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一晚,我跟趙七九都喝得酩酊大醉,而後小東西跟着趙七九走了,我也不知道他們去了哪裡,趙七九跟我保證了很多遍,一定保護好小東西的周全。
如趙七九所說,他需要小東西的幫助。小東西一身能力十分獨特,可能有某種能力,在趙七九所走的路上,正好能幫到他吧。
我說趙七九你個混蛋,要是敢傷到了小東西,信不信你回來我打斷你一條腿?這貨竟然說他跟小東西是好兄弟,就算他死也不會讓小哈出事。我聽到後錯愕了半天,然後才罵了他一句無恥。
在前行的路上,每個人都有獨屬自己的那條,趙七九終於開始去闖蕩他的路了,就跟我開了鄭氏也是在走自己的一條路一樣。我不得不承認,這貨自從趙家老爺子,一代傳奇人物趙老天師仙逝之後,幾乎每天都在發生着巨大的變化,如同接受着某種神秘力量的洗禮.
趙七九還是趙七九,命裡吉數一七九,而他常佔七九兩個吉數。我想也許這次,他就是爲了找回命裡那個遁去的一吧。
酒桌上我跟趙七九說了很多,談到迷幻鏤空裡面經歷那個故事的時候,他大罵我白癡,說這是在玩命,一個不慎就會把自己給交代到裡面。後來他又說,在那期間,他感應到了一種很詭異的力量侵入了屋子裡,但是他卻根本就沒法攔下來。
“也虧得那力量沒有惡意,不然你小子就危險了。”
“閒吃蘿蔔瞎操心,我還能沒點保命的手段了?”我想趙七九說的那種力量,可能就是故事給我提醒的那個聲音吧。
一覺睡到了中午,醒來之後還覺得頭疼欲裂。我強忍着頭疼,又把那套長生拳打了一遍,細若遊絲的氣流漫過全身,頓時感覺舒服了許多。
“唷!老吳你這是怎麼了?”我收拳的時候,吳懷才從書房裡走了出來。他滿眼血絲,臉上雖然看着疲憊到了極點,但是神情卻有種說不出的亢奮。
“沒事,可能在裡面時間太長了。”吳懷搖頭,他說道:“東家你準備什麼時候進長安?”
“你覺得呢?什麼時候合適?”
“隨時都行,長安那邊已經準備就緒了。可是現在,我忽然有些擔心起這宗物件的安全了,總覺得有些疏漏。”
“永遠都沒有絕對的安全,我們只能儘可能去做到萬無一失。”給吳懷說這些的時候,我忽然想到也許有人在這事情上能給我不小的幫助。“我看着安排吧!”
“還有一件事情。”吳懷點頭給我說道:“這件迷幻鏤空總得有個名字,東家你看着給起一個。”
“疏忽了,這事情我琢磨琢磨。”起名這種事情,可大可小。只是我想這麼一宗大寶貝,名字總不能太過俗套,不然豈不是自貶價值?
“那我現在就回去安排車吧,那渭城這邊的店怎麼辦?”
“渭城的店留着,以後繼續給這邊供貨,先讓三兒跟四兒看着,等找到合適的人了,再讓他們去長安。”
原本我以爲,因爲黃三黃四在鬼市上的惡劣行徑,他們呆在鄭氏肯定會影響生意,卻沒想到我以爲的這種困擾,從來都沒有造成過什麼真的困擾。該來的照樣來,而且黃三腦袋瓜子活泛,還留住了不少客人。這是我始料未及的。
吳懷回了長安,我把範存龍他們喊道了一起,說了說這些事情。當黃三黃四聽到我讓他們兩個獨自留在渭城照看鄭氏的時候,兩人明顯信心不足。
“鄭哥,要不您重新找個人?我們哥兩還跟着你走。”
“是啊鄭哥,這讓我跟我哥呆在這裡……沒有您坐鎮,很多事情都不好辦啊,要不讓存龍也留着?”
範存龍強悍的武力讓黃三黃四很信服,有範存龍坐鎮的話,他們會安心不少。但是範存龍必須得跟我走,我不可能讓他一直蜷縮在渭城這個小地方。
就像他的名字,範存龍的心中藏着一條逐漸甦醒的睡龍,範家莊老村長同意範存龍出來,未嘗不是存了讓這條龍活出自己的人生,在華夏鬧騰出一番風雨的想法。
老村長是個令人欽佩的人,他有這種想法,我自然得盡力幫他完成。而且在很多事情上,我也的確需要範存龍的幫忙。
“這事情沒得商量,玉不琢不成器,你們兩個別讓我失望。”我拍了板,黃三黃四也只能點頭答應,黃四又說道:“那要是我們再碰到上次的事情怎麼辦?”
我想了想,黃四的擔心也不是沒有道理。要真有人想整他們,還不知道會用什麼齷齪的辦法。
“我回頭給那幾個傢伙招呼一聲,讓他們沒事多過來照看一下,這事情我會處理好,你們要做的就是經營好這邊的店。”
渭城的這個鄭氏承載了我太多的心血,我之所以執意要保留這個店,並不是因爲它能夠帶給我多少利益,而是因爲這個地方,是我夢想真正起航的地方,是一份念想。
我又去找了邢安,讓他喊了一羣朋友,大家晚上聚聚。
地中海是渭城一個很有名氣的酒店,就算在當時的整個秦地,也算是名氣頗大的一家,當我被侍者引入最高檔的包廂梅花閣的時候,已經有一羣人坐在那裡天南地北的閒聊。
“大家靜靜,起橋哥來了。”邢安率先站了起來,他拉開旁邊主位上的座椅給我說道:“起橋哥這裡。”
一羣朋友也跟着站起來,大家七嘴八舌的打了招呼,我看着包廂內梅花主題的奢華佈置,有些無奈地說道:“你們這羣小子就不知道低調點!弄這麼大排場,小心給父輩找麻煩。”
邢安嘿嘿笑着,他說道:“我們平時都不在這裡玩,今天是徐海非得來這裡,他請客。”
徐海家裡是做生意的,他老爹也是我店裡的常客,而且以前趙七九也幫了他家一個大忙,所以大家在一起玩的都比較要好。不光是他,今天能被邢安喊到這裡的,都是一羣知根知底,能交心的真正朋友。
“行了行了,都坐下,我今天是有事跟你們說。”坐了下去,有人招呼侍者可以上菜了,然後把旁邊等着的另一個侍者打發了出去。
酒過三巡,氣氛熱了起來,我給他們說道:“今天主要是有件事情想拜託大家。”
“什麼事情還用拜託啊,鄭哥你直接說啥事情,只要能辦到的,一定義不容辭。”
“是啊,起橋哥,這樣說就見外了,大家都是兄弟,有什麼事情給招呼一聲就行了。”
我點頭,笑着說道:“我得去長安了,渭城這邊的店我不在,大家沒事了就多過去轉悠轉悠,幫忙照看一下。”
“嗨!我還以爲什麼事情呢,大頭,你最近不是想弄個迪廳玩玩麼?要我看乾脆就開在鄭哥那店的附近吧,這樣大家以後都去你那裡玩,看誰還敢不長眼的去鄭哥的店裡找麻煩。”
大頭說道:“沒問題,那我明天就去找位置。”
這一羣人不是官二代就是富二代,根本不在乎那幾個錢。就像是他們說的,開迪廳也只是爲了玩玩,並不像別的人把那個當成賺錢的工具。
“不光是我的店,還有你們七九哥的,他最近有些事情不在渭城,你們也順帶着多看着點。”
想起趙七九的事情,我順帶着提了一句。
“呃……七九哥的店哪裡還用的着我們閒操心,要是有人敢找他們的麻煩,恐怕那羣老頭子就先不答應了。老爺子在渭城雖然一直都很低調,可是走的那天,我的老天,整個渭城有頭有臉的人全都去弔唁了。”
“就是這個理啊,而且趙叔也是咱李書記的坐上常客,有不開眼的敢去那裡搗亂,除非是吃了熊心豹子膽。”
一羣朋友雖然是聊天,但是說的卻句句屬實,倒是我有些多慮了。不說別的,光是趙家老爺子留下的人脈,都足以保證趙家在渭城能夠最起碼二十年高枕無憂。
“對了鄭哥,你去長安幹啥啊!那裡人生地不熟的,留在渭城咱們一羣哥們多好的!”
有人才發問,邢安接過話頭笑罵道:“你們這羣貨整天就知道吃喝玩樂,起橋哥跟七九哥可是有理想,做大事的人。哪裡能跟你們一樣!”
“安哥別說我們,你不也一樣啊!”
“屁,我能跟你們一樣?我家裡老頭子發話了,九月份我估計就得被流放某個縣鎮去工作了。真是夠晦氣的。”
“那是邢叔準備栽培你!你小子別身在福中不知福。”
我插了句嘴,一羣人也給這用語言擠兌邢安。大多意思就是一路走好,自求多福。
“怎麼跟送我上斷頭臺一樣,喝酒喝酒,趕緊把嘴堵上。”
這晚我沒有多喝,跟趙七九昨晚喝得太猛了,我可不想把自己喝得擺在牀上起不來,耽誤了明天的正事。
“生意拓展到渭城了,到時候給大家發邀請函,讓你們去見證一個奇蹟,一個讓人不敢置信的寶貝。”
臨走的時候我提了一句,有人臉色頓時黑了:“起橋哥你還是放過我吧,你店裡那些玩意我真不敢碰啊,上次我連續做了一個月的噩夢,每晚上都被嚇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