坐了四個小時的車,我和陣靈終於回到了我住的地方。一到家,陣靈就去電腦前開機,接着看她的“蠟筆小新”我都無語了。算了,不管她了。我感覺有點困,就上牀睡覺去了。
睡得正香的時候,我的手機響了。這苦逼的情節,讓我倍感無奈。每次都是這樣,我一睡覺事就來了。我迷迷糊糊的看到手機上顯示的名字是張旭。我心想這小子,從我幫他驅完鬼後,他就給我打過一個電話,還是告訴我公司倒閉的事。
“喂,左尹啊,你在哪呢?”張旭在電話那頭說道。
我打了個哈欠說道:“我在家,你有事麼?你小子還記得有我啊!”
張旭笑了笑說道:“哪有,瞧你說的,感覺我是那種忘恩負義的人一樣。”
我說:“噢………..我可沒說,說吧,找我有什麼事?”
張旭說:“其實………其實……..怎麼說呢,你先在還沒工作吧?”
我說:“恩,還沒有。”
張旭說:“哦!那這對你來說,時間好事。”
我有點不耐煩的說:“你小子別給我賣官司,有話快說。”
張旭說:“呃………….好我說,公司倒閉之後,我也不知道該何去何從。有一天,我在酒吧喝悶酒,突然看到了我以前的一個客戶。於是就上前打招呼。那客戶知道我現在失業,說他現在剛好缺一個助理,問我有沒有興趣。見好事上門。我連忙點頭答應了。
這個客戶是個日本華裔。前幾年剛從日本回來。他的日本名字叫做 山本幸太,中文名字叫李幸太。年齡看起來有二十七八歲左右。別看他這麼年輕,身價已經過億,他現在國內開了一間股份公司。運轉的還不錯。
前兩天,我發現李老闆臉色不對勁,就上前問他怎麼了。李老闆說:“沒事!最近兩天沒睡好而已。”
聽他這麼說,我也沒多問。到了下午。李老闆把我叫到辦公室。對我說:“張旭君,我能問你個問題嗎?”
我客氣的答道:“當然可以,李老闆,您有什麼想問的?”
李老闆說:“我從小在日本生活,對中國文化不太熟悉。在我們日本有一類人,是專門給別人安魂驅邪的,我們稱他們爲“陰陽師”不知道中國有沒有這樣的人?”
我說:“有,我們中國也有,我們這邊叫“驅靈師”。
李老闆說:“哦,“驅靈師”張旭君,能不能幫我找一位。我最近睡眠不太好。想找他來給我看看。不知道張旭君能不能代勞一下。”
我心想,現在正是在老闆面前表現的大好時機。不能就那麼放棄。我這個人整日花街柳巷,你要是讓我給你***,我能給你找一卡車,保準姿色功夫一流,可是要讓我找“驅靈師”就…………可眼前這機會我又不想放棄。突然我想到你了。於是我就答應了。
李老闆說:“張旭君,酬勞方面不必擔心。不過我不知道中國的價格是多少?兩萬夠不夠?”
我聽後,想着這小日本賺我們中國這麼多錢,這次就從他身上刮一筆,就當資金回籠了。便答應說:“夠,夠,李老闆,這事就包在我身上了。您就放心吧!”
左尹啊,你可千萬別拒絕我啊,你要是拒絕我可就栽了。事成之後咱們五五分賬,你看怎麼樣?”
我說:“呃…………你小子,膽還真肥,我可不會什麼安魂………..”
張旭緊張的說:“上次馮詩的鬼魂纏着我,還是你幫我消滅的。我知道你不是專業的,不過我看李老闆只是睡不好覺,圖個心理安慰,你今天晚上加加班,看幾部鬼片,學學裡面的那些驅鬼把式。明天過來到李老闆家照着學兩下就行。你看怎麼樣?”
我聽後差點沒從牀上掉下來。尼瑪,這小子說的容易,還特麼說什麼,今天晚上加加班看幾部鬼片,學學裡面的驅鬼把式。說的輕鬆,人家可是大老闆,閱人無數。是不是真的一眼就能看的差不多。
不過我又想了想,我現在手頭有些緊。上次楊浩給的那兩萬,我一下子給老媽打了一萬五,現在我把所有錢加起來,也就一萬一千多。這次回家光給陣靈買的那兩套衣服,就花了將近八百。照這樣下去,我這點錢,撐不到年底。
好吧!既然這樣我就接了這趟活吧,不過張旭這小子,如意算盤打得倒是“啪啪”得,我得治治他。
見我不說話,張旭着急的說:“左尹啊,你好好想,這來錢多容易啊!就是到那隨便演一演,錢就到手了。你說你上哪兒,找這麼好的活去。所以別考慮了,答應吧!”
我故作深沉的對張旭說道:“你說的容易,這不是隨便演一演就能成的事,這其中的難度可不小哦。哎!我看………我還是………不去了吧…….”我故意把尾音拖得很長。
張旭這下可急壞了。他緊張的說:“左尹啊,要不咱們四六分賬吧。”
我沒有說話,他接着說:“呃………..好吧!三七分賬。”
我依然保持沉默,心想:“你小子不出一點力,就想跟我分得錢一樣多,想的美!我看你現在怎麼辦。”
張旭幾乎無奈的說:“左尹啊,兄弟啊!不帶你這樣的,你得讓我賺點啊!”
