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31章 燃燒的本質
輝騰鑄造世界。
雙日凌空的輝騰鑄造世界，即便在衆多鑄造世界之中也顯得非常獨特。從太空中看去，整個星球地表都被細密而整齊的黑色鱗片包裹覆蓋，全部都是光伏太陽能板。
輝騰地表灼熱乾燥沒有海洋，也沒有任何動植物存在，這些一眼望不到頭的整齊黑色光伏面板，沿着山脈平原不斷起伏延伸，跨過溝壑裂谷，消失在地平線的盡頭。
雙星系統裡的行星軌道是極其複雜的，這就導致輝騰對於一天和一年的定義都和太陽系內行星大相徑庭。但是這些差異不會影響輝騰人的日常生活，因爲鑄造世界所有居民都生活在地表以下，長期接受的是人工照明，可以按照自己意願決定光照時長。
隨着產能極速擴張，原本那些天然地下空間已經不能滿足輝騰鑄造世界的需求了，通過對地質層的深度勘探和合理規劃，一片又一片的地下城市集羣正在崛起，並通過複雜而高效的軌道交通網絡連接在一起。
一些深度較淺、距離地表較近的城市，建立了許多由透鏡、棱鏡和管道所組成的大型光井，通過這些光井直接獲取來自於地表的自然光源。而在另外一些城市，地下暗河組成的水網，發光真菌覆蓋的苔原，星羅棋佈的熔岩湖泊，也是各具特色的景觀。
但是要說輝騰鑄造世界最神秘的地方，當屬曾經那片古代地下迷宮，鑄造世界洞穴網絡的最深處。機械神教艦隊從太空中運來大量冰晶，融化之後灌進迷宮裡面，把迷宮變成了一片地下海洋。從此之後那片海洋就被劃爲禁區，任何人都不得靠近那裡。
沒人知道那裡藏着什麼秘密，只是聽說那片海洋之中莫名其妙孕育出了一套生態系統，從微生物到動植物，這對缺乏生物多樣性的鑄造世界來說是一個神奇的奇蹟。
……
此時，工業鑄造神殿。
傅青海領着一個五米高的黑色巨人漫步走在鍛錘、轉爐和流水線之間，一邊行走一邊介紹流水線上正在生產製造的裝備。
“使用一種新的特殊燃料代替鉕素，這就是我們的熱熔炮的秘密，大人。”
傅青海說着單手拎起一門雙管熱熔炮，然後打開炮身後的儲罐閥門，儲罐裡面晃動着的粘稠藍色液體散發出淡淡的熒光。
“這種新型燃料熱值很高，甚至超過多重精煉後的聖鉕，加入某些稀土元素還會爆炸。缺點則是對於金屬具有很強的腐蝕性，所以熱熔炮的內壁都增加了抗酸合金塗層。”
傅青海說着對準空地扣動了扳機。
炮口噴出兩條洶涌藍色凝聚熾焰。
一股瞬間升騰的熱浪撲打在黑色巨人的面龐上，他凝視着傅青海手提着的熱熔炮，兩條藍色火柱映照在他紅色的瞳孔裡。
“很有意思。”
伏爾甘·沃坎點點頭說道。
儘管並不是很願意承認，但他心裡清楚，鐵浮屠戰團的熱熔武器的威力比火蜥蜴戰團的熱熔武器更大——這對一個把噴火器和熱熔炮當做常規武器的戰團來說似乎有些恥辱，但是事實擺在眼前，僅僅依靠皮膚沃坎都能感受得到這股火焰溫度有多離譜。
“這邊，大人。”
傅青海放下熱熔炮擡手指路。
兩人繼續參觀鑄造神殿附屬的生產設施和武器車間，傅青海不斷向基因原體展示介紹輝騰鑄造世界所獨有的科技，還有鐵浮屠戰團的種種黑科技裝備，試圖勾起對方的興趣，話語之間也在試探性地旁敲側擊。
而沃坎的態度還是那樣。
