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天下午,軍營各處的大小廚房都忙的不可開交。數百袋麪粉被悉數打開,加了水,揉成了麪糰,最後製成了一個個人頭的形狀。在一鍋一鍋的爐子裡,不斷的有新鮮的饅頭出爐,那股香氣聞的就讓人流口水。
做了一個下午,近上千個饅頭被推向了河邊,準備祭祀之用。趙磊對皇甫嵩吹牛自己寫了一篇祭文,其實就是把諸葛亮的那篇祭文稍加改動,然後默下來。
皇甫嵩示意趙磊可以開始了。
趙磊拔出他的雷光劍,摘下頭盔,披下自己的留了將近一年的頭髮,然後照着事先準備好的小抄,開始唸唸有詞:
“維大漢中平二年秋九月十五日,中郎將、領冀州牧、討伐大元帥皇甫嵩,討伐大都督、領常山太守趙磊,謹陳祭儀,享於故歿王事河北將校及烏丸人亡者陰魂曰:我大漢皇帝,威勝五霸,明繼三王。昨自遠方侵境,異俗起兵;縱蠆尾以興妖,盜狼心而逞亂。我奉王命,問罪遐荒;大舉貔貅,悉除螻蟻;雄軍雲集,狂寇冰消;才聞破竹之聲,便是失猿之勢。但士卒兒郎,盡是九州豪傑;官僚將校,皆爲四海英雄:習武從戎,投明事主,莫不同申三令,火燒連營;齊堅奉國之誠,並效忠君之志。何期汝等偶失兵機,緣落奸計:或爲流矢所中,魂掩泉臺;或爲刀劍所傷,魄歸長夜:生則有勇,死則成名,今凱歌欲還,獻俘將及。汝等英靈尚在,祈禱必聞:隨我旌旗,逐我部曲,同回上國,各認本鄉,受骨肉之蒸嘗,領家人之祭祀;莫作他鄉之鬼,徒爲異域之魂。我當奏之天子,使汝等各家盡沾恩露,年給衣糧,月賜廩祿。用茲酬答,以慰汝心。至於本境土神,烏丸亡鬼,血食有常,憑依不遠;生者既凜天威,死者亦歸王化,想宜寧帖,毋致號啕。聊表丹誠,敬陳祭祀。嗚呼,哀哉!伏惟尚饗!”
趙磊嘻嘻哈哈的讀完後,瞬間變臉,放生大哭,表現的自己情真意切的樣子。底下的士兵看見都被趙磊的演技所折服,也紛紛開始痛哭起來,這個河邊彷彿就像在開追悼會一樣。作秀做完後,趙磊命人將那些饅頭扔到水裡面去,就看到和裡面忽然出現數條大魚,具體是什麼魚趙磊也沒見過,可能古時候的魚沒受什麼污染,所以發育的很正常吧!
衆人只見這些魚把那些伏在水面上的饅頭全部吃乾淨,然後潛下水去。
“繼續扔,不要停。”張漢似乎明白點了什麼,對着呆住的士兵說道。
於是成千上百個饅頭被一股腦的全部扔進了河中,要是這種事情發生在現在,早就被拍成視頻傳到微博上去了。
趙磊祭祀完畢,下臺故作鎮靜的對皇甫嵩說道:“大人,河裡的冤魂正在找自己的頭顱呢,我們先回去吧!明天早上我們應該就能渡河了。”
“子翰,我可是真服了你了,你連祭祀都會啊?”皇甫嵩一臉驚訝道。
趙磊笑了笑,他哪會什麼祭祀前面全在臺上唸經,有口無心。講難聽點,就是瞎念。
皇甫嵩看見趙磊信心滿滿的樣子,心想這祭祀應該是成功了,高高興興的帶着部隊回營了。
回到營中,張漢沒好氣的說道:“還不知道成不成功呢?你怎麼就囂張起來了。還在皇甫嵩面前裝逼。”
“其實我看到你一副恍然大悟的表情,然後再看看水裡的魚在吃這些饅頭,我就明白了。”趙磊說道。
“明白什麼?”趙雲顯然對趙磊的明白表示不明白。(這句話很有才吧!哈哈)“河裡是沒有什麼冤魂的。之所以會水勢兇猛,是那些魚搞出來的。”張漢解釋道。
“那些魚搞出來的?”趙雲疑問道。
“嗯。我想一定是大軍到了這裡以後,那些士兵過分的捕撈河裡的魚蝦,導致了這些大魚沒東西吃了,所以他們纔會在水裡游來游去,覆雨翻雲的找食物,所以乍看之下黃河的水纔會波瀾不驚,我們纔會聯想到大軍觸怒了神靈。”張漢一次性把話說明白了。
“哇塞,這他媽的也可以啊!”這是平時趙磊的口氣,被趙雲學了過去。
趙雲說出來的時候,趙磊和張漢都哈哈大笑。
“好了,不管怎麼樣,明天就能渡河了,子龍你是北方人,明天坐在船上不要吃太多的東西,小心暈船哦!”趙磊說道。
“大哥放心,我不會暈船的,因爲我會游泳,熟知水性。”趙雲說道。
趙磊想想倒也是,歷史的趙雲在荊州的時候也統率過水軍呢!還有截江奪阿斗的美名流芳百世。他怎麼可能會暈船?
“嗯,不過我料想這些士兵肯定會經不起顛簸的。”張漢猜測道。
第二天,果然如趙磊預想的那樣河裡的那麼多饅頭餵飽了那些大魚,所以只但見雲收霧散,風靜Lang平,加上今天好天氣,是渡河的好時機。
“哈哈,子翰真乃神人也,老天庇佑我大漢得子翰這樣的人才。”皇甫嵩和盧植皆是對趙磊讚不絕口,看的其他的部將都是嫉妒的牙癢癢。
“傳令下去,渡河。”皇甫嵩下令道。
數千艘船隻大小各異的漂在了黃河之上,沒有任何的異樣。
“這就是黃河,真雄壯啊!”趙磊看着窗外,由於他生在上海,只見過長江,所以這是他第一次見到黃河。他忽然想起了他最喜歡的詩人王安石寫的一首關於黃河的詩:
派出崑崙五色流,一支黃濁貫中州。
吹沙走Lang幾千裡,轉側屋閭無處求。
果然只有身臨其境,才能體會到黃河的這番氣勢。
分割線——話說渡河大軍經過了一天,終於渡過了黃河,抵達了南岸。
和張漢預料的一樣,渡完河後,北方的士兵大多數暈船,整個軍營到處瀰漫着嘔吐物的刺鼻味。
爲了讓士兵恢復暈船帶來的痛苦,還要清掃這些嘔吐物,皇甫嵩下令休整三日。大軍因爲到了官渡,那裡的糧倉糧食充足,所以耽擱數日也不影響。
得到了放三天假的通知之後,趙磊手下的衆將皆是歡呼雀躍,三三兩兩的結伴出遊。趙磊看到這一幕情景,心裡很是高興,什麼事情都沒有自己部下團結一致再好不過了。
雖然可以休息三天,但是趙磊卻沒有閒得慌,因爲他已經來到了中原,這裡人才濟濟,他的人販子活動纔剛剛開始。
於是乎他就拉着張漢和趙雲去了離官渡最近的兗州濮陽郡去逛了一圈,且當是走馬觀花一番。
究竟他會在濮陽遇到一些什麼遭遇呢?且聽下回分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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