血色的炎字,猶如一道來之九幽煉獄之火,燃燒在其心頭,揮之不去而無法熄滅,馮健的臉上顯然有點難看,完全是被這個似火般的血色炎字所嚇到。
這並不是說這個炎字中蘊含着什麼他也無法抵擋的力量,而是這個炎字本身所代表的意思。
雖然很多人對神秘的夜行者不太瞭解,只是知道這個夜行者是神秘與強大的代名詞。
但是馮健不同,他在夜行者內部有一個朋友,他也是在這個朋友那裡知道,關於夜行者的許多事情。
無論夜行者內部的成員或者那些長老怎麼變化,權利如何交接,在這個整片大陸都有一席之地的夜行者,卻始終有五個不同家族所把持,一個姓代表一方夜行者。
而現在的他手中的炎字令就是五大姓氏之一,整個北域最巔峰的力量,乃至整個大陸之上,誰也不敢輕視的存在。
現在這個塊令牌居然是出之炎家的夜行令,這怎麼能不讓他驚懼。
努力的讓自己的心緒平靜下來,馮健不管臉色怎麼差,依舊擠出一點笑容面對這個神秘的少年,現在的他可絲毫不敢得罪掌這個白衣青年,在其手中握着他們這一脈的生死存亡的夜行令。
“真的很抱歉,方纔不是有意質疑閣下的身份,希望這位夜行者朋友能諒解。”
將手中的夜行令鄭重的交還給易遠,他真的有點擔心這個夜行者因爲剛纔他的質疑而對他們青林宗產生什麼不滿。
只是他的想法顯然是多慮了,易遠根本沒有打算將他們青林宗怎麼樣,本身就是青林宗門人,如果不是爲了將李秀秀逼出來,他也不會藉助夜行令的威勢。
收起了手中的夜行令,他也沒有多說廢話,元神在整個廣場之上不斷的掃視,尋找着那個李秀秀的身影。
“馮健宗主,你確定這裡是你們所有的弟子?”
皺着眉頭,神識之下,依舊沒有發現那個女子的身影。
身前這個年輕人的臉上有點不好看,讓他身爲一宗之主的馮健也有點壓力,他和淺語一樣,同樣看不出這個少年到底想要幹什麼。
“這個我也不太清楚,畢竟短的時間內,我們也不能全部將所有的弟子召集起來,要不你在等等。”
馮健也有點無奈,不說他們在外歷練的子弟,單單是宗門所有的弟子,一時間也不一定能召齊。
“不用了,你只需要將凝元中後期或者以上的弟子全部召集來就行了,其他的我沒有興趣。”
感受着亂哄哄的場面,易遠說着。
他又不是那種精力過剩的無聊之人,現在場上的幾千弟子,就算是他一個人的一劍,也要砍上大半天的時間。
聽着易遠的話,沒有等到宗主吩咐什麼,旁邊的大長老就行動了起來。
“所有凝元期中期以下弟子全部離開這片廣場,各自回去通知門人,但凡有凝元后期及以上的弟子在一個時辰之後不來,那麼視爲叛出青林宗,列入我們青林宗的追殺對象。”
聲音很大,淺語再次下了一道威力更大的命令。
廣場之上,在大長老的命令下,各峰的執事帶着各自的
弟子有序的離開這個廣場,有條不紊的將幾千普通弟子疏散,只剩下一些天賦較高的內門和精英弟子。
場上因爲普通的弟子快速離去而人口劇減,加上了凝元中期的弟子,年輕一代中,連百人都不到。
依舊沒有發現李秀秀的蹤影,現在的易遠已經開始懷疑,李秀秀會不會不在宗門內,而他從李天志哪裡得到的消息,是不是有誤。
“馮健宗主,爲什麼我沒有在你們青林宗的弟子之中發現任何先天期的存在,你可不要告訴我,你們青林宗沒有先天期的弟子。”
皺着眉頭,易遠是想說,爲什麼先天期的李秀秀還沒有到來。
“這個不是沒有,我們元峰倒是有兩個先天期的子弟,不過她們應該被其他事情耽擱了,我現在立刻下令,將她們找來。”
本來馮健也不想讓元峰的兩個傑出弟子出來,而起其中還有一人是閣主的弟子,他身爲宗主,也沒有任何權利去使喚她,這讓他有點爲難。
不管看着易遠不斷陰沉的臉,他也顧不得太多了。
“趕緊給我給把李秀秀和小師祖喚來,如果喚不來,你也不用來了。”
對着他身旁的一個執事,馮健的臉色顯然有點難看,那個小師祖也就算了,畢竟來到青林宗大半年,他也見不到一次面,可是李秀秀卻在這個節骨眼上沒有出現,這讓他的臉色也有點難看。
“是,宗主……”
這個比較年輕的執事,差點被盛怒之下的馮健嚇哭了,畏畏縮縮的狂奔而走。
從馮健的聲音之中,易遠得到了一個消息,讓他也有點驚訝,這個青林宗還不止李秀秀一人達到了先天期,還同樣還有一人。
可是在他的記憶中,在元峰的精英弟子中,當屬李秀秀最高,所以她能率先突破,這並不讓人奇怪,現在居然又冒出了一個弟子,這讓他有地疑惑。
更加讓人奇怪的是,馮健堂堂的一宗之主,居然稱呼一個弟子爲小師祖,這又是怎麼回事。
這一次,沒有讓易遠失望,在宗人等待的目光之後,李秀秀身着一身簡便的藍色衣裙向着衆人走了過來,姍姍來遲的臉上從容淡定。
“李秀秀,怎麼只有你一個人,小師祖呢?”