只是平靜地表達着讚許。
傅青海乾脆停下了腳步，不再試探，而是轉身擡頭直視基因原體認真說道：
“留下來吧，大人。”
“留下？留在哪裡？”
沃坎淡淡開口問道。
“輝騰，泰拉，夜曲星，任何一個帝國世界都行，只要確保我們在需要時隨時能找到你。帝國需要一個基因原體，大人，人類需要一個基因原體。這是……這是您的責任，大人，您不能逃避帝皇賦予你的責任。”
傅青海語氣略顯激動地說道。
看着沃坎面無表情對於他的勸說始終無動於衷，傅青海最後甚至都搬出了道德綁架的話術，試圖用“責任”來打動基因原體。
傅青海心裡也很清楚，沃坎對於管理人類帝國壓根沒有興趣。他不指望火龍之主能夠回到泰拉主持大局，他只期望如果火龍之主決定再次隱居，最好選擇一個他們都知道的地方，以方便下次帝國遇到重大危機的時候再把他叫出來，多個原體多點勝算。
考德拉星肯定已經沒了，大量地殼被戰鬥月亮的重力武器剝離到了太空之中，就算星球主體還在，人類也沒辦法繼續在星球上居住。如果可以的話，傅青海當然希望沃坎能夠留在他的地盤裡面——至於火蜥蜴戰團怎麼想，那個不在他的考慮範圍之內。
“我並沒有逃避我的責任，青山。”
沃坎輕輕搖了搖頭說道：
“帝皇製造基因原體，當然是有他的目的，他的……願景，以及他的期望，但是現在這個人類帝國……脫離他當初的期望太遠太遠，我不願看到人類就這麼墮落下去，但我沒有辦法改變，我甚至連改變一場戰爭都做不到，全靠你的泰坦才殺死了獸中之獸。原體或許沒有你想象的那麼萬能，青山。”
傅青海張了張嘴不知道該說什麼。
“你的鑄造世界很好，青山，我看到了，你的星區也很好，人民安居樂業，產業蓬勃發展，一切欣欣向榮，我在他們臉上看到很多帝國民衆臉上看不到的東西。但是一個星區的發展無法彌補整個帝國的衰退，就像基裡曼的五百世界也沒辦法代表人類帝國。帝皇做不到的事情，原體同樣沒法做到。”
沃坎伸手拍了拍傅青海肩膀說道：
“別把基因原體當做全體人類的救世主，青山，也不要把神皇信仰當做人類的救世主，人類沒有救世主也不需要救世主。如果帝國註定將會走向毀滅，那必定是人類自己的所作所爲一手造就的，如果人類最終能夠得到救贖，那也是人類自己拯救了自己。”
說完這些話後，兩個人差不多也走到了參觀路線的盡頭——輝騰鑄造世界的空港的電梯入口，沃坎回頭望了一眼，握緊手中戰錘錘柄，轉過身來和傅青海鄭重道別：
“如果某天帝國真的陷入了萬劫不復的危難時刻，我會回來的。後會有期，青山，如果我的子嗣向你打探我的行蹤，你可以把原話轉述他們，並且告訴他們別來找我。”
說完，沃坎大步流星地離去了。
傅青海望着他的背影久久無言。
若要說這一次劇情線大事件被他改變得最大的情節，毫無疑問就是原本要和野獸同歸於盡的沃坎沒有死。然而，即便火龍之主沒死，他也依然堅持他對帝國的悲觀看法，依然選擇流浪銀河繼續他的隱居生活。
“唉……”
傅青海嘆了一口氣。
…………
奎屯死亡世界，奎屯一號衛星。
鐵浮屠戰團要塞修道院，雲中城。
傅青海的辦公桌上已經堆滿了文件和卷軸，傅青海正在挨個翻閱，而門外的戰團僕從還在一箱一箱地搬運着數據存儲模塊。
拆分組建新的子團。
