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我跟她說話,她對我笑了笑,並未回答我的問題,顯然沒聽懂我說的話。
“有辦法讓她恢復正常嗎?”我問孟長青。
孟長青說:“李店主能恢復,是因爲機緣到了,如果沒有機緣,很難恢復。”
我失望應了聲,之後看向李菲問道:“你能看出來她爲什麼將我放在墳頭上麼?”
李菲搖頭說看不出,我自能將這件事情先放在一邊。
坐了一會兒,電話響了起來,我起身出門接通了電話,是昭三三打來的。
昭三三打過來之後說:“勾魂使沒有造反,比試之後一直在爲截教征戰,沒做出什麼出格的事情,那個假葉海也已經恢復了過來,不過卻沒公然露面,也不知道是不是真的恢復了過來。”
我說:“他那是在試探勾魂使呢,不用擔心,你給我說說截教現在的情況。”
昭三三隨後將截教的情況跟我簡單描述了一下,總之就一句話,最近冥界和人教打壓的厲害,截教內部凝固了不少,但也沒有多大的發展,還在原地踏步。
昭三三最後說:“最近有另外一股勢力也在暗中對付截教,截教沒在冥界手上吃多大的虧,但是在這股勢力上卻吃了不小的虧。”
我問他是什麼勢力。
他說:“記得你覺醒七殺星的時候,有一個少陽派的神仙中期道士被你鎖住了嗎?”
那個道士是少陽派的,趙姬發的師父,我覺醒七殺星的時候,他來搗亂,被我留下之後就一直沒有管他了。
“那股勢力是少陽派的,因爲你交代過,不能對道門出手,所以截教只能被動防禦,交鋒幾次下來,吃虧不小,他們來由是想讓我們放了那個道士,現在那個假葉海暫時不管教中的事情,將事情全權交給我,你看是主動出擊,還是妥協放了那個道士?”
我想了會兒之後說:“少陽派實力怎麼樣?”
因爲每個道派都有所謂的底蘊,少陽派表現出來的實力對截教來說並不算什麼,我忌憚的只是少陽派的那些底蘊。
昭三三說:“很強,楊雲曾經和少陽派一個人交鋒過,結果是很艱難才退走。”
我頓了會兒說:“先放了那個道士,明天讓楊雲去重陽宮。”
“讓他去幹嘛?”昭三三疑惑問。
我說:“全真道道祖純陽子是楊雲半個師父和半個朋友,只要純陽子發話了,少陽派不敢造次。”
我們現在是局外人,看得比他們局內的人清楚一些。
純陽子的存在,昭三三肯定早就知道了,聽了之後咋咋呼呼說:“楊雲那小子竟然還有這層關係?倒是小看他了。”
我呵呵一笑,再問:“人教現在形勢怎麼樣?”
說到人教,昭三三聲音沉了下來,說:“人教風聲越來越緊,我和昭文怕是真的要戰場上見了。”說了這句之後,昭三三像是抓住了什麼救命稻草一樣,“昭文現在不會聽我的話,但她肯定會聽你的,我真不願意和她兵戎相見,要不,你去人教把她帶回來?只要你能把她帶出人教,我就把她許配給你,划算吧?”
我聽了一陣頭大,說:“我跟昭文真沒什麼,我只把她當妹妹。”
“她比你大。”昭三三幽幽道,“沒什麼最好,你去不去?不去的話,我自己去一趟。”
昭三三鬼精鬼精的,他要去的話,多半會被留在人教,這是擺明了在逼宮,讓我去一趟。
我應了聲:“好吧,我明天就動身去人教一趟。”
昭三三心滿意足掛掉了電話,我本意其實就準備去一趟的,一來是爲了昭文,也可以順便看看文王近況如何,還可以打探了一下人教的一些消息。
掛完電話,我把去人教的決定跟孟長青他們說了一下,孟長青只問了一句,他說:“要我跟你一起去嗎?”
