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塊玄鐵礦,在旺盛的地火爐中被反覆淬鍊。漸漸的,雜質被焚燬,只剩下一團通紅的純淨玄鐵。
在靈力重錘的敲擊下,這塊玄鐵被敲打成劍身的形態。
姜岑立刻取出殘劍劍柄,將玄鐵劍身置於其上,然後又是一陣敲打,讓劍身和劍柄儘量的貼合。
而後,冷卻,再燒紅,再冷卻,如此反覆九次,劍身與劍柄,基本融爲一體。
當然,由於二者的品質相差太遠,材質之間不可能真正融合,只是外形聯成一體。這樣一來,殘劍劍柄也包裹着一層玄鐵,完全變了模樣,即便是高階修士見到此劍,也難以認出此劍大有來歷。
定型後,便是淬鍊。每次淬鍊,都要用和、成功開鋒。
“此劍暫時無法開鋒!”魂老說道:“不同的寶劍,開鋒的難度不一樣。一般來說,越是品質高的寶劍,越難以開鋒。不過,一旦開鋒後,威力也會變得更強!”
“你的覺醒之劍,顯然就是屬於這一種。此劍雖然是拼湊而成,但劍柄的品質太高,別說你現在的修爲,就算是一個金丹修士在此,恐怕也無法讓它真正開鋒。”
“可是,”姜岑眉頭一皺:“此劍無法開鋒,威力便大打折扣,豈不是失去了重鑄的意義?”
“也未必無法開鋒。”魂老說道:“此劍是五行之劍,本來以你的五行天靈根資質,爲其開鋒最合適不過。只可惜你的修爲太低,法力太淺薄,暫時無法做到。”
“然而,只要有合適的五行寶物相助,你還是可以讓此劍開鋒。並且,這種寶物,你本來就有!”
姜岑心中一動:“前輩是指五行珠?”
魂老說道:“不錯,五行珠原本就是劍柄的一部分,而且這種仙寶,可以自行地調動天地間的五行之力。如果你嵌入了五行珠,就可以在此寶的幫助下,讓覺醒之劍開鋒。一旦開鋒,此劍的威力就會大增,與此時不可相提並論。”
姜岑點了點頭,只可惜現在五行珠還留在墜仙谷內,一旦有合適的機會,他必然要取回五行珠。
屢次嘗試失敗後,爲覺醒之劍開鋒的事情,姜岑暫且放在一旁。
他身家豐厚,在坊市中購買了不少丹藥,可幫助修行。
但他不敢修煉的太快,所以每一日,他都只拿出一小半時間修煉《道經》,剩下的時間,或是鑽研劍術,或是修煉《醉仙訣》中的酒氣訣。
《醉仙訣》是一部分仙家功法,博大精深,姜岑當然不可能完全修行。他要做的,就是修煉其中一部分與自身氣息有關的功法。
修煉這功法,還必須藉助各種靈酒。
靈酒和世俗凡人所飲之酒,完全不同。姜岑修煉《道經》後,世俗之酒,無論是烈是淡,是醇是香,在姜岑口中,都如同飲水,千杯不醉,喝的再多也毫無酒意。
但靈酒不同,姜岑初一接觸靈酒,只聞其酒氣,就有些半醉。喝下一口,便面紅耳赤,醺醺然已有少許醉意。
他從一小口開始,藉助飲用靈酒的酒氣,修煉《醉仙訣》,不僅可以讓他的法力增厚,而且還會漸漸地形成一種自己的特殊氣息。
這種特殊氣息,在外人看來,基本上就是“一身酒氣”,就像是一個喝醉了酒的人。
據魂老所說,修煉《醉仙訣》有成的修士,無論施展什麼功法神通,都會在施法時自然而然的散發出濃濃的酒氣,對手身處這種酒氣之下,輕則**半醉,厲害的甚至一醉千年不醒!因此,鬥法時也會大佔便宜。
不過,姜岑並不是要將《醉仙訣》修煉有成,他也沒有時間這麼做。他要做的,就是可以施法散出一身酒氣,這樣就足以掩蓋周圍其他修士的氣息,可以幫助姜舞掩飾妖氣。
平靜而緊湊的修煉生活,讓時間流逝的特別快。
一晃三個月過去了,冬去春來,姜岑等新入門的弟子,也開始被分配擔當一定的職責差事。
姜岑因爲“好酒”而在衆弟子中小有名氣,他被分配的職責,也與此有關。
南陽宗有一位田長老也是酒中道友,他有一座酒園,除了珍藏不少靈酒外,也有幾個酒窖,田長老經常也會親自釀造一些靈酒。
姜岑就被分配到酒園中,做一些清理酒窖、看管靈酒的雜事,幾個月來,他甚至沒有機會見到田長老一眼。
不過這差事雖然俸祿不高,但也十分清閒,偶爾還能和其他弟子分享一些次品靈酒,姜岑並無抱怨之處。
所謂酒不分家,南陽宗內好酒的弟子早已形成了一個小圈子。他們得到靈酒後,往往互相邀請,一起品嚐。姜岑很快就融入了這個小圈子,而且因爲他經常購買靈酒分享,頗受歡迎。
這個圈子的小聚中,甚至還有兩個凝丹期的修士也常常參加,不過聚會時,他們只飲酒談天說地,不說修爲靈根之事,也沒有人因爲姜岑的五靈根就對他“另眼相看”。
最近,衆弟子飲酒閒談時,話題基本都集中在兩個月後春末的“論道會”上。
這論道會,一年一度,是南陽宗低階弟子一展身手的最好舞臺。
南陽宗有個傳統,每一年在論道會上表現優異的弟子,有機會被宗門的金丹長老相中,直接破格收爲親傳弟子,從此有高人指點、平步青雲,進階凝丹期的機會,遠遠超過其他弟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