過了幾天我發現張旭並沒有上班,心想他可能只是想放鬆一下調整調整心情便沒在意。一天下午我下班回家發現樓道口爲了很多人,出於好奇我圍過去看了一下。
只見一個衣服髒兮兮頭髮蓬亂長相斯文,四十出頭的男人坐在地上大聲哭喊,由於圍觀的人多很吵,我只能依稀的聽見他說:“是她逼我的……是她……不要纏着我…..”
這時在我旁邊圍觀的婦女給另一個人說:“你知道嗎,這是五樓的老王,聽說前幾天他老婆跟人跑了。老王人老實又隨和還是個工程師,沒想到找這麼一個老婆。現在居然還瘋了真可惜。”
在一旁的人附和道:“是啊,真可惜,你說老王也死心眼,再找個就是了。弄成現在這樣真不值。”不一會居委會的人來了,對着老王好一頓勸他纔不鬧。見沒戲看了圍觀的人也就開散了。
爲了上下班方便我在這裡租了套房子老王住我樓上,雖然住了小半年不過我到真沒注意過這個人。其實現在這年頭樓上的不認識樓下的,對門的都有不認識的很正常。
見人散了我也準備上樓回家了,到了家裡我剛一坐沙發就聽到一聲慘叫,我嚇的猛然站了起來。只見一個雞蛋大小的布偶小熊飛到我面前怒氣衝衝的對我說:“我在沙發上睡的好好的,你一回來就坐到我身上,被屁股壓扁很難受你知道不?”
我無奈的聳了聳肩說:“你個太小了我沒看見。不好意思。”
陣靈氣呼呼的說:“在過幾日我就不用依附在這東西上了。到時候你要是在惹我,我就不客氣了。看到這小東西樣子我就覺得好笑,可是怕她翻臉我就只好忍着了。
吃過晚飯陣靈在裡屋睡覺,我在客廳看電視,看的累了就伸了個懶腰,結果發現在我正上方得天花板上居然有一大片深紅色印記,我定睛看了看發現它還在繼續擴大。
突然我感覺到臉上一溼,下意識的用手去摸,低頭看手心裡是紅色的液體,緊接着一股淡淡地血腥味傳入我的鼻孔,頓時腦子裡出現一個字“血”當我再次擡頭看向天花板的時候,發現那灘血不見了。低頭在看手心什麼也沒有。心想:“難道我精神壓力太大剛剛產生幻覺了?不可能啊,那我聞到血腥味又怎麼解釋!哎,算了可能真是幻覺。”
被剛剛這麼一嚇我也沒心思看電視了。想着明天還得上班我就去睡覺了。
第二天晚上我又在看電視。看着看着突然想起昨晚的事,便忍不住好奇擡頭看向天花板,不出所料我又看到了那灘血,這次比上次的面積還要大,啪…啪…啪,跟下雨似的都落到我的臉上,濃烈的血腥味薰得我有把晚飯吐出來的衝動。
我終於肯定這不是幻覺,心裡不免一陣恐懼,不過還有些氣憤莫名其妙被淋了一頭的血,任誰都會生氣。這時我看到陣靈飛到那灘血的跟前說:“好濃怨氣,這樓上有蹊蹺。”
突然這些血又像上次一樣消失了。我定了定神對陣靈說:“怎麼辦?”陣靈說:“去樓上看看,也許就能知曉。”
我一看錶都十點多了心裡不由得犯憷。不過要是不去看看恐怕以後我都不得安寧了。於是拿着手電筒和陣靈一起去五樓看看。
到了五樓忽然想起昨天發瘋的老王就住在我上面,心想難道這事跟他有關係?陣靈見我發愣催促我敲門,我這才反應過來伸手去敲門。還沒等我敲門,這門居然自己打開了,屋裡沒有開燈漆黑一片。
見門開了陣靈讓我先進去,我抱怨道:“你怎麼不先進去,要不我們一起。”
陣靈朝我哼了一聲就飛進去了我緊隨其後。通過手電筒的光亮我大致的環繞了一下,看到這屋很是凌亂,不過看看傢俱到不難想象這家主人的品味還不錯。
忽然一陣陰風颳過,大門“嘭”的一聲關上了。我心頭猛的一緊趕緊去開門,結果怎麼也打不開。
然後忽然屋內亮了起來,我回頭一看,剛剛還凌亂不堪的客廳,現在井然有序。突然我聽到有鑰匙看門的聲音。本能的往後一退。門開了一個身穿襯衫西褲氣質儒雅的中年男人走了進來。我定睛一看居然是老王。我正想怎麼跟他解釋我在這的時候。卻發現他根本無視我。慢悠悠的換了拖鞋坐到沙發上。