皺着眉頭,現在的馮健也有點爲難,一方面是他不能得罪這神秘的夜行者,一方面又是比他輩分還高的小師祖,這讓他有點爲難。
“不太清楚,當我離開的時候,並沒有看見她,可能她還在閣主哪裡吧。”
提到那個小師祖,李秀秀的臉上的表情始終有點不對勁,像是在嫉妒,可是這其中還有其他一些衆人無法理解的東西。
只是有一點可以肯定,李秀秀對這個青林宗的宗主馮健也沒有什麼尊敬,語氣比較冷淡,連一個基本的禮貌用語都沒有。
“不用了,既然已經有先天期的武者出現,擂臺賽現在就開始吧。”
現在李秀秀已經來了,目的已經達到,他也沒有必要接觸這個所謂的小師祖。
“既然你已經這麼說了,那比武切磋就現在開始吧,至於怎麼比,還是什麼規矩,作爲青林宗的客人,就讓
你來制定吧。”
雖然不太明白這個夜行者到底在打什麼注意,可是馮健也沒有任何辦法,只能順着他的意思去做,他也希望這個小祖宗不要將他們青林宗的弟子打殘了纔好。
“嗯,規矩很簡單,一對一的比武,任何人也不能插手,至於對手,我自己來選擇。”
也沒有和這個馮健多說什麼廢話,易遠一腳踏出,進入了中央廣場最大的擂臺之上。
“第一個人由劍峰開始,我看那個身材鎧甲的大漢實力不錯,就由你來吧。”
對着劍峰之處,指着隱藏在人羣拐角之處的一個大漢,易遠臉上掛滿了微笑,只是懂得他的人就知道,他的微笑之中有點殺意,冷酷而嗜血。
“焦超,你上去。”
一旁始終沉默的尹一輝開口說道,沒辦法,現在臺上的年輕人指着他們劍峰的焦超,身爲劍峰的領袖不得不開口說道。
只是他不解,明明這個年輕人的氣息遠遠比自己宗門的焦超強大很多,爲什麼還會讓焦超上去,這擺明着讓焦超爲難麼。
此時最爲難的還是焦超他自己,他不過剛剛纔踏入凝元后期的行列,現在卻要遇到這般強大的對手,怎麼可能會贏。
即使他不願意,但是自己的宗主已經發話,他又能怎麼辦呢。
咬着牙,焦超也沒有辦法,這能硬着頭皮頂上去,現在的他只希望對手下手要輕一點,也不要讓他多難堪才行。
只是這可能麼,易遠選擇難道真的是認同了他的實力麼?
答案的很明顯的,他想報仇,雖然是這個身穿鎧甲的大漢和的他也僅僅是第二次見面,但是彼此之間的矛盾也不小。
當初他進入劍峰的第二天,就和李琰之間發生了矛盾,可是這個焦超不分青紅皁白的就想鎮壓他,而後來甚至將他送入了單人臺。
只是很出乎他的意料,最後李琰並沒有能將他殺掉,反而被他斬殺。
現在易遠挑選他,就是爲了報仇,順便拿這個焦超練練手。
“你先動手吧,不然待會兒你就沒有機會了。”
對着臺上的焦超,易遠無所謂的說道,現在的他根本不會畏懼焦超這個實力的對手,或者說根本就不將他當初對手。
場上的焦超也沒有廢話,畢竟他對面的人,比他的氣息要強大太多,現在也由不得他多考慮。
舉起了手中的重劍,焦超不斷的揮着讓人眼花繚亂的劍芒,絲絲劍芒加身,聲勢頗爲浩大,殺向了對面的易遠。
面對這個聲勢浩大的劍芒,衆人也紛紛搖了搖頭,雖然這個焦超表現出來的實力也是相當的不凡,在整個青林宗也是頗爲難得的存在,只是面對那個至始至終表情都沒有任何變化的易遠,顯然大家都知道這點實力可能還不夠。
起止是不夠,簡直是差遠了。
面對這樣的對手,易遠的動作很簡單,舉起了手中的長劍,沒有多餘的什麼動作。
揮舞着看似極爲平淡的一劍,劍芒微弱,但卻極爲迅速,讓尚未殺到其身邊的焦超硬生生的止住了腳步,全身心的應對這看是平淡,卻蘊含不滅意志的劍意。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