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是一棟不是很高的建築,也是整個利星少見的混凝土建築,最上面標着幾個大字:毒血高級裁判處。
能踩到這種大理岩路面已經是一種很不錯的享受了。暑天心中這樣想到。
當然,他是最先下車的,他怕自己看到思夢的慘狀而控制不住自己,在他看來,現在還是冷靜思考比較好。
走進這個建築,感覺跟艾文星上的法院裝飾是差不多一樣的,前臺背後的牆壁上,毒血特有的符號正閃着亮閃閃的光芒。
“石玉琦,請走這邊。”程光看樣子對這裡已經是很熟了。
“謝謝。”暑天輕輕點頭示意。
推開這兩扇厚實的金屬門,一個標準的法院樣式出現在暑天的眼前,有三個人已經提前坐在一個桌子後面進行等候了。
在毒血的法律判決中,雙方只會分爲訴訟方和被訴訟方,雙方就像判決賽一樣依次發言,提供證據,最後再由兩名副法官和一名主法官來做最後的判決。
而那三個人,正是三名法官。
“你是律師?”暑天看着一起走進來的程光,驚訝的問道。
“我不是啊。”程光擺了擺手,“我只是一個陪審員,律師差不多五分鐘後入場,而且遠程視頻接收器也在做最後的調試,總不能讓人家犯人一句話都不說吧。”
“行吧,按照你看的整。”暑天就隨便找了張椅子坐下了。
由於這裡面有空氣淨化器的緣故,所以這裡面的氣味並沒有那麼難聞,而且還有一點淡淡的花香,這樣的享受使得暑天等候的時間變得飛快,不一會兒,兩名律師就已經到位了。
暑天仔細地看了看,己方的這名律師年紀應該看起來已經很大了,腦袋上的頭髮已經沒剩下幾根了,而且面容上也出現了老年雀斑,但他看起來卻很有精神,穿着毒血特製的衣服使他有一種奇怪的魅力。
而對面的律師,就是一個二十歲出頭的年輕人,看樣子,這場官司思夢是沒有任何勝算了。
就在這時,“咣”的一聲,主法官將面前的特質木槌重重敲下,法庭裡瞬間陷入死一般的寂靜。
“現在宣佈開庭。”主法官嚴肅地說道。
“下面,有請事件講述人來講述這次判決的主要內容。”
也不知從哪個地方鑽出來的,一名貌美如花的女子淡定的走了出來,臉上畫着彩妝,讓暑天看了不禁有些作嘔。
“下面有我宣讀審判內容。”這名女子聲音響亮的說道,“在前天我們對艾文星的秘密審查過程中,發現毒血外空間防禦部工作人員特斯拉與一名聯邦士兵有所交談,並有密切的身體接觸,我們在採取對該聯邦士兵進行射殺之後,發現特斯拉的口袋裡擁有一個通訊機,該通訊機保留着大量的特斯拉女士與聯邦高級官員清徐真的秘密談話,防禦部門擬用叛國罪,泄密罪來對特斯拉進行上訴,事件宣讀完畢。”
直到現在暑天才看出來這名女子竟然是乘電梯上來的,只不過她的電梯,就在她的腳底下。
“現在,雙方律師開始提供證據,訴說證據時記錄員要將律師原話一字不差的記錄下來,作爲事後備稿進行使用,律師講述證據時語速不得過快,字音講述清晰,如因爲律師談吐問題而導致記錄員記錄錯誤,責任將由律師承擔。”主法官看了看暑天這邊的律師,“現在,先由訴訟方講述證據。”
聽到這,暑天不得不擦了下冷汗,沒錯,他現在的身份就是記錄員。
時代的快速變遷,手寫記錄的時代早已一去不復返了,大部分通用的都是語音記錄,但語音記錄也有個缺點,就是記錄時總是不可避免的出現錯字漏字,導致作爲後期進行材料上交時總會出現證據不清等現象,於是記錄員的工作,就是檢查這些機器在記錄時有沒有出現上述狀況,如果有,那就需要記錄員自己手動添加。
“下面有我先來敘述觀點。”己方律師說道,“我們的小隊在檢查特斯拉女士的口袋中發現了一臺通訊機,這個事實是毋庸置疑的,但你們肯定會說,哎呀,這個通訊機我們毒血不也用嗎。沒錯,我們毒血確實也在用這臺通訊機,但問題是,並不是每位毒血成員都配發這部通訊機,這個通訊機只有在利星表面少量的地面部隊會使用這臺通訊機,外空間根本就沒有進行配備。而且,經過我們的研究人員的拆開檢測,發現特斯拉女士的這臺通訊機裡面的電子元件跟毒血使用的略有不同,做大的不同之處就是加上了聯邦特有的頻率傳播機,這個傳播機可以傳送毒血攔截不到的頻率信波,從而達到加密傳信的目的。我們通過檢查,發現特斯拉女士中的通訊機裡面有大量與聯邦通信的資料,但聯邦似乎很聰明,他沒通訊過後的記錄全部都會進行銷燬,但還真要感謝我們的技術人員,他們用先進的計算機技術恢復了這些通訊數據,發現這個特斯拉女士多次與一個叫清徐真的人進行聯絡,而且傳密信息還多次涉及我們組織的重大機密,該機密的內容我已全部寫到我的手稿裡面,請主法官前來查看。”說着將一份資料遞交給了主法官。
主法官接過後,帶着嚴肅的表情將這份材料閱讀完畢,隨後他將資料放在一旁,“訴訟方講述完畢,接下來有請被訴訟方。”
剛剛在聽這個法官分析的時候,暑天簡直差點跑了出去,太危險了,他萬萬還沒想到毒血和聯邦的通訊機竟然還有如此大的差別,雖然自己的信息是經過加密處理的,但只要他們在派幾個技術大牛過來,那豈不是連他都露餡了?
恐怖啊,這是帶給暑天的唯一感受,毒血的科技能力太強大了,暑天敢說,就是聯邦遇到這種情況都不敢百分之百說自己能夠完全破解加密的通訊信息並且還能調查出通訊人是誰,暑天自己也做不到。
“我要說的。”那名年輕人晃了晃身子,“特斯拉女士手中的通訊錄根本就不是她的,而是別人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