紫若葉三人正在討論海嶽的事情的時候,王侍人便站在御書房的外面,恭敬的說道,“皇上,人已經來了。”
“進來吧。”御書房的房一打開,就看到海嶽三皇子被兩名侍衛壓着進來了。紫若葉揮了揮手讓侍衛下去,並且讓人給他鬆綁。
這位男子其實一點武功都沒有,他們這般是不是太誇張了,張又菱這是卻是靜靜的說道,“難免會有他的同夥想劫走他。”
那名男子擡起頭來,依舊是蒼白的臉色,這段日子他在王府的生活是交給張又菱負責的,看來倒是沒有被虐待,雖然蒼白可是淡淡的有些血色,不得不說,木柔星的確是找到了那個‘貨真價實’的三皇子。
“還真是像呢……”紫若葉輕輕的喃道,“你纔是真的三皇子吧。”平靜的敘述,可是卻讓那位男子的身子微微的一震,而林可和張又菱則是有着片刻的怔愣!
“皇上,你剛纔說……”林可喃喃的敘述,然後上上下下里裡外外的看了一遍站在面前好似風一吹就可以倒的男子,“你是說他纔是真的三皇子?”
可是她們都知道,面前的這個人的確是假的啊!難不成剛開始的是假的,現在的這個是真的,別人都是以假亂真,而如今她們遇到的卻是以真亂假嗎。
那個男子擡起頭,眸光微微的閃躲,“我並不是什麼三皇子,我只是一直在三皇子的這個位置而已。”
紫若葉斜靠在椅子上,不顧自己的身上依舊是鳳袍,雙腳一翹,腳尖勾起酒壺,一勾一接,然後抿了口酒說道,“其實更準確的說法是,你該是另一個三皇子。”
林可被紫若葉這番言論弄的雲裡霧裡,“什麼叫另一個三皇子?”這個女人說話怎麼喜歡便的拐彎抹角了!
張又菱看了一眼紫若葉後,淡淡的說道,“皇上,請注意你的形象。”然後這才解釋道,“皇上的意思是,面前的這位是大家一直熟知的三皇子……可是下官也又一事不明,那麼另一個三皇子他爲何要這麼做?”
紫若葉玩着自己手裡的酒壺,漫不經心的解釋道,“朕猜想面前的這位該是海嶽的某個皇子,可是機緣巧合下變成了三皇子吧……和他可能達成了某種協議。”
然後紫若葉停下來,問道,“你說我說的對嗎?或者說一出生就被剝奪權利的大皇子凌柔念?”
大皇子?可是海嶽的大皇子明明是……林可和張又菱紛紛從紫若葉的話裡聽出不同的味道。
“沒想到還是被你查出來了。”凌柔念卻是沒有什麼太大的吃驚,“尊主說了你肯定會知道的,只是沒想到你那麼快知道了,沒錯,我的確是凌柔念,可是卻不是什麼大皇子。”
紫若葉對於凌柔唸的童年沒有多大的興趣,大概是凌柔唸的父妃被人陷害了,而凌柔念剛剛好被木柔星的父妃收留……只是……紫若葉微微皺起眉,“他到底想做什麼?”
尊主?
林可和張又菱微微一愣,面面相覷,沒想到竟然會出現一個他們從未知道的名字,而看皇上的反應,該是和那位尊主相識了?
凌柔念低下頭,拒絕回答紫若葉的問題,轉移話題的說道,“我今天來……是有事相求。”
紫若葉一挑眉,“朕爲何要答應你?”微微歪頭,“你沒有回答朕的問題,而朕卻要無條件的答應你的條件。”
凌柔念擡起頭來,咬了咬脣,說道,“我身上有海嶽皇宮的地道分佈圖,若是皇上能答應我的條件,我便會將那副圖贈與你。”
“皇宮地道分佈圖?你是如何得到的?”紫若葉微微停頓,卻是沒想到凌柔念手上會有那麼重要的圖,面色平靜無波,她問道。若是得到了地道分佈圖,那麼許多事情都會迎刃而解。
凌柔念突然跪下,誠懇的說道,“柔念只有一個要求,還希望皇上能答應!”
紫若葉放下酒壺,問道,“你的條件是?朕要看看那個條件是否值得換你手上的不知是真假的地道分佈圖。”若是能不費吹灰之力能夠得到的話那是最好不過。
“我希望皇上能讓我去張副將的身邊。”聲音帶着微微的羞澀和十足的堅定。
張副將?
“你是說張宇那女人?”林可有些疑惑的問道,卻是不太明白凌柔念提出這個要求的目的是什麼。
“嗯,是張副將。”凌柔念一直跪在地上不起來,似乎紫若葉若是不答應那件事便不起來了。
“你爲何要提出這個要求?”紫若葉淡淡的問道,只是沒想到凌柔念會提出這個要求,只是軍營想來是機關重地,而凌柔水一個男兒爲何要去找張宇呢?“張宇已經被朕調去邊關了。”
“爲何!”凌柔念突然的擡起頭來,她被調去邊關了嗎?他只是聽說她因爲新帝登基,鳳後新封,所以免於一死……
紫若葉只是眯起眼睛,看向凌柔念,慢慢的說道,“爲何?該問這個問題不是朕,而是該問你吧……怎麼?難道不是?”
