靈虛當他看到蒼南身上漸漸滲出的血跡之後，他的眼神之中出現了無助。
他不知道自己的手爲什麼會在看到蒼南之後變得顫抖起來。
他不明白爲什麼自己從他的師尊手中得到傀儡術之後，從未顫抖過的雙手，會在這個時候顫抖起來。
“這是你第一次真正意義上的傷我，靈虛啊，你真的變了！”
此時的蒼南露出了些許的笑意，但是在這笑意之中卻包含着些許的開心，因爲靈虛動手了，因爲靈虛從未顫抖過的雙手顫抖了。
看着這個模樣的蒼南，靈虛一時之間，他沉默了，他不知道自己該如何去面對他面前的這個男人。
這個北海天秋道的聖子，蒼南。
一個對於他來說，看似無足輕重，但是在靈虛的心中卻是有着一種十分異樣情感的蒼南。
“我……”
無言，這是現在靈虛能夠做的事情，現在的他口中就像是塞着什麼東西，將他諸多想要說的話，給死死的堵住了，讓他根本說不出口。
“沒關係，看到這樣的你，讓我爲你感到高興，因爲你成長了，所以我很欣慰！”
對於靈虛的無言以及沉默，蒼南露出意料之中的神情，恍惚是現在靈虛的這個模樣完全是在他的意料之中一般。
但是這樣的一幕，在唐凌看來確實那麼的詭異，因爲他在蒼南的臉上，看到了虛僞，並且在他靈虛的臉上看到了對於蒼南的愧疚。
靈虛與蒼南之間曾經發生過什麼，此時靜靜看着事態發生的唐凌三人，不清楚，因爲靈虛對於他曾經的過往很是不想提，而也正是因爲他不想提，所以三人也沒有強迫靈虛說過什麼。
因爲他們知道，每個人總有那麼一些不想被提及的往事，而這些往事或許好，或許壞，但是這些事情對於每個人來說，都是一段已經被塵封起來的東西，不想再次被提及。
“蒼南，我不管你與老三之間曾經發生過什麼，但是我現在只有一個字送給你！”
“滾！”
漠然之間，唐凌走到靈虛的身邊，然後眼睛微紅的看着滿臉笑意的蒼南，眼神之中滿是冷漠之色，甚至透露着些許的殺意。
此時的唐凌完全就像是一個護犢子的老虎一般，而此時渾身上下散發着濃濃無助氣息的靈虛則是變爲了虎子。
“戰靈宮的修羅者！”
“期待與你的下一次見面！”
留下這樣一句話，然後原本被靈虛傀儡所包圍的蒼南便是變爲一片略顯血紅之色的楓葉，消失在衆人的面前。
“天秋道的秋楓之術倒是極爲精通啊！”
看着此時的一地楓葉，唐凌略顯嘲諷的說道。
但是此時的重點卻不是在這裡，而是在這個時候的靈虛身上。
靈虛如此模樣，對於唐凌三人來說，這簡直就是聞所未聞。
平日裡的靈虛，有些耍寶，並且有些搞笑。
暗地裡的靈虛，那麼的冷酷，那麼讓人恐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