桃木劍不如金錢劍,也只有在孟長青那樣的人的手裡才使得溜,因爲到了一定的地步,這些東西都是雞肋了,沒什麼大的用處。
小時候村裡人還多的時候,這些果木樹都是禁忌,因爲自家有小孩兒,都要留給自己家裡的小孩兒吃,要是別人動了,一頓罵是少不掉的。
現在村裡都是一些老人,這些樹用處也僅限於燒火取暖了,再說山上樹木叢生,他們也不在乎這幾根桃木樹。
我砍樹的時候,還有老人讓我多砍幾根。
謝過他之後,回屋削起了桃木劍,然後用簡單的流程給它開了光,雖然不是很精美,但也可以使用了。
快至晚上時,我和阿娜到了穆武家,阿娜幫着葉韋婷做飯去了,我和穆武就在屋子的四周佈置了起來。
佈置完畢,進屋和阿娜還有葉韋婷她們交代道:“今晚上不管有啥聲音都別開門,我們回來了會喊話的。”
兩人點頭,我和穆武隨即取出一支手電往三隊走去。
才走到半路,就見王全安匆匆忙忙往墳塋地趕,一路上心不在焉,快撞到我們才停了下來。
“你往哪兒去?”因爲之前他的行跡有些可疑,我就多問了一句。
王全安聽後頓了約兩秒纔回答道:“附近的端公神婆都沒了,連個風水先生都請不到,還沒看好墳地,我就自己去逛兩圈,看看有沒有好一些的墳地,後天我爸就下葬了。”
以前這附近的神婆就是我二奶奶,端公就是那個李大海,李大海死了,二奶奶走了,在這信神的農村,有個紅白喜事,都不是很方便。
信服了他的話,我和穆武別過他,趕往了靈堂,路上穆武跟我說了一下情況。
算上王華清,現在一共死了三個人,一個人失蹤。除了王華清,其他的都是婦女。
“王華清的棺材是空的,他絕對已經變成鬼了。”我說道。
“爲什麼這麼說?”穆武問道。
“記得那天我們燒掉的那具屍體嗎?我看了照片,照片上有幾個特徵和我們燒掉的那具屍體完全符合。”
穆武皺了皺眉:“死亡時間不對,燒掉那具屍體是在王華清死亡之前,如果他在之前就死掉了,那麼裝進棺材裡的是什麼?王全安他們不可能沒發現吧。”
“鬼怪可以迷惑人心智,說不定,他裝進棺材裡面的,只是王華清的鬼魂而已。”我說。
說了三五句,便已經到了王華清的靈堂,到了之後,穆武到棺材邊上,伸手摸在了棺材體上,摸完對我點了點頭,低聲道:“空的!”
我和穆武說話的時候,旁邊一個守夜的男人走上前來說道:“你們做什麼哦?”
“看看!”我們答道。
這男人隨後又道:“怕不是吧,你們跟我來一下,我跟你們說件事兒。”
我看他煞有其事,就跟着他一起走了出去。
現在鍋爐房沒人做飯,清靜得很,他將我們帶到那裡之後,說道:“這老東西是不是變成猴子了?”
聽他說這話,我多看了他一眼,並沒有發話。
“跟你們明說吧,我跟王華清以前關係還不錯,他的底細我都知道,現在死的這兩個婦女,還有失蹤的那個,之前都跟王華清關係不清不楚的,現在王華清一死,他們失蹤的失蹤,死的死,你說是不是太巧合了?”
“跟我們說這些幹什麼?”穆武問道。
“王華清把這些事情都跟我擺過,現在跟他有染的婆娘都死了,我怕下一個就輪到我了,我知道你們兩個會抓鬼,想讓你救救我,千萬莫讓王華清害我。”這人說道。
能看出我們會抓鬼,肯定也瞭解一些這些東西,便問道:“你是怎麼知道我們會抓鬼的?”
