鄭友龍對劉大貴說,現在林明發達了,只要拿着欠條去要錢,林明不敢不給。要是林明不還錢,就賴在他診所。
鄭友龍裝了槍藥,劉大貴就敢放炮。
這纔有了剛纔這麼一齣戲。
現在劉大貴跑了,看着林明那志得意滿的樣子,鄭友龍越想越氣,更是鬱悶。
在林明家沒吃好,回到家裡,自己又喝,可是喝着喝着就感覺胃不舒服,很疼。
他捂着胃,找了兩片止疼藥,吃了以後不見好,更疼了。
彎腰上了牀,趴在牀上,豆子那麼汗珠子噼裡啪啦的往下掉。
這時候,鄭友龍開始反胃,大口嘔,一口鮮紅的鮮血吐出來,再支撐不住,暈過去了。
……
且說診所這裡,鄉親們已經吃飽喝足,衆人幫着打掃戰場,這時候徐茂江的兒子,徐友風風火火的跑來了。
“呦,徐友,你啥時候回來的?稍等我再整一桌,咱們好好喝點。”
“林明,快點去看看我爸,他疼的受不了了。”
林明趕緊背了藥箱,“走,過去看看。”
最近已經在給徐茂江用止痛藥了,可是肝癌晚期病人的疼痛已經不是止痛藥能緩解的了。
開車載着徐友,來到徐茂江家裡。
剛進門,就聽徐茂江大喊着,“給我瓶藥吧,讓我死了算了,我不想這麼活着了。”
“叔,叔,我是大明子,您等我一會,我給您打針安定。”
徐茂江好像抓住了救命稻草,“大明子,給我安樂死吧,我實在受不了了。”
“叔,你要相信我,我的藥馬上就能研究出來了,相信我,您會沒事的。”
說話間,林明已經準備好了安定,給徐茂江注射。片刻後,就見徐茂江長出一口濁氣。
表情也平靜下來。
林明心裡不是個滋味,主線任務早已經接了,可是最後一個癌症病人還是沒找到。
看徐茂江的樣子,如果再不治療,最多也就有幾天可活了。
“大明子,要不然就隨了我爸的心吧?給他打一針,也就不疼了。”徐友的聲音小若蚊蠅。
“你說什麼胡話呢?徐友相信我,你爸的病,我能治,放心吧。”
徐友只當林明是安慰他,“謝謝你了大明子,你今天診所開業,我不但沒幫上什麼忙,還給你添麻煩……”
“咱倆20多年的交情了,你要再說這話,我和你急。”
徐友微微一笑:“那行,不說了,不說!”
林明電話響了,是鄭友龍媳婦打來的。林明接了電話,鄭友龍媳婦立馬說,“大明子,你快點來我家,友龍吐血了。”
“什麼情況?你慢慢說。”
“我也不知道,我回來就看他趴在牀上,地上一灘血,牀單都汗溼了。”
“你彆着急,我馬上過去。”掛了電話,林明和徐友告別,直奔鄭友龍家。
路上還想,這個鄭友龍,前幾天要去給他體檢,他小心眼,還不用,今天怎麼就吐血了呢?
見到鄭友龍,用手拍着他的臉:“哎,友龍,醒醒,醒醒。”
摸摸頸脈,看瞳孔,“哎,友龍,醒醒,別睡了。”
“嗯?”鄭友龍悠悠轉醒,“大明子,你怎麼在我家?”
林明呵呵一笑,“你要不吐血,你以爲我願意來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