這時從裡屋走出來一個的穿着情趣內衣的女人,我仔細的打量了她一下,見她三十出頭長相普通不過身材保持的還不錯,她一扭一扭的走到老王身邊坐在她大腿上撒嬌地說:“老公,你回來了,人家等你好久了。”
說着用自己的身體在老王身上蹭。我一看她這樣立刻明白這是要老王吃她的暗示。雖然已經反應過來這是幻象不過我還是不太好意思這麼直勾勾的觀賞。
正當我難爲情的時候聽到老王說:“麗娟啊,你別這樣你知道我不行了。”
那女的一聽氣沖沖的說:“你個沒用的廢物,從一年前你得病到現在就沒碰過我,你知道不知道我這一年來是怎麼熬得,以前知道你不能生育也就算了,現在連個男人該做的事都做不了,我跟着你還有什麼意思。”
老王聽了女人的話立馬跪在地上哀求她說:“麗娟我求求你不要離開我。我知道我沒用。以後你要什麼我給你買什麼,只要你不離開我。”
女人瞥了老王一眼說:“沒門,我一天也不想跟你這個廢物在一起。”聽女人說的這麼決絕,老王臉色變得陰沉冷冷的說到:“我在問你一遍你真的要離開我嗎?”
女人冷哼一聲說:“看你這樣還要打我怎麼得,離開你是一定的,明天我就走。今兒你要是敢動我一根頭髮我就把你性無能的事告訴所有人讓你擡不起頭。”
“既然你要走,那我就送送你。”說完他拿起茶几上玻璃菸灰缸朝女人頭上砸去,邊砸便說:“賤女人你以爲我不知道你在外邊養男人嗎!不過我現在沒辦法滿足你所以就裝聾作啞。只求能和你這樣以夫妻名義過下去,免得別人知道後嘲笑我。可是現在你不但要走,還拿這事威脅我,我怎麼能容你敗壞我王家的名聲。”
這時女人頭已經沒老王砸得血肉模糊。先前的嘶喊已經變成若有若無的**。見女人還沒死老王又補砸了兩下。看到被血濺了一身的老王我不由得想起了馬加爵。心想平時老實的人一旦被逼急真是可怕。
這時“砰砰砰”傳來一陣敲門聲,隨後就聽到有人說:“老王啊,你開開門,我是對門的張大姐,剛剛聽到你家有喊聲,你們兩口子是不是又吵架了。”
見此情況老王把染血的上衣一脫,把門打開一點縫隙,整個人堵在門口朝門外人說:“張大姐這麼晚還不睡啊,我們兩口子就鬧了點小矛盾不礙事的。”
“呦喂,老王啊,你臉上怎麼有血啊,你們打架了?”聽門外人這麼一說老王身體一抖,然後笑了笑說:“沒有的事,麗娟剛剛讓我給她燉魚湯賠不是,可是我不太會殺魚所以一臉濺一臉血。”
“我說呢,麗娟真是好福氣,得,我也不妨礙你了,沒事就好我回去了。”
見人走了老王關上門朝女人走去,到了跟前老王拽着女人的腳往裡浴室裡面拖,地上留下一道紅白相間的痕跡是血液和**。女人右邊的頭被砸的凹了進去右眼珠子被擠得凸出來,更恐怖的是她好像在對我笑。看到我起一身雞皮疙瘩。
到了浴室老王把女人的屍體放到浴缸裡,又去廚房那了把家裡平常用的剁骨刀。對着女人的脖子就是一刀看着動靜他是要分屍。
老王把女人**後,去臥室拿了一張牀單將女人的屍塊抱起來,不知道有從哪找了那種運貨的塑料密封物流箱,他把女人的屍塊放到了裡面蓋上蓋子,又用塑料寬膠布把箱子嚴嚴實實的裹了一層。
做完這些他又四處打量了一下屋內,最後把目光放到了沙發上,他家的沙發是那種比較大的款式,老王把坐墊拿起來又把上面一層木板掀起來,裡面的空間正好夠放這個塑料箱。他把箱子進去又把沙發又恢復了原樣。
看到這我知道爲什麼我會在天花板看到血跡了。忽然燈光變得忽明忽暗陰風四起。眼前的景象開始扭曲。耳邊傳來一個女人的聲音。:“我死的好慘……好慘…..”