凌柔念微微一白,然後卻是堅定的說道,“柔念知道,可是還是請求皇上能讓我去張副將身邊。我不會做出有害張副將的事情的!”
“你已經害的她差點連命都沒有了,你還想怎麼害?也虧得你一個男子……”張又菱冷冷的說道,後面的話卻沒有說下去,大家都心知肚明。林可可能沒有看出來,可是皇上和他都看出來了,凌柔念竟然喜歡上張宇了?
“你可是知道朕派張宇去邊關絕不是去那裡玩的,而且就算是張宇最後知道你的身份,你認爲她還會在滿是女人的地方袒護你嗎?”
是的,張宇被他陷害,雖然最終他還是把自己給搭進去了,可是他卻不後悔,有些事必須做,也有些事是不得不做的,聽着紫若葉的話,凌柔唸的脣微微的發白,他的確一點武功都不會,若是……
“我要去!”最終凌柔念堅定的輕聲說道,從懷中拿出一張羊皮紙,然後遞給林可。林可接過後,直接攤開仔細的看了起來。
羊皮紙上的確是記載着海嶽皇宮下面的密密麻麻的密道,甚至各大哨點都密密麻麻的寫的清清楚楚,侍衛的分佈等等。林可看了一遍之後,朝紫若葉微微的點頭。
密道分佈圖是真的!
她們也有一份,只不過並不是很詳盡,和她手上的比起來,簡直是不能與之相比。
凌柔念看着其他三人的表情,想起那晚上那個妖媚風情的男子,站在他的面前笑着說道,“那人果然是沒有殺你,該說那女人心太軟嗎?可是看到她對別的男子心軟,真是有點不舒服呢。”
他不明白爲何那個男子爲何又再次回來,而且外面的侍衛卻是無從發覺,“尊主你……”然後他的手中就多了這個密道分佈圖,只聽見他輕輕的說道,“若是那女人哪天要砍你的頭了,你便拿這個去換你的命吧。雖然……”後面他沒有聽清楚,可是隱約聽到那個男子輕輕的笑了。
等他在反應過來時,他已經離開了,結果他發現他手上的竟然是皇宮的密道分佈圖!
紫若葉看着手裡的密道分佈圖,微微的苦笑,或許她發現了什麼,她喃喃的說了句,“這個男人還真是……”眸光是淡淡的無奈還是化不開的複雜……
“竟然你拿這麼重要的東西來換,那麼朕就答應你,而你到邊關軍營之後,一切便看你自己了。”紫若葉輕聲說道,然後讓林可安排凌柔念如何去軍營的問題。
“謝皇上!其實那份……”
“朕知道。”
還未等凌柔念說道,紫若葉便說道,“現在你還是想想自己到了軍營怎麼辦吧。”張宇她這個人可是個硬性的人,這番陷害她可能她到是覺得沒什麼,可是心中還是有某些地方過不去,所以凌柔念要軟化那塊石頭,怕是要費工夫了。
“謝女皇。”凌柔念說道,然後再被侍衛送回王府了,而林可和張又菱也告辭退出了御書房。
“你到底想要幹什麼呢?”紫若葉拿起那張羊皮紙,上面鉅細無遺的寫着,“是他的字體呢……”她喃喃的說,這份地圖,還是那個男人一筆一劃的寫上去的。
紫若葉將那份圖在拓寫在另一張紙上,走到窗邊,朝着天空吹響哨子!天空傳來鷹鳴。不久後,一直通體黑色的鷹便站在紫若葉的牀前,紫若葉將信綁上,笑着說吧,“去吧,別被人用箭射下來了。”
那隻鷹卻是輕輕的喚了一聲,好似若是被箭射下來的話簡直就是有違它身爲鷹的尊嚴。然後便振翅離開,鷹擊長空。
紫若葉將那張羊皮紙收好,自言自語的說道,“若是就那麼送出去,下次見面的時候怕是會被他說的,雖然……”雖然她並不想他們那麼早相見……
“王侍人,起駕暖雲閣。”紫若葉淡淡的吩咐道,不知道雲凝如何了,手上拿着今日剛剛讓暗影去外面買的酸梅,最近雲凝卻是和前一陣子不同,吃什麼都不下,不知道肚子裡面是男生還是女生,這麼折騰他們的爹爹!
木柔星一直靠着墓碑,一直到夕陽降在海平面,夕陽似血,將海平面染得一片霞紅,他看着夕陽,輕輕的說,“爹爹,其實星兒最開始的時候並不喜歡鮮豔的紅色,紅的和鮮血一般的顏色……”
那個顏色只會讓他想到不願意回想的事情,可是……他輕輕的勾脣,“只是聽到那女人說她喜歡我穿紅色的衣裳之後,孩兒卻是那麼簡單的就喜歡上曾經最討厭的紅色了……”
直到夕陽再也再不見影子,周圍已經變得一邊黑暗之後,木柔星這才慢慢的站起來,再次斟上酒,“孩兒以後再過來看你們。”說完,楓葉一樣的紅衣便消失在山頭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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ORZ…大家想怎麼鞭打魚都沒有關係的……是魚的錯……嚶嚶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