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等他說完，慕橙菲背過身去，纖美的雙肩如蝶翼瑩白，她閉了閉眼睛，“我們之間……已經沒有以後了。”
……
沒有以後？
“你憑什麼這麼說？”陳安猛地擡頭，他蹲下身，雙手扳住她的肩，“你不打算再愛我了？”
“對，”慕橙菲狠下心來，既然死心了，要斷就斷的乾乾淨淨，她不想再過多的牽連他，“我不再愛你了……陳安，我不愛你了。”
“……”
陳安，我不愛你了。
我不再愛你了！
陳安竟被她這句話震得舌尖發麻，他難以置信的看着她，如同在看一個觸碰不到的人，“你說什麼？”
慕橙菲雙手攥緊，十指發顫，“陳安……我不愛你了。”
“你再說一遍。”
“我不愛你了。”
“再說一遍。”
“我不愛你了……”
“慕橙菲，你再說一遍！”
“我說我不再愛你了！”
慕橙菲一把推開他的手，陳安全身上下的力氣都集中在問那一句的上，被她推得身體向後撐在地上。
慕橙菲撿起浴巾，正要給自己圍上，手腕猛地被攥住。
陳安五指握緊，捏的她腕骨生疼，他站起身，“我不許。”
“你不許什麼？”
“我不許你不愛我！”陳安雙目猩紅，死死地盯着她，“我絕對不會讓你愛上別人。”
“我暫時不考慮這些，”慕橙菲彆着臉，眸中的絕望存在太久，早已淹沒的看不真切，“我也不會再去愛了，愛一個人太累，我不適合。”
“如果我讓你再愛？”陳安喉間輕滾，心如同被一隻大手狠狠揪住，“如果我會愛你……”
“你不會愛我，”慕橙菲木然笑了下，她擡頭看他，“陳安，我愛你不是三個字而已，你不是愛我，你只是……”
只是習慣了我的存在。
後半句話慕橙菲沒有說出來，她哽咽下，一把晦澀的視線撞入他眼底，“那次藏門會議，以及玻爾醫生的事……你都知道了嗎？”
陳安對上她的眼睛，神色有幾分不易察覺的緊張，他緊抿着脣，“我拷問過michael。”
“他都告訴你了？”
“對，”陳安點點頭，並不隱瞞她，“他告訴我，那些都與你無關，是慕白涼所爲。”
“所以……你就來找我了？”
“之前很多事，包括在玻爾那裡，”陳安攥緊她，有些事過去了，不代表不存在，“我誤會你了，當時那樣的情況，我以爲……”
“不要解釋……”
“是我誤會了，我還打了你，那時候我急瘋了，我以爲你騙了我……”
“不要解釋了！”慕橙菲用力掙開他的手，捏着浴巾的一角同他拉開距離，“我不想聽你解釋，你沒有錯，這些你都沒有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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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來找她，就是因爲覺得誤會了她……
那只是愧疚。
她不想讓他對她有愧疚，她不想讓他覺得欠了她的，他沒有欠她的……
慕白涼是她哥哥，這些都是她該受的，她不怪誰。
她怪他的地方也從來不在這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