見此情景我急忙問陣靈怎麼辦,陣靈說:“看樣子她是想我們幫她伸冤。”
我說:“那我報警吧!不過手機沒帶,眼前這門也打不開出不去啊。”話剛一落音門居然自己開了。
看來這女鬼是真的想讓我幫她。於是我和陣靈一起下樓回家了。到了家我一看錶都2點多了。顧不得疲倦我拿起手機報了警,聽我大致說了情況,警察竟然說我沒睡醒做的夢。
我一聽就火了氣憤地說:“我艹,老子被折騰了一宿沒睡覺,你現在說我做夢,要是真有殺人分屍案到時候你負全責。聽我這麼一說警察答應今天七點帶人來。
掛了電話我回牀上眯了一會,不久感覺臉上有東西在動,睜眼一看是一隻咖啡色的小熊布偶在我的鼻子上亂蹦呢。:“你可醒了,門外有人敲門。”我看了看錶都七點十分了,心想一定是警察來了,於是趕忙去開門。
開門一看來了四個警察。他們一看到我就問:“今天凌晨是你報的案?你確定五樓老王殺妻分屍嗎?”
見警察一臉質疑我就說:“你們要是不信,就跟我去樓上看一看,要是找不到女屍,你們就算我擾亂治安拘留我就是。”
見我這樣說警察只好將信將疑的答應跟我去五樓,趁他們不注意的時候陣靈悄悄地鑽進我的口袋。
到了五樓我發現門竟然鎖上了敲門也無人迴應,一個警察嘲諷道:“你不是說你昨晚來時門自己開的嗎,怎麼現在不自動開啊!”
見他這樣說我也是無言以對只能吃憋。這時一個年齡稍大的警察走到門前,從兜裡掏出了一根形狀怪異的鐵絲在門前鼓弄,不一會門竟然開了。
一進門我就指着沙發說老王把女屍就藏在這裡面,於是兩個警察過去把沙發拆了。:“頭兒,這裡面有個用膠布裹着的箱子。”
爲首的警察說:“把箱子打開。”於是兩人就七手八腳的把箱子上的膠布撕開把蓋子打開。
箱子一打開一股濃烈的腐臭迎面而來,薰得我一陣反胃。看到箱子裡的東西是被牀單裹着的,警察便把被單解開,一具腐爛不堪被**的女屍映入眼簾。
嚇的開箱子的兩個警察連連後退,我自然不願多看這屍體。捏着鼻子對他們說剩下的交給你們處理了。於是快步走出門去呼吸新鮮空氣。
不久又來了兩個警察和一位法醫,就這樣過了好一會,一個警察過來對我說讓我去警局協助調查。到了警察局我把昨晚的是跟他們詳細的說了一遍,他們一臉不可思議的看着我。不過事實擺在眼前也不由得他們不信。
中午我回到了家,草草的吃了點飯就去牀上睡覺了,因爲我實在太困啦。睡夢中我有看到了那個女鬼,不過這次她的樣子並不可怕,只是還穿着臨死前的情趣內衣,她對我說謝謝並告訴我老王現在在城西的一個小賓館裡躲着呢。
我醒來後又給警察打電話告訴他們老王的藏身地址。晚上警察給我打來了電話告訴我老王抓到了,並且對殺妻分屍供認不諱。
最後這個警察對我連連稱讚說以後要破案請我幫忙。我連忙推辭,最後他撩給我一句話“維護社會治安,公民人人有責。”然後就掛了電話。我聽了這話一陣無語。
陣靈在一旁也附和道左小哥你改行去當驅靈師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