勞德諾與嶽靈珊回到了華山之上,嶽不羣和其弟子們還沒有趕回來。見到自己的母親嶽靈珊開始撒起嬌來,想讓母親甯中則安撫她受到了驚嚇的心靈。對於女兒嶽靈珊的表現,她生不出責備之心,出於慈愛面對嶽靈珊的無理取鬧聽之任之。當問起兩人的經歷時,嶽靈珊和勞德諾一個個變得支支吾吾,言不由衷。
甯中則也不好追究,兩個人安然無恙她也別無所求。
沒過幾天嶽不羣也返回了山門,回到駐地之後就把自己關在了房間裡。甯中則對於其夫一反常態的舉止抱有疑惑,打開房間後看到了一個人默默在處理傷痕的嶽不羣露出了吃驚的神色。
走到嶽不羣的身前,接過了藥酒一點點的塗抹在傷痕上。動作溫柔,但是很仔細。處理完嶽不羣身上的傷勢之後關切的問道:
“師兄,這是何人出手所爲?”
什麼人乾的嶽不羣也很想知道,五嶽劍派中的人物老一輩小一輩他大多都認識。何況他功力不低,打的他無還手之力的人本來就可數,看裝扮對方還是一個道士。
對着甯中則搖了搖頭,他還在想這個問題。說道:
“我嶽不羣技不如人,我認了。可問題是我也不知道對方的來頭,只是聽語氣和華山的淵源頗深。沒有殺我之心,只是將我毒打一頓。”
甯中則不解但是看着嶽不羣身上的傷勢,也知道對方沒有下狠手,看似全身沒有一塊完整的地方,可都是皮肉傷,假以時日傷疤都不會留,聽到嶽不羣的回答反問道:
“會不會是師門中的長輩?”
很明顯這個問題嶽不羣也想過,可對不上的是長空無忌是道士的裝扮。不排除是假道士的可能,可也無法判斷長空無忌的來歷。回頭看着妻子甯中則說道:
“這個答案我也想過,但是師門中誰會另投他處出家做了道士呢?”
甯中則一頭霧水,她沒見過長空無忌沒有過多的推論。她有一種猜想問道:
“師兄,你說會不會是當年劍宗的門人?”
這句話問的嶽不羣愣住了,真的有這麼一種可能。也讓他想起了當年的劍氣兩宗的爭鬥,可以說那是整個華山派永遠忘不掉的痛。想當年的華山何等的意氣風發,何等的繁榮昌盛。
就是因爲劍宗與氣宗的內鬥,使得整個華山派大傷元氣。雖然氣宗最後勝出了,可也沒落得好處,高手盡失。劍宗由於戰敗可大多數人自殺身亡,剩下的弟子也都隱於山林,不再踏足江湖。
如果長空無忌真是劍宗的人,那麼一切也能解釋的通。就怕不是所想的那樣,不然還是一個解不開的謎團。
嶽不羣回到華山,次日,令狐沖也回來了。打扮的不倫不類,讓一向重視門規的嶽不羣好生生氣。何況令狐沖是帶着任務離開的華山,劉正風的金盆洗手大會迫在眉睫,若是華山中人一個不到,失了禮節會讓整個華山派蒙羞。到時候別想着光大華山派,不被江湖中人取笑就不錯了。說道:
“爲師不是派你去參加你劉師叔的金盆洗手大會了嗎?誰讓你此時返回華山的?打扮的陰陽怪氣爲師平日就是這麼教你的嗎?”
令狐沖很委屈,他也不想這樣可沒辦法,聽出了師傅嶽不羣語氣中的不滿之情,在沒有開口說完之前,低着頭慢慢的把眼罩拿了下來。
扭扭捏捏實在不像一個大男人的做派,於是嶽不羣更加的不滿,嚴厲的說道:
“擡起頭來!”
萬般無奈師命難爲,令狐沖把頭擡了起來。隨着令狐沖的擡頭,場面凝重的氛圍屆時間蕩然無存,一個個想笑不敢笑的表情出現在衆人的臉上。
嶽靈珊沒有那麼多的顧慮,笑的花枝招展,甯中則捂着小嘴,嶽不羣也明白了大弟子的難言之隱,爲何打扮的如此另類。
令狐沖氣急敗壞的說道:
“師妹,師孃就不要取笑弟子了,弟子都已經被取笑了一路了。”
從小被養到大,甚至說可以當成自己的孩子一般看待。笑過之後甯中則更關心誰把孩子打成這樣,關懷的問道:
“衝兒,跟師孃說說誰把你打成這樣?”
令狐沖強顏歡笑說道:
“弟子真的不知道,從對方的話裡感覺和華山有一定的淵源。不過他是一個道士,自稱西方不敗。還說弟子學藝不精讓弟子滾回華山,不要去劉正風師叔那丟人現眼。”
嶽不羣愣住了,怎麼又是他!甯中則忍俊不已哪來的西方不敗,江湖上可沒有這麼一號人物,可弟子也不像是說笑,難道是對方故意跟她的弟子開的一個玩笑。
就在這時,門派弟子上前說道:
“鎮遠鏢局林鎮南攜兒子林平之前來拜山。”
嶽不羣疑惑林鎮南此時上山的目的,難道是自己貪圖林家祖傳劍法的秘密被識破了,人家上門前來追究。仔細想想也不對,他並沒有露出明顯的破綻,林家應該不知道自己的企圖。
和妻子對視一眼之後對着弟子說道:
“有請。”
待到林家來到大殿相互寒暄之後,爲了弄清林家的來意。嶽不羣問道:
“不知林兄此行到華山有何貴幹?”
林鎮南直接了當的說道:
“受高人指點,老夫帶兒子攜重禮前來拜師。希望嶽掌門不棄,收下小兒。”
嶽不羣沉思,林家這是打的什麼如意算盤,重禮又是什麼禮?在他思索之際時,林鎮南又開口了說道:
“對了,那高人給嶽掌門寫了一封信,說看完之後嶽掌門自然會明白。”
華山武學乃是正統的道家根基本就不差,是你自己太蠢練不到家而已,再覬覦林家的辟邪劍譜我就打斷你的雙腿,扔到思過崖上。望你好自珍重,不辱當年的全真遺風。”
看完信之後,嶽不羣神情有些沉重。他猜到了誰寫的這封信,可林平之到底收還是不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