這不是一件簡單的事情。
一個阿斯塔特戰團的風格和特徵，究竟是由什麼來決定的？傅青海認爲這是一個比較複雜的問題。基因種子佔很大的因素，但是基因種子絕對不能決定一切。比如太空鯊魚是暗鴉守衛的子團，但是噬人鯊的戰術風格與刻板印象裡的暗鴉守衛全然不同。
根據傅青海觀察，基因種子和徵兵世界，這兩大核心要素加起來，基本上決定了一個阿斯塔特戰團的戰術風格和主要特徵。
縱觀這十八個阿斯塔特軍團，無論忠誠叛逆，每個軍團風格都和母星有着莫大聯繫。基因種子更多決定的是星際戰士的外形外貌和身體素質，徵兵世界所帶來的影響很多時候甚至超過基因種子。所以挑選戰團徵兵世界是和挑選基因種子同等重要的事。
風暴騎士戰團的主要活動範圍位於奧克塔琉斯星區，但它是個艦基戰團，沒有固定徵兵世界。青山·可汗當然不會允許他的子團繼續這種居無定所流浪狀態——每個戰團徵兵世界都是特級免稅，選擇一個徵兵世界不僅僅意味着徹底掌控一顆星球，還可以免除掉什一稅，這是很簡單的利弊抉擇。
也許有人會有這種疑問：死亡世界卡塔昌的兵源那麼牛逼，爲什麼不以卡塔昌作爲徵兵世界組建一支阿斯塔特戰團？原因就在這裡，卡塔昌最主要的什一稅就是它產出的兵員，一旦成爲戰團徵兵世界特級免稅，帝國衛隊將不能從卡塔昌徵到任何一個士兵，取而代之的是區區一千人的星際戰士。
帝國衛隊兵團沒有人數上限，但是阿斯塔特戰團卻是有上限的，誰的戰爭潛力更大不言自明，這點賬帝國還是會算的，要怪就怪羅伯特·基裡曼和《阿斯塔特聖典》。
“嘩啦。”
傅青海又翻開了一卷羊皮紙。
六個子團都要有自己的徵兵世界。
這些徵兵世界還要儘量靠近母團。
這樣關鍵時刻才能互相支援。
形成所謂的鐵浮屠六鎮結構。
所以選擇徵兵世界不是一個簡單的問題，鐵浮屠戰團從內政部及軍務部調來了大量的資料，根據這些資料進行初步篩選。
但是，對於很多發展程度比較低的蠻荒世界或者死亡世界來說，內政部基本只管收取什一稅，只要稅收夠了這顆星球具體什麼情況他們壓根不管，所以這些資料裡的信息很多都是嚴重過時或者只有寥寥數語，完全不如商船艦隊所提供的資料詳細豐富。
傅青海把分析的重點放在了聯結公理要塞（商船艦隊總部）所提供的商業數據上面，涉及到了當地物產、資源分佈、人口信息、風土人情……此外，法務部和審判庭所提供的犯罪數據也能側面反映一些情況。
儘管傅青海已經按照約定卸任帝國總指揮並將這個職位徹底取締，目前不再是一名高領主。但是人雖離任，餘威尚在，只要他發話了，泰拉會把他想要的一切資料都用最快的船發送過來，絲毫沒有一點怠慢。
“無聊。”
傅青海打了個哈欠放下了羽毛筆：
“青冥，交給你吧，綜合這些資料，選出六個各方面都最適合的徵兵世界。”
“好的，主人。”
青冥一屁股坐上了他的寬大椅子，掃描般的速度“嘩啦啦”翻閱桌面上的文件。傅青海則慢悠悠地拿起茶杯走向了十多米高的大落地窗，站在窗前一邊品茗一邊思索。
火星主要負責爲這六個新組建的子團提供基因種子以及戰團艦隊。至於星際戰士的單兵武器、各種載具及最關鍵的動力盔甲，則由輝騰鑄造世界提供，傅青海看不上那些大路貨。改造手術也由輝騰鑄造世界負責，全新全異星際戰士多出三道改造手術。
