一想。
這種生活，竟然還挺不錯？
這是要逼自己當一個只有帥氣皮囊的小白臉啊！
“徒兒明白了。聽師父的！”
“這是徒兒還是擔心，這修真界弱肉強食，強者爲尊，若只靠賣相，只怕早晚有一天會露餡。”張風還是有些緊張。
“非也非也。”上水善人緩緩搖頭，“世人愚昧，只會相信自己的眼睛，會被事物的外表所矇蔽。”
“他們看不穿，也不想看穿。而看穿的人也不會去揭穿。最重要的是，你的師祖當年跟我說過一句警示名言，讓我終生受益，這句話爲師現在說給你聽，你且好生感悟。”
張風打起精神，拱手道：“還請師父教誨。”
上水善人負手而立，一派高人氣象，站在大門前，看向那青山連綿。
醞釀許久，上水善人緩緩道。
“長得帥，有肉吃。”
張風迷茫了。
這一天，上水聖峰昭告離州天下，冊封不世天才張風爲首席大弟子，凡上水聖峰弟子都須以大師兄相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