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明見黃興濤不說話,主動尋找話題。
“這個世界還真是小,沒想到,鄧立波竟然是你的戰友。”
黃興濤道,“我出事以後,他很內疚。我知道的,曾經有一段時間,我見過他每天醉酒。因爲我的事情內疚。”
“你流浪的時候,也到過京州?”
見黃興濤點頭,林明由衷的讚歎一聲,“當兵的都這麼大的心臟麼?”
……
張豐年此時已經開心的無以復加,林明上當了,沒想到這麼容易他就上當了。
他只是在路上設置了兩個關卡,然後故意放林明離開。
等林明過了關卡,張豐年就上報說:林明是闖了關卡,暴力拒捕。
之後各地開始增員,在各個出口等着林明。
林明無處可逃,只能上高速。半封閉的高速公路,盡頭是京州市。
要決戰了,只要林明進入京州市收費站,那麼就會有十個特警把槍口頂在林明和黃興濤的太陽穴上。
任由林明如何辯解都沒有用。
林明協助公安局A級通緝犯潛逃,這是在挑戰全體民警,挑戰法律。
什麼狗屁的精英特權?
統統見鬼去吧!
林明會因爲黃興濤的牽連被捕入獄,法院會判他至少7年有期徒刑。
抓捕林明已經沒張豐年什麼事了,他只需要在辦公室裡坐等捷報就行了。
但是張豐年還是決定到京州去,去公安局指揮中心,只有那裡纔會第一時間得知案情的進展。
他已經做足了功課,他不關心黃興濤,只關心林明。
把早已經收集好,林明的資料拷貝U盤裡,帶着U盤直奔京州。
……
此時王立志和趙廣信正在王烏鎮一家飯店裡,黃毛已經重新追上了林明的車,遠遠的吊着。爲微信羣裡實時更新最新消息。
王立志道:“趙總,咱們這麼做,是不是有點過了?”
趙廣信嘖嘖咂着魚頭,而後喝了口五糧液,用餐巾紙擦嘴,這才道:“咱們?不咱們,是張豐年!”
“你……”
趙廣信呵呵一笑,“林明得罪張豐年太狠了!敲詐了張豐年15萬,那天抽了張豐年倆耳光。咱們這種人,林明打就打了,沒什麼大不了的。可張豐年不一樣,他是鄉長,這仇不報,他睡不着。”
王立志端起酒杯,和趙廣信碰了一下,而後各自呷了一口。
王立志用手從左至右抹了一把,手刮過鬍鬚,發出颯颯的聲音。
“可是我總感覺有點過。別看他敲詐了我那麼多錢,可問題是,我侄子確實往你那輛車的油箱裡扔白糖了。”
“我不是把錢都還給你了麼?”趙廣信說了一句,“我和你不一樣,他特麼用刀扎我大腿,然後拿出一袋鹽和一瓶消毒水,問我選哪個?”
見王立志竟然哧哧笑着,趙廣信道,“你是不知道,那天晚上,也不知道他從哪裡竄出來,一腳把我踹倒了。手裡拿了這麼長一把手術刀!”
王立志終於忍不住了,哈哈大笑起來。
“你特麼還笑?”
“趙廣信啊,和你說實話,其實我挺不恥你的爲人的。來我加油站加油,我從來不在加油機上做手腳。該是多少,就多少。可是你不一樣,你在合同上玩文字遊戲,收什麼加急費。真他媽的,你這種人,就應該林明這種人來教訓你。”
趙廣信也不生氣,哈哈大笑,“管他呢,反正今天林明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