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子寒沒什麼表情變化，只是淡淡地道，“是麼，所以你想跟我求證什麼？”
他這麼問，溫煙一時反倒無話可說，她捏着包的纖手攥緊，“你……要跟莫小姐在一起了嗎？”
陸子寒幾乎沒有猶豫的就應了，“嗯。”
溫煙更受打擊，渾身一震，“爲……什麼？”
他給的解釋更爲簡單，“她是我的女人。”
溫煙肩膀輕顫，咬着脣看着他，眼淚掛在睫毛上，“那……你……愛她嗎？”
愛？
愛情的愛麼。
陸子寒擡起手，指腹拭去她眼角的淚水，他低淡的笑了，“煙兒，你覺得我這種不乾不淨的人，能愛誰。”
不乾不淨。
溫煙猛地擡起頭，一把握住他的手，“你別這麼說，子寒，那些事都過去了，跟你再也沒有關係了……”
陸子寒盯着她的臉，他微微彎下腰，薄脣輕動，“過去了麼，你不是也沒忘記。”
跟他沒關係？
都是他真真切切受過的罪，被傷被玩被虐待，怎麼會沒關係。
就像是已經死去的人，也不可能是沒有存在過。
所以麼，血債血償。
沒什麼好猶豫的。
溫煙搖着頭，眼淚止不住的流，“子寒……”
她根本說不出任何安慰的話。
“煙兒，其實你沒必要哭，”陸子寒指腹摩挲着她的臉頰，低淡的道，嗓音平靜緩慢，“我會幫你找蘇杭，也會幫你鋪好路，你是萬衆矚目的大明星，又還這麼年輕，前途無限，未來都是光明的，不管你想做什麼都可以，如果有一天你想嫁給誰，你也可以直接告訴我，不必擔心甩不掉我——所以你沒什麼好傷心的，不要哭了，嗯？”
“我不是這個意思！”溫煙眼底狠狠一震，驚慌失措的抓住他的手，“我沒有想過要甩掉你，更沒想過甩不掉你……”
“那不重要，我只是在告訴你，你其實是滿貫大贏家，”陸子寒勾脣而笑，那笑容薄涼入骨，“我只要活着一天就會護你一天，你的前路是光明的，如果連你這樣的贏家都需要哭泣，那我這樣早就該死的失敗者……是不是不用活了？”
溫煙似乎被嚇到了，愣愣地看着他。
“另外，我跟莫心念的事你用不着過問，她不會影響到什麼，我說過我留在拉斯維加斯的目的是什麼，這是我該做的事。”
陸子寒直起身體，他微微眯起眼睛，“煙兒，我說過討厭別人在我面前演戲，也討厭別人試探我——你在森林裡不想救我，不光是因爲中毒，其實也是故意想讓我跟莫心念發生關係，這樣我就有一個把柄或者說污點在你手裡，以後如果蘇杭真的出現了，他肯跟你在一起，你有合適的理由甩掉我拋下我，不是麼。”
“我……沒有……”
溫煙張了張嘴，卻發現如鯁在喉，說不出更多的話來。
“可是煙兒，你弄錯了，”陸子寒單手插兜，脣上掛着不知明的笑意，“我不需要你甩掉，更不存在被你拋下——是你在依賴我。”
說完，他沒有再看她一眼，邁着長腿轉身走回公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