此外所有子團都要植入絕境病毒配備星際戰士自動醫療平臺，這兩個看似毫不相關的東西，實則都屬於納米科技的範疇。
理論上說，六個子團所有配置都應該向母團看齊，但實際上，這個要求無法實現，因爲鐵浮屠戰團的一些裝備無法量產。
風暴鷹巢空天母艦，鐵浮屠戰團剛好每個連隊有一艘，這個東西依靠反重力金屬鎓才能實現永久浮空，反重力金屬鎓來自漫威漫畫宇宙，數量有限，六個子團就沒有。
頭領戰士，鐵浮屠戰團的所有裝甲載具全都具備變形能力，但是頭領戰士必須依靠變形齒輪才能變形，變形齒輪來自變形金剛聯合宇宙，數量有限，六個子團也沒有。
傅青海不覺得這有什麼問題，作爲母團，鐵浮屠需要保持先進性和唯一性。
“通知內環成員，召開戰團會議。”
傅青海放下手中茶杯開口道。
…………
雲中城要塞修道院，會議室。
傅青海環視了一圈戰團高級軍官。
“野獸戰爭結束之後，據我推測，接下來的劇情線大事件，應該是新星泰拉和叛教時代，這兩個劇情線大事件有一個共同點——它們都是人類帝國的內戰，基本沒有異形種族或者混沌勢力參與。無論戰爭規模還是戰爭烈度，都無法和野獸戰爭相提並論。”
傅青海平靜開口道。
新星泰拉，或者叫“新泰拉”，是指太平星域一個叫做“新星泰拉”的世界，其上的一個名爲“原理事會”的組織宣佈太平星域獨立，反對高領主議會的統治。與此同時機械神教內部也在爆發“摩伊賴分裂”，人類帝國陷入了繼荷魯斯之亂後的最大一次內戰。
叛教時代，則是帝國國教的內戰。高治·範迪爾通過陰謀手段同時兼任了國教教宗和內政部長，形成實質上的獨攬大權，開始倒行逆施血腥統治。塞巴斯蒂安·索爾宣揚新的信仰並且對他發起討伐，獲得禁軍和星際戰士的支持，終結了範迪爾的統治。
這兩次內戰都有一個共同的特點，那就是在內戰期間，很多帝國勢力選擇保持中立作壁上觀，沒有參與其中——比如奧特拉瑪五百世界，藉着兩次內戰所導致的中央權力真空，強化自治權力，獲得長足發展。
新星泰拉雖然號稱是帝國繼荷魯斯之亂後的最大一次內戰，主要是因爲牽涉到了機械神教的摩伊賴分裂，如果沒有機械神教內戰，新星泰拉頂天了就是一次小叛亂。
新星泰拉事件攏共只有兩個初創戰團參與，暗黒天使和鋼鐵之手。暗黒天使是因爲懷疑原理事會背後有墮天使的影子，所以纔會積極參戰。鋼鐵之手則是因爲機械神教內戰而陷入了分裂，嚴格來說沒有參戰。
至於叛教時代事件，只有一個阿斯塔特戰團在最後才參戰，就是黑色聖堂。
單從參與事件的阿斯塔特戰團的數量就能看出，兩次內戰規模不算很大，側面證明許多帝國勢力都選擇了冷眼旁觀。當然，傅青海所謂的“戰爭規模小”和“戰爭烈度低”，比較的是野獸戰爭，兩次內戰若是放到其他輪迴世界都可以稱得上是毀天滅地的末日之戰，只是放在戰錘40K宇宙顯得平常。
“我還沒有想好我們戰團在這兩次內戰之中應該處於什麼立場，可能最終還是要看輪迴世界的陣營分配。但是目前擺在我們面前還有一個更緊迫的問題——兩次劇情線大事件都發生在M35，距離現在足足有三千年，三千年的輪迴間隙我們應該怎麼度過？”
傅青海看向衆人詢問道。
主要看向在場的輪迴者。
