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武周和黃超不斷派小股力量互相絞殺,雙方各有勝負,而黃超軍隊素質更上一截,裝備完備優良,勝面佔了七八成。劉武周劫掠各地的隊伍,被寇仲等人截殺,前前後後竟然死了有兩千人。
每一天,黃超都要召集衆人入靜練功,雖然在大戰前夕,可是所有人的實力都在穩步地增長。輕騎兵和步兵中,也有五百名優秀者選入修煉行列。黃超同時“強化”一千五百人的修煉,藉助和氏璧,進行純粹精神上的影響,這種超越物理介質的聯繫,讓他每天對精神力量的理解都在加深。
劉武周連續撤退幾日,期間還想伏擊黃超,不用黃超本人說破,長孫無忌、劉文靜等人就看出對面的陰謀,大軍做出合適的應對,讓劉武周計劃破產。黃超這次體回到“謀臣如雲、良將如雨”是個怎麼輕鬆的體驗,自己手下智慧高超,真是太讓人省心了。
雙方最後還是列陣對戰,這次黃超的玄甲騎兵沒有第一時間衝上,雙方不斷調動軍陣,轉換攻防,騎兵互相沖殺,弓弩隊伍向對面傾瀉箭矢。戰場成一片膠着態勢。
在這時候,劉武周陣中鼓聲大作,旗幟調動,一隻裝備完善的騎兵隊伍,向黃超的側翼衝擊過去,在右側襲擾對方的輕騎,由李元吉帶隊,剛纔他已經砍死了好幾個突厥將領,看到對方大軍衝來,不但沒有畏懼,反而還躍躍欲試,這時身後傳來鳴金聲,他立刻放棄自己反衝一波的想法,帶人快速前往本陣。
“這小子,竟然想帶着幾百騎兵對挑逗對方數千騎?難道以爲對方是新手?”黃超心想,“這弟弟果然不讓人省心,但是他令行禁止,我教育的結果還算不錯。”
劉弘基恨恨說道:“主公,這是突厥的王帳精兵!他們毫不掩飾旗號,直接幫助劉武周出戰,是要在這裡把我們徹底留下啊。劉武周狼子野心,竟然完全投靠了突厥,否則對方不可能出動王帳騎兵。”
黃超整合山西勢力,短暫時間內就實現徹底的統合,接下來山西全面發展,每一天都有新的變化。他的隊伍在樑師都一戰,表現出驚人潛力,而他在各個場合,都毫不掩飾對異族的惡意。手下的士兵,甚至包括領地的居民,全都經歷了愛國主義教育,而時常南下殺人劫掠的突厥等部,就成爲他們凝聚仇恨的最佳對象。
樑師都手下的士兵還能改編,可是支援樑師都的突厥士兵,不是當場被殺,就是送去了做苦役。太原李閥從去年開始,就對突厥採用強硬態度,雖然還有貿易,可是對突厥人劫掠必做回擊,境內突厥人違反法律也會被嚴格處理,他們再也沒有什麼特權。
始畢可汗也聽說過李世民“明主”的傳言,如果這個人統一中原,那是突厥的災難,於是接着黃超征討劉武周,突厥佈下了一個殺局。數千王帳騎兵衝鋒,殺氣驚人,這是突厥最強部隊,突然展露在黃超面前,連這些經過思想教育的戰士,都有了片刻的心神不寧。
這在劉武周看來,卻是極爲鎮定的強軍:看到王帳騎兵這種氣勢和軍容,傻子也知道是可怕的軍隊,對方的軍陣竟然沒有任何混亂,李世民帶兵的本領真是可怕!
“不過,一切都結束了。”
黃超一舉長槍:“玄甲鐵騎,隨我出戰!”
長孫無忌一把拉住黃超馬繮,憂慮說道:“不可啊主公,對方來勢洶洶,你領軍衝擊,危險太大!你現在是三軍核心,不容有失!還請坐鎮中軍,讓李將軍或劉將軍去領兵衝鋒。”
黃超心說讓他們領兵,衝到對面就死了。哪怕不用念力掃描,光憑靈覺的感應,他都知道對面的騎兵中隱藏着強者。王帳騎兵雖然精銳,但是絕對稱不上高手,那個人隱藏其中,這是專門爲自己佈下的殺局。黃超早在飛鷹曲傲去太原刺殺,就想到對方可能有調虎離山之計,他將計就計,藉着機會讓對方把力量都派出來。
如果他預料沒錯,對面中隱藏的高手正是突厥武尊畢玄。黃超雖然沒有大宗師的名聲,但是個人的戰績也相當驚人,突厥人處心積慮要對付他,不可能不調查他的實力,而突厥中能“穩穩”對付黃超的,也只有武尊畢玄這一位大宗師。
黃超笑道:“突厥送來大禮,我怎麼能不收?無忌,你固守本陣,我們周圍有很多客人。”隨着他的話,北方塵土飛揚,突厥隱藏的軍隊從幾個方向一起進攻,他們是清一色的騎兵,故意遠離戰場,等到戰鬥激烈時全速撲上,務必要剿滅李閥的部隊。
長孫無忌看到遠處塵埃臉色一變:“主公,突厥人派來了大軍助陣,我們人數太少了。當斷則斷,留得青山在不愁沒柴燒,你快走,我組織人馬,在這裡爲你爭取時間。”
“呵,還用你犧牲?”黃超哂笑一下,一舉長槍,霎時間玄甲鐵騎整齊劃一地舉起武器,“隨我衝鋒!”
黃超作爲箭頭衝向突厥數千名騎兵,面對山呼海嘯的敵人,他握緊長槍,心中卻無比輕鬆愜意。兩方人馬正面碰撞時,突厥騎兵將領的身旁,一個身影突然暴起加速,長矛帶着焚天煮海的威勢,劃破長空刺向黃超。在普通士兵的眼中,那一刻時間似乎靜止了,連煌煌烈日都在此人的攻擊黯然失色。
然而他們心中堅信,主公李世民是不會敗的,敵人雖然強大,但絕對擋不住李世民前進的腳步,在這一瞬間玄甲鐵騎將期待和敬仰的目光投向了隊伍最前方那個巍峨如山的身影。
黃超哈哈一笑,在亂糟糟的戰場中,清晰地傳遞到畢玄的耳邊,下一刻他人馬如龍,毫不避讓,與畢玄正面相撞。
畢玄帶着烈日當頭下壓的威勢而來,他的速度在普通人眼中化爲一道殘影,只留下讓人窒息的壓力。而對黃超來說,這一切卻是完全不同的景象。
轟然一聲,畢玄仰面跌出,坐騎立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