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牧婉和蘇牧晨以及喬欣吃了一頓團圓飯,吃過飯以後蘇牧婉坐了一會兒,見時間也不早了便想着去酒店開個房間。
“姐,你今天晚上哪裡也不要去,就住在這裡吧。”蘇牧晨出聲說道,“你纔回來就要走,我這裡還有兩間客房的,你就住在這裡吧。”
蘇牧婉不是不願意住在這裡,只是多多少少都是有些不太方便的,蘇牧晨和喬欣是馬上就要結婚的小夫妻,她住在這裡實在是有些不方便。
“我還有事情要辦,牧晨。”蘇牧婉其實根本沒有什麼事情要辦,她只是隨意找了個藉口。
喬欣自然也是不希望蘇牧婉去外面住的,她出聲說道,“牧婉姐,你就留在這裡吧,晚上我還想和牧婉姐你聊聊天呢,我們已經三年沒見了,我有很多話想要和你說呢。”
見蘇牧晨和喬欣都這般不希望自己去住酒店,蘇牧婉也不好再說什麼。
蘇牧婉留下來了,她住在最左邊的那間客房。
喬欣洗完澡以後來了蘇牧婉的房間,蘇牧婉正在整理自己的行李。
“牧婉姐,這三年你都一直在哪裡?”喬欣走到蘇牧婉的身邊,找着話題和蘇牧婉聊天。
“法國,三年前我從鹽城離開便一直待在法國。一直沒有把自己的地址告訴你們,是我的不對。”
喬欣微笑,“牧婉姐,你也有苦衷,情有可原。”
“三年前我到了法國以後才知道國內新聞的,你們大概都以爲我在那輛爆炸的飛機上,爲了不讓牧晨擔心,我纔給他發郵件。”
提到三年前的那件事情,喬欣輕嘆,“牧婉姐,陸景年他”突然意識到蘇牧婉早已經和陸景年沒有關係了,她着實是不應該提的,喬欣連忙道歉,“牧婉姐,我不是故意的。”
蘇牧婉微笑,“沒關係,早已經過去了,我也已經放下了,所以喬欣,你不用道歉。三年前離開鹽城我滿身創口,如今回來,我也早已經放下了。”
“牧婉姐,這三年,鹽城發生了很多事情,你走以後,方媛琴,許安還有秦依苒都被送進了監獄,雖然沒有公開到底是誰,但是我們大家都知道是陸景年做的。”
其實喬欣到現在都覺得蘇牧婉和陸景年分開,是一件很可惜的事情,一個是她當初的男神,一個是她的女神,本來是天造地設的一對,可是卻落得如此結局。
“嗯,這些都和我沒有什麼關係了。”蘇牧婉平靜的道。
其實如果非要說心裡一點反應都沒有,那是騙人的,當初她所遭受的一切,和這三個人脫不了關係,她不清楚爲什麼陸景年會將秦依苒送進監