鐵浮屠戰團所有星際戰士輪迴者，錨定世界都是戰錘40K宇宙，意味着他們和戰錘40K宇宙的時間線是綁定的。身處其他輪迴世界，戰錘40K宇宙時間凍結；身處戰錘40K宇宙，戰錘40K宇宙時間繼續流動。
“輪迴間隙結束以後，每個人都購買世界之錨，在你們喜歡的輪迴世界各自拋錨，看能不能在其他輪迴世界拖過戰錘40K宇宙這三千年的輪迴間隙。就算錯過一個兩個劇情線大事件也無所謂，新星泰拉和叛教時代本來也不是什麼很關鍵的劇情線大事件。”
見衆人都陷入了思索中。
傅青海直接公佈了他的決定。
“同意。”“好的。”“沒有問題。”
輪迴者們紛紛表示同意。
傅青海則看向了不是輪迴者的其他戰團高級軍官，喬士達、卡拉曼達和薩特法蘭等人，拍拍第一連長肩膀語重心長說道：
“我不在的這段時間，喬士達擔任代理戰團長。全部交給你了，老喬，好好看管我們的戰團和地盤，還有我們的六個子團。”
“嗯。”
月狼戰士面無表情地點點頭。
“你要是覺得太無聊，也可以用靜滯力場把自己鎖起來，等我回來再放出來。”
傅青海隨口開了句玩笑。
說完，傅青海又轉向了戰團高級軍官中的輪迴者，林宇、卡密爾、崔斯坦、五十六號等人，給他們佈置了一項新的任務。
“我們在研究普羅特斯協議的時候，遇到了一些新問題。簡單來說就是：我們解決了把人腦思維意識數據化並‘上傳’到存儲設備的過程，但卻無法解決把存儲設備裡的數據化的思維意識再‘下載’回人腦的過程。”
傅青海儘可能淺顯地解釋道：
“我印象裡，有一部賽博朋克風格的系列美劇叫做《碳變》，或者叫做《副本》？你們離開戰錘40K宇宙以後都去打聽一下，存不存在這部美劇所生成的輪迴世界，如果存在的話，把裡面的相關技術帶來給我。”
“好的，可汗。”
手下紛紛答應下來。
把人腦思維意識數據化，這項技術天然存在一些科學倫理上的問題。但在解決科學倫理問題之前，傅青海遇到了一個更棘手的技術問題：無論電影《超能查派》裡的技術還是普羅特斯協議，都沒有辦法把已經數據化的思維意識重新灌入人類大腦之中。
這就無法實現真正意義上的“老兵不死”——老兵不死，只是活在U盤裡面？
至於爲什麼鑄造統領庫比克沒有遇到這個問題？因爲機械神教那些高階賢者除了自身生物大腦以外，往往還有一個外置機械大腦用於輔助計算思考，他們管這個叫“智慧核心”。庫比克不需要把數據化的思維意識重新灌入他的生物大腦，只需寫入那個機械大腦裡面就可以了，通過這種形式復活。
但是星際戰士畢竟不是機械神教那些高階賢者，星際戰士沒有外置機械大腦，想要實現真正意義上的“老兵不死而且永不凋零”，就必須掌握把數據化的人腦思維意識重新灌入空白大腦中的技術，也就是傅青海所提到的那部冷門美劇裡的那種科幻技術——
未來世界有錢有勢的人在頸椎上都鑲嵌着一枚芯片，這枚芯片每隔幾個小時自動備份大腦記憶，就算意外身亡，只要芯片沒有損毀，就能不斷製造新的身體復活。
“不僅僅是戰團需要這項技術，這項技術對於我們自己來說也有很現實的意義。”
傅青海敲了敲桌子說道：
“我曾經在漫威漫畫宇宙遇到過一個輪迴者，西奧多·賽博丁，把他自己思維意識數據化了，並打造了一具終結者的身體，輪迴世界依然承認他的這種存在形式。”
