把曲非煙交給東方不敗是長空無忌想了許久做出的決定,日月神教教衆衆多,數以萬計。在其位謀其政,只要東方不敗在位一天,她就不得不爲以日月神教賴以生存的教衆考慮,她如是想要退位也要爲教中選出一位合格的教主,這是她無法拒絕長空無忌的原因。
身邊沒了曲非煙這個小包袱,長空無忌行事更加的便意。本身他就無懼天下間的任何人,打不贏跑掉不是問題。少林之行實屬必要,他已經耽擱了許久。
在長空無忌趕往少林的路上,另一邊東方白把萬兩的黃金送到了華山。日月神教的底蘊非同小可,雖然是一大筆錢財可還是輕而易舉的拿了出來。
這一點讓知道之後的長空無忌頗爲感慨,東方白有沒有肉疼,長空無忌不清楚。可有了新的目標的東方白做到了視錢財如糞土,雖然這糞土有些貴。
任盈盈和令狐沖也打探到了任我行的關押之所,準備實施營救行動。任我行出世是遲早的事,這點長空無忌心裡清楚,而且他也沒有想要阻攔的意思,任我行也是一個不可多得的對手,只是人品差了些。
當然這些和長空無忌的關係不大,倒是樂見其成。
經過半個月的行程,長空無忌如願以償的趕到了少林寺。
大殿中長空無忌揹着重劍等着方正和尚的到來,一盞茶的功夫不到,方正大師出現了,見到長空無忌唸了一句佛號:
“阿彌陀佛”
隨後把目光聚焦到長空無忌身後的大劍之上,看清之後神情有些不自然,問道:
“不知施主前來少林所謂何事?”
青城派被滅門的消息已經在江湖上傳開了,自然少林也不例外。餘滄海被殺與少林無關,可此刻這個滅了青城的人來少林所爲何事他不清楚。
長空無忌雙手合十,還了一禮,說道:
“在下華山長空無忌,來少林此行只爲觀看佛經,一窺佛法的奧妙所在。”
這樣的回答讓方正和尚感到意外,姑且不論長空無忌有沒有向佛之心,即使是一個普通的香客他也無法拒絕,只是留或者不留讓他好生爲難。
方正和尚說道:
“施主有向佛之心自然是好的,可老衲有一言不吐不快,青城滅門可是施主所爲?”
長空無忌回答道:
“是!”
一個字,簡單明瞭。
卻讓方正和尚無法再保持從容的態度,再次唸了一句佛號。
“阿彌陀佛!”
接着開口說道:
“不知施主與青城派有何恩怨?這滅門的手段有些過激了吧?”
方正大師身材矮小,容顏瘦削,神色慈和。乃當今正教中十位最強的好手之一,慈悲爲懷,是被世人普遍認可的得道高僧。長空無忌知道他不會爲青城出頭,把禍端惹到少林來。
可要怎麼回答他這個問題,倒是要好好的思量一番,總不能說沒有任何的恩怨,只是單純的看不過去,又或者說有不得不殺的理由,這說法有些牽強。
長空無忌神色嚴肅,問道:
“在下有一疑問,大師是天下間可數的高僧,不知道可爲在下解惑?”
長空無忌的態度誠懇,禮數週全。
方正和尚說道:
“施主說來即可,貧僧道行有限不一定能爲施主解惑。”
長空無忌說道:
“如是殺一人可救千千萬萬的人,然而此人是一無辜之人,敢問大師是殺還是不殺?”
這一發問難住了方正和尚,佛家的本意是慈悲爲懷,普度衆生。殺一人是罪,不殺則是會有更多的無辜之人受牽連。無論殺還是不殺都有違佛家的本意。
方正和尚沉思中,長空無忌又問道:
“敢問大師,餘滄海無辜嗎?”
這兩個問題扔給方正和尚,讓他如同泄了氣的皮球,再也平靜不下來了。餘滄海無辜嗎?他真的不敢說餘滄海是無辜之人,江湖中人手上有人命的在手的太多太多了。江湖兒女死於江湖之上,死得其所。何況餘滄海的爲人,他不可能一點都不清楚。
方正和尚思索一陣,嘆氣說道:
“施主一張嘴好生了得!”
言語之中寓意,這兩個問題我答不上來。長空無忌笑了,他還真的想問問眼前的方正和尚,我只有一張嘴了得嗎?顧於有求於人,不得不保留一些顏面,不然他肯定要把這個和尚噴一頓。
他是高僧不假,他有慈悲之心也不假,所以長空無忌對他以禮相待。
整部笑傲江湖,最具政治智慧的就是方證大師,談笑間操縱江湖各派勢力,功底之深令人歎服。他的高明之處在於,不顯山不漏水,看似無意的小小舉動,實際深藏玄機。
方正和尚接着說道:
“貧僧可允許施主出入藏經閣,可有兩個要求。”
長空無忌坦然說道:
“大師直言無妨!”
方正和尚點頭說道:
“佛家是清靜之地,妄動刀兵。此劍染血乃是兇器,在施主留宿本寺期間,此劍交予本院看管。”
這個要求合乎情理,長空無忌答道:
“可以!”
方正和尚又開口說道:
“施主在寺中不可再造殺戮,更不可無故傷本寺僧人。”
這個要求也合乎情理,與少林爲敵。長空無忌沒想過,傷少林的僧人恐怕日後將會引來江湖衆人的圍攻,這種吃力不討好的事,除非長空無忌腦子進水了纔去做。
爽快的回道:
“也可以!”
重劍交給了寺院的僧人,長空無忌開始了出家人的生活。他是懷抱目的而來,可樣子也得照做。而且佛法的奧妙無窮多看看對他自身的好處也極大,誰都不會覺得自己底子太厚了不好。
經過長空無忌的整理,完整的九陽真經經文到手。
長空無忌的不安的心思總算落地,剩下的就是修煉真經,以求儘快突破到宗師的境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