我說不用,不過爺爺他們卻有些不大樂意我去人教,不過他們說過不再幹涉我的行爲,也不好再說什麼。
不過實在不願意我去,只能說:“先把葉韋婷找到,找到了再去。”
葉韋婷肯定要找的,不過完全不知道他們的去向,之前已經試過各種占卜方法了,根本你無法預測。
都束手無策的時候,我突然想起了一個人——袁天罡!
占卜一門,他是祖師級別的存在,或許他有辦法。
忙撥回了截教的電話,讓昭三三把電話給了袁天罡,我將葉韋婷的生辰八字及一個基本的信息說給袁天罡。
袁天罡推測了一陣,說:“對方手段比我高明許多,我測出的東西甚少,只知道她暫時還是安全的,具體在哪兒,我測不出來。”
對方顯然用了反占卜手段,能逃得過袁天罡的占卜,絕對不簡單。
就在我們一籌莫展的時候,村裡老人突然到屋門口說:“你們快去看看,村子來了個瘋女人,在村子裡撒瘋,都不曉得是咋回事。”
這鄉里有幾個瘋子,以前也見過那些瘋子,所以以爲是知道的那些瘋子跑進了村子,就沒多在意,就我、曉曉、孟長青三個人跟着老人前去。
遠遠看見一個蓬頭垢面的麻衣女人被村民們圍在中間,瘋女人想走,卻被村民們攔下了。
我們過去後問怎麼回事,村民憤憤說:“這瘋子不知道是啥時候進村的,剛纔我餵豬的時候,看見她在跟豬搶吃的,我把她拉出了豬圈,結果趁我不注意,她拿起我掏糞的釘耙一耙子把豬給打死了。”
難怪不讓她走,合着是豬被打死了。
農村人的肉食來源全部豬身上,養豬都是年尾的時候才殺的,現在豬被打死,他們自然不會依。
這個女人身上臭烘烘的,滿是排泄物的味道,臉上也結了很厚的一層伽,根本看不出她原本是什麼模樣,比長命女更邋遢十分,稍微離她近一些,就忍不住要捂住鼻子。
孟長青見女人對着村民嘶吼,讓村民先退開,他毫不嫌棄你上前給女人把起了脈。
剛握住女人的手,女人直接一口咬在了孟長青的肩膀上,孟長青悶哼了一聲,肩上衣服頓時就被血水浸溼了。
村民見這女人咬孟長青,上前揪住女人的頭髮,及其暴力把女人拉開,女人吃痛,鬆開孟長青,然後一溜煙兒跑出了村外。
村民們想去追,卻被孟長青阻止了,說:“她也是個可憐人,就算了吧,我幫她賠了這頭豬的錢。”
村民哪兒敢要孟長青的錢,忙說不用,不過卻沒能拗得過孟長青,只得點頭答應。
之後討論了一下這瘋子的來頭,村民說:“鄉里有幾個瘋子,但都有人照看着,也不知道這瘋女人是哪兒來的,今天晚上要守一下,千萬不能讓她進村,不然指不定還有牲畜要遭殃。”
我們因爲還有別的事情要做,就沒多在意這瘋女人的,走了也就走了,我們隨後返回了屋子裡。
到晚上時,全部人用各種道法異術尋找起了葉韋婷,兩人一組,聲勢不可謂不大。
找到午夜時分,村子裡突然傳來一陣狗叫,緊接着便是村民們的吆喝之聲,我們以爲是葉韋婷回村了,忙趕了回去。
回到村子裡的時候,見村民正圍在一棵核桃樹下,而白天那個瘋女人被綁在樹幹上,怒視着村,發出野獸般的嘶吼。
“怎麼回事兒?”孟長青上前問,見這女人已經被村民毆打了一陣,還將她綁着,有些不大高興。
村民一臉氣憤說:“這瘋女人又把牲畜害死了,我關在羊圈裡的三頭羊崽,被她咬死了一頭,要不是聽見聲音去看了一眼的話,我三頭羊都會被她咬死。”
我上下打量了女人一會兒,女人嘴角上還沾有些羊毛,以及一些羊血,看來羊確實是她咬死的無疑了。
孟長青蹲下看了一下女人,之後對曉曉說:“你回去端些飯菜過來,她是餓了纔會和豬搶食還有咬羊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