“此外，完美人類社團老大你們都很熟悉，門羅·梅爾維爾，他用克隆技術製造出了無數分身，這些分身和他本體思維意識一致，輪迴世界同樣承認這種存在形式。”
傅青海身體前傾壓低聲音強調道：
“說明輪迴世界承認‘數字生命’，並且允許輪迴者們以這種特殊的生命形式繼續存活。一旦這項技術完善，無論還剩幾條輪迴生命，我們都很難死亡了。明白了嗎？”
手下聞言呼吸頓時粗重起來。
“明白，可汗。”
幾個輪迴者們紛紛大聲應道。
…………
雲中城要塞修道院，戰團長辦公室。
戰團內環會議結束以後。
傅青海回到了自己辦公室。
此時青冥正在熟練地以他的名義下達命令，派遣戰艦分別前往那些被選定的星球進行實地勘察，確定六個戰團徵兵世界。
傅青海坐回了辦公椅。
默默打開他的屬性面板。
【姓名：傅靑海（真名）
種族：全新全異星際戰士
異能：被詛咒的知識
異能：燃燒的本質（24％）】
屬性面板裡面多了一條異能。
【被詛咒的知識】就是【託尼·斯塔克電子靈魂備份】升級後的名字，傅青海最初的金手指。【燃燒的本質】則是星神碎片強行塞進他大腦的那些知識，不僅在屬性面板裡體現出來，還多了個百分比進度條。
傅青海對比兩個異能的不同。
【被詛咒的知識】囊括了鋼鐵俠畢生所學，內容包羅萬象，涉及到了機械工程、電氣工程、軟件工程等等諸多學科。教你使用最簡單的材料搓出冷核聚變反應裝置，使用最初級的代碼編寫超級人工智能程序。歸根結底，這是一種工程學的知識儲備和工程師的思維模式，更加註重解決實際問題。
就像美國隊長吐槽那樣：斯塔克把世界上的一切問題都看作是工程問題。
【燃燒的本質】則包含了燃燒者·尼亞德拉扎薩對於整個戰錘40K物理宇宙的認知和理解，是對宇宙底層規則的認知，是對事物運行規律的理解。這不是工程學的知識，而是基礎自然科學知識。這些知識沒有辦法直接轉化成爲發明創造或者即時戰力，而是提升他對戰錘40K宇宙的認知和理解。
【被詛咒的知識】是一本教導你如何進行偉大發明創造的說明書和工具書。
【燃燒的本質】則更像是相對論、弦理論、電磁學、熱力學這些基礎科學。
打個不太恰當比方，這兩者的區別就類似於純數學與應用數學的區別，前者注重理論體系的構建與內在規律的探索，後者強調數學工具在現實問題中的實際應用。
“被知識充盈的感覺啊。”
傅青海向後靠上了辦公椅背。
手裡不斷拋接一個正立方體。
正立方體散發出柔和的黃綠光暈。
那塊星神碎片倒是信守承諾。
可惜，傅青海從來沒答應它。
發現了束縛星神碎片的那座超立方體牢籠以後，傅青海沒有選擇將整個超立方體牢籠連同凍結它的霜獄水晶一起搬走，而是選擇冒險切割水晶打開牢籠釋放星神碎片，原因在於：使用宇宙容納單元收納星神碎片以後，就可以直接利用星神碎片的力量。
A.I.M.先鋒科技就是這樣用的，他們通過宇宙容納單元利用空間寶石能量。
他的個人超級戰甲目前還沒有個頭緒，傅青海此時正在考慮：要不要把星神碎片裝到一門大炮上面？或者裝到“破軍金甲”上面成爲新的能源核心？還是先藏起來？
“嘖，慢慢來吧。”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