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確實給慕斐丟臉了……
這樣的報道，無疑是一種名聲的損失，她是二小姐，卻公然去插足熱戀的情侶。
更何況，對方還是藏門的人。
可她並不後悔那晚去，至少她問了，他答了。
其餘的也許不那麼重要。
慕橙菲放下杯子，將臉埋入手掌內。
童染在她身旁坐下，她一直待在房間裡，也沒看新聞，並不知道這個消息。
霍心潔……
就是生日party上打招呼的女人？
童染收回視線，抱住慕橙菲的肩膀，她輕聲說道，“橙子，你先別想那麼多，陳安肯定有他的原因，在這個節骨眼上，他不可能有心思去談戀愛。”
“我知道，他很可能是在演戲，但……”慕橙菲深吸口氣，“他的神情不是假的，他不想看見我，厭惡我，再也不希望和我有瓜葛……他徹徹底底的放棄我了。”
又也許是從沒抱過希望。
慕橙菲樂觀的想，應該是有的，他給過她機會，在舊金山公寓裡的二人時光……
至少，他並不排斥她的存在。
“不會的，我看得出他是喜歡你的，如果不喜歡，他肯定會直接對你動手。”
童染始終沒有懷疑過慕橙菲，女人更能看懂女人，她如果有心害她們，在巴厘島就可以行動。
“喜歡我……”
慕橙菲閉着眼睛，頭靠着她的，她難受的抱住她，“我寧願我沒有這個福分，他哪怕只有一丁點喜歡我，他現在都會很痛苦……我不想他痛苦。”
“如果他真的決定放棄，我寧願他恨我。”
“小染，我是不是很矛盾……很傻？”
“……”
童染擡手抱住她，不想讓她心裡有芥蒂，“橙子，陳安並不是個薄情的人，他……”
“我知道！”慕橙菲搶先說，比誰都要護着他，“他怎麼會是薄情的人，他能對兄弟那麼好就是最重情，只是我沒辦法讓他動情……不怪他。”
“動情不是他說了算的，至少在我看來，他是喜歡你的，”童染輕聲說，“這段時間發生了太多事，他和莫南爵也有些沒解開的結……再加上愧疚，所以，他可能還沒理清楚。”
“我明白……我不會再逼他了。”
慕橙菲輕哽着點點頭，她說這些話是在安慰她，她知道。
童染相信她，她很感動。
說到相信，慕橙菲不期然想到慕白涼方纔在大廳說的……
睡過。
她並沒說過她和陳安發生了什麼，他怎麼就肯定她們睡過？
她不是那樣隨意的女人，慕白涼是知道的。
在舊金山的事，他應該完全不知道纔對，她一問，他就立即扯開了話題。
慕橙菲蹙着眉，將情況說了一遍，童染咬了下脣，“他平時會派人跟着你嗎？”
“不會，我在外面出任務，都是獨自行動，要麼就是和michael。”
“michael……就是你的那個搭檔？”
慕橙菲點點頭。
童染陡然想到什麼，她側過臉，“有沒有可能是他彙報的？他當時和你一起在舊金山，而且他也是慕斐的特工，也許……是慕白涼安插在你身邊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