神皇走進來的時候,風鈴已經睡着了,他走過去,睨了睨她。最後二話不說,抱起她就出了屋。
風鈴睡得不踏實,一動立即驚醒,“喂!你幹嘛?”
神皇不說話,來到院子裡,直接將她扔進大木桶裡。
“唔……”風鈴趕緊爬上來,嗆了一鼻子的水,不停咳着,“你瘋了?!”
“洗澡!”神皇丟下這句話,扭身就進了屋。
風鈴瞪着他,氣得拍了下水面,霸道!可惡!
水溫很舒適,風鈴情不自禁的坐進水裡,水面上還飄着香薰乾花,她悄悄看眼屋子,然後趕緊脫掉衣服,裹胸卻沒敢脫。解開頭髮,坐在裡面,舒服的洗着澡。
終於,她洗好了。可剛要起身,她卻發現另一個更爲殘酷的事實!
她沒有衣服!
那堆溼衣服,早就被她扔到了地上,髒兮兮也不可能再撿回來穿,可不穿,她就得光着身子跑進去。
“啊!真是豬腦子!”
就在這時,神皇卻突然出現在門口,手裡正拿着一件乾淨的衫子,朝她戲謔的挑挑眉,“求我的話,我會考慮給你送過去。”
風鈴“啊”地一聲,坐進水裡,兩手環胸,“你別過來!”
“哦,那好吧,看來你是不需要了。”
神皇剛要走,風鈴又急着叫住他,“別走!把衣服給我!”
他轉過身,妖嬈一笑,“這可不像是求人的口氣。”
風鈴瞪着他,嘴裡嘀咕一句,“小人!”然後,調整呼吸,立即換上誠懇的微笑,“太子殿下,勞駕把衣服給我,謝謝!”
神皇裝模作樣的點點頭,“嗯,這態度還受用。”他走過去,風鈴又叫,“喂,別過來,你扔給我就行!”
神皇聳聳肩,依言扔過去,風鈴伸手接住,趕緊說,“你先進去,我要穿衣服了!”
“沒問題。”神皇好脾氣的轉身,眸角一挑,就算他要看,也不會急在這一時,機會多着呢!
風鈴趕緊穿上衣服,這才舒服的走回去。
她身上穿的是神皇的衣服,很大,也很長,都可以當拖裙了,長髮溼漉漉的,把背後全打溼了,恰好勾勒出她的背部曲線。
洗過澡後,新的問題又出現了。
這裡只有一間臥房,換句話說,兩人就要共用一間房!
風鈴站在屋子中間,手臂交疊,腳煩躁的打着拍子,“咱們有話直說吧,夜殘月,你想把我關到什麼時候?”
“關到你愛上我爲止。”他嫵媚的笑,直看得風鈴毛骨悚然。
有些話雖殘酷,但風鈴卻是一定要說的,“那你死了心吧,我不會愛上你的。”
“呵呵,”神皇也不氣,滿不在乎的說,“那你就做好跟這些可愛的蛇在這裡生活一輩子的準備吧。”
“你——”
一時間,房間裡又靜了下來,比了比誰的眼神更有殺傷力之後,風鈴又開始煩躁的在屋子裡踱步,“好吧,你說吧,要怎樣能才帶我走?”
“這個嘛……”神皇歪着頭沉吟,雙眸卻迸出邪惡到無與倫比的光芒,“如果你能積極主動的取悅我,把我伺候得爽了,沒準,我會考慮帶你離開,而且,還極有可能親自送你回涵王府哦。”
“我呸!”風鈴差點鼻子沒氣歪,咬牙切齒的說,“信不信我切下你的小,保證你更會爽歪歪!”
神皇往牀上一倒,“來吧,那你就大力的蹂躪我吧!”
風鈴要抓狂了,這個男人簡直就是說理說不通,動手又打不過,跟他交流,只有生氣的份兒!
轉了幾圈,又跑到屋子外面去了。她必須要冷靜,不能被他氣暈了頭,她要用智慧取勝!
p。S。如果她有智慧的話。
不知不覺,天色暗了下來,四周荒山愈發的顯得詭異,風鈴已經在院子裡坐了大半天了,愣是沒想出一個招。她搓搓胳膊,一想到周圍都是虎視眈眈的毒蛇,她就不敢再坐在這兒了,起身又回了屋。
這一進屋,她愣住了。
那傢伙呢?
神皇就像憑空消失了一樣,屋裡屋外都沒了人影兒。奇怪的是,她就坐在門口,他如果離開她應該知道的啊!
不管怎麼樣這本來該是件高興的事,可風鈴卻笑了不到三秒鐘,臉又跨了下來。心底的恐懼頓時被無限放大,萬一那些蛇跑進來怎麼辦?萬一這裡有野獸呢?萬一有惡人呢?萬一……出現真的阿飄呢?
風鈴急忙衝進廚房,拿出菜刀藏到枕頭下面,她蹦上牀,縮在角落裡,兩眼死死盯住門。
天色越來越暗,馬上暗得連月光都被遮了住。
風鈴坐在那,眼皮直打架,卻硬是不敢睡,誰知道會不會有蛇爬上牀啊?她就這樣抗爭着,努力着,掙扎着,最後……還是睡着了。
她做了一個夢,夢到一條好大好大的蛇,正在朝她獰笑,然後,慢慢爬過來。她想大叫,叫不出來,想逃走,腳又動彈不了,只能眼睜睜的看着那條大蛇把她的身子纏起來,再對着她,張開血盤大口……
她打了個哆嗦,猛地睜開眼睛。
身上突如其來的重量告訴她,這……這……這可能不是夢!
風鈴嚇傻了,亂蹬着,大叫着,“不要吃我,不要吃我!啊!快走開!”
頭頂傳來一記悶哼,她一怔,停止掙扎,“夜殘月?”
“你這女人,睡覺都具有攻擊性。”神皇那噬骨的媚惑嗓音略帶不滿。
“你……”風鈴本想問他去哪了,可感覺到他正在做的事,氣得一把推開他,“你這個色狼,你在做什麼?!”
神皇大大方方的一笑,“做每個男人都想做,都會做的事。”
“混蛋!”風鈴上前就要掄起一巴掌,手卻被他攥進掌心裡,他曖昧的靠近,“中午吃了太多的素,現在想換換口味了。”
“你……你亂來啊,怎麼說,我也一直當你是朋友,你別讓我恨你好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