我說:“好吧!我這人也不是貪錢的那種。俗話說的好“喝水不忘挖井人”。就三七分賬吧!”
張旭聽後感激的說:“你的意思是答應幫我嘍,呵呵……..太好了。不過你小子現在變得越來越刁了。瞧你把我壓榨這麼厲害。”
我笑着說道:“我怎麼刁了!你說你不出一點力,就像想跟我五五分賬,我能服氣麼。再說了三七是你自己說的。”
“你………好小子,你行!這次就當我感謝你上回替我擺平女鬼的人情了。”張旭無奈的說道。
我說:“好吧!明天就去麼?去哪裡?”
張旭說:“明天我打車去你那接你。然後咱們一起去公司。”
我說:“好的,明天見!拜拜!”
掛了電話後,我就開始想怎麼才能裝的像。要不要去弄身。像電影裡林正英飾演的“一眉道長”捉鬼時穿的那身道袍?還有桃木劍、八卦乾坤鏡、符咒什麼的。呃……..你妹的,想的我頭都大了。
這時屋裡傳來了。“哇哈哈哈…….動感超人。”好吧,是陣靈在看“蠟筆小新”。對了,陣靈,她不是說她是兩位法力高深的茅山道長,元神所融合而成的陣靈嗎!讓她教我幾招就是了。
想到這,我起身來到了陣靈跟前。我說:“先別看了,我有事跟你說。”
陣靈聽話的把動畫片兒暫停,好奇的看着我。
我說:“張旭剛剛給我打電話說,他幫我聯繫了一個活。就是讓我冒充驅靈師,給他的老闆做做秀。酬勞是兩萬,事成之後給我一萬四,他吃點回扣。”
陣靈好奇的說:“吃回扣??回扣好吃嗎?”
我暈!我忘了這小丫頭的心智只是個小孩子,我接着說:“吃回扣就是他要從兩萬塊錢裡拿走六千塊錢。我現在想跟你學點能糊弄人的把式,你教我幾招。”
看着她好奇的表情,我只好咬着牙接着說:“就是想讓你教我,你平常結印的手勢和咒語,聽懂了嗎?”
陣靈想看白癡一樣的看着我說:“哦,就是讓我教你結印和咒語就是了,直接說不就行了嘛!”
我………我忍!我擠出一個微笑說:“恩,請您賜教!”
陣靈說:“我隨便叫你一個吧,看着哈。”說着她左手食指和中指併成指劍,右手握住左手的手腕。在胸前從左到右逆時針的側轉了一圈後,嘴裡念道:“凝神聚氣,集意攏念,神賜靈力,阻物貫通………..破。”
只見一道如筷子一般粗的紅光從陣靈的指尖射出,那道紅光正好射到了我放到茶几上的玻璃菸灰缸上,隨着“嘣”的一聲清脆的響聲後,我的玻璃菸灰缸,頓時變得粉碎。
陣靈一臉得意的望着我說:“怎麼樣!厲害吧!其實這都算簡單的,我怕你笨學不會,所以就教你個最簡單的。”
這是我的臉已經白了,我默默地走到茶几跟前,看着粉身碎骨的菸灰缸。我的心就像針扎的一樣。這可是我老爸生前用過的菸灰缸啊!我長大以後爲了有個念想,從老媽哪裡軟磨硬泡的要過來的。雖然這東西不值錢,可是很有紀念意義。
現在它就這麼犧牲了,而且是稀碎稀碎地。想拼都拼不成。我的心啊…………
這時陣靈走了過來,拍拍我的肩膀說:“左小哥,我知道我剛剛說你笨你很難過。其實你也不是那麼笨。我相信你一定能學會的。”
我沒有理她,陣靈接着說:“哦,你在心疼這個菸灰缸啊,在買一個就是了。”
我黑着臉看着陣靈說道:“你知不知道,這玻璃菸灰缸,是我爸爸生前留下的。現在就那麼被你弄得粉碎。買也買不到一模一樣的了。算了,說了你也不明白!”
我走到地上用手撿着地上的玻璃渣,陣靈小聲嘀咕着:“我又不知道這個菸灰缸對你這麼重要。幹嘛跟我臭着臉。在把它復原就是。”說完,陣靈小手一揮地上的玻璃渣瞬間聚合成原來的樣子。看到這裡我驚呆了。
我驚訝的擡起頭看向陣靈說道:“這樣也行!不是吧,你也太扯了。我……..我無語了。”
陣靈厥着小嘴說:“剛剛臭着臉對人家,小氣鬼!”
呃!我又成小氣鬼了。徹底無奈了。
我對陣靈說:“我剛剛是真的着急了,我也不知道你還有這本事,好了,別耍小性了,來來來,你在教教我剛剛那咒語是怎麼念得?”
陣靈還是撅着嘴,我接着說:“你看看是不是這樣做的。”說罷我做了個鬼臉給她。
陣靈見我這樣,忍不住笑了起來。看到這小丫頭不生氣了,我也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