“王華清以前跟我吹牛吹過,說他被人指點過,會一些抓鬼的方法,還說會抓鬼的人因爲經常跟鬼打交道,身上都有一股冷氣,而且,食指和中指都比別人壯上幾分。”
我不由得伸出手看了看,竟然真是這樣,以前根本沒注意過,多半是捏劍指捏多了。
“你的意思是,是王華清害死了跟他有染的那些女人?”
“對對對,就是!”這人連忙點頭,“他說以前有個高人教過他採陰補陽的方法,他想活得更長,就跟附近的婦女勾搭,採他們的陰氣,補自己的陽氣。”
採陰補陽在道門中被歸類到邪術一類,道士不允許接觸,小小一個鐵匠,竟然懂得這種邪術,有些讓人意外。
我和穆武相互看了一眼,隨後說道:“死了兩個人,各自去檢查一下他們怎麼死的!”
我恩了一聲,與穆武分頭行事。
我到的地方是昨天剛死的那婦女那裡,因爲時間倉促,且這裡白事太多,分到的人很少,連棺材都還沒有封上。
我到了之後上了一炷香,然後跟死者的家屬商量了一下,想要開館看一下。
家屬以爲我是死者的什麼親人,就答應了我的請求,打開了棺材蓋子。
蓋子一打開,一股惡臭鋪面而來,我看了一眼裡面,昨天才死的人,今天竟然就已經開始化成屍水了。
他們的家屬也覺得不對勁,但死了就算了,也沒多追究。
這關乎到死者的名譽問題,我不好表明,看完就合上了棺材蓋子。
這死者是壽元被人採盡了,連變鬼的壽元都被人採盡了,這才造成了死者的加速腐爛。
看來,那人說的是真的,這正是採陰補陽的邪術所致!
一下將人所有的壽元都採盡,說明對方很需要壽元,如果是鬼魂王華清乾的的話,就很好解釋了,或許他以爲採取足夠的壽元,他就能復活,所以纔沒有節制!
得出結論和猜測後,我和穆武回合,穆武的結果跟我一樣。
“還有一個失蹤的,應該也已經遇難了。”我們猜測。
現在當務之急就是找到王華清,不然讓他繼續在村子裡流竄,會有更多的婦女遭殃。
從王華清家裡經過的時候,路過王華清之前鍊鐵屋子,我突然停了下來,我現在六識比別人敏感些,依稀聞到屋子裡面傳出了一股奇異的味道。
鐵鏽夾雜着屍臭。
“這屋子裡有死人。”我道。
穆武聽後二話不說,上前猛地一腳將鎖着的門踹飛,一股更加濃郁的鐵鏽味和屍臭味傳了出來。
因爲動靜有點大,引來了好些人的圍觀。
我和穆武進屋,除了屋子中間的一口大鐵路,並沒有看見什麼屍體。
穆武走了一下,停在一個地方,用腳一撥,地上灰塵散開,露出了一片已經乾涸的血跡。
“在鍋爐裡。”我道。
穆武聽後,直接上前把鍋爐猛地舉了起來,倒出了蜷縮在裡面的一具女屍。
這具女屍比另外兩具女屍腐爛程度要輕一些,與另外兩具屍體不同的是,這具屍體的頭部明顯受過重擊,一條裂縫赫然顯現在臉上。
圍觀有人認出了這屍體是誰,從他們口中得知,這屍體正是失蹤的那個婦女。
“這個不是被採了陽壽死的,而是被砸死的。”穆武說道,眼睛四處看了一下,隨後上前取下一把鐵鎬,道:“是這東西砸的。”
屍體被發現沒多大一會兒,就見王全安擠了進來,看着地上的女屍,直接癱軟在了地上。
事實已經寫在臉上了,跟王全安脫不了干係。
“怎麼回事兒?”穆武問道。
王全安勉強從地上站起來,說道:“前天坐夜的時候,不是聽見咣噹一聲嘛,我過來看,就看見她被從牆上掉下來的鎬鋤砸死了,我當時怕負責任,就把她塞進的鍋爐裡,還把門鎖上了,準備過幾天再把她拖去埋掉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