常晚的身子在顫抖,她的心在顫:
讓我不想掙扎,心跳得想哭出來,如同破土而出的春芽,讓自己有了希望和生機!
“呼。。呼。。晚兒…”痛苦的低聲呢喃在她耳邊迴盪。。。。。。
是誰,會喊自己晚兒?耳邊的聲音太熟悉也太誘人。。。。。。
她身子向水中再次沉去,身後沒了支撐的重量,讓她頓感無依無靠。
常晚猛然張開眼,向後望去。
竈房的門是關着的,自己還在木桶裡,木桶中的水從溫熱變成了冰涼,讓她還滾燙的身子。
晚兒?
剛纔的音調還在鬧鐘盤旋,常晚的身子也瞬間冰冷。
“嘩啦”常晚將自己沉在木桶裡,渾身打顫。
她做了一個奇怪的夢。
剛纔做了一個讓自己差點沉溺的夢。
可最後那人的聲音,讓她驚醒,就算沉在水裡還是不停的冒着冷汗,那聲音…怎麼會是。。小煜!
是夢!是夢!所以一定是自己聽錯了,夢中抱着自己的是另一人,對,應該是。。。郭子?他也叫自己小晚兒?
可一想起剛纔擁着自己的人的臉是郭耀祖,她的心卻極其彆扭!
哈哈哈,常晚跌跌撞撞的起身,裹了襯衫,赤着腳跑向南屋,她只想大睡一覺,將這個混亂的夢打散!
東屋。。。
常晚駐足在小院,目光不由的向着東屋望去。
東屋窗口坐着正在溫書的蘇清煜,他穿着乾淨的白色襯衣,打着哈欠,倦了的眨眨眼,又搖搖頭繼續看着手中的書卷。
哈哈哈,常晚扭着自己的大腿,逃也一樣扭頭邁向南屋,又轟隆一聲關了南屋的門,
她一腦袋紮在**上,閉上眼,妄圖頃刻將剛纔那奇怪的夢拋之腦後。
哈哈,是不是平日與小煜過分親近,今日又提到常寧婚事,所以纔會做了這個夢?
常晚看着窗外的月,一會兒被雲彩遮去,一會兒又露出來。
黑白光影,抓不住。
就像所謂的男女情感,從決定營生養家的那一刻就不再不屬於她常晚。
東屋那邊,蘇清煜坐在地上靠着門,門邊是一套溼了的白色襯衣。
他的手不停在顫,他急促的心跳到現在還未停歇,要跳出胸膛,要跳出喉嚨。
他剛纔站在木桶外,沒忍住,終於碰了水中睡蓮。
碰了那人的黑髮,碰了那人的玉頸,碰了那人的肩胛,再怎麼碰都不如攬着她的腰肢放在自己的懷裡,緊緊貼着,用那柔柔軟軟,弄那醉人香氣慰藉自己乾熱的魂兒。
思念不停,**不止,一碰難熬,一觸上癮。
胸膛中扭動的女體,讓胸口的熱、下身的熱匯聚成河洶涌澎湃的席捲而來,讓他紅了眼,燒壞了腦袋,
所以纔會就沒忍住出了聲音?!
晚兒…
玩笑時的稱呼,是他最想喊的名諱。不該不該!不該脫口而出!
都怪常小寧,提什麼郭耀祖,讓他嫉妒的牙癢癢,嫉妒他叫了那麼多年“晚兒”…
“哈。。。哈哈。。。”
蘇清煜垂着臉,尷尬的看着垂不下的小兄弟。他哧哧一笑,像中了魔障一樣伸手撈過剛纔被水弄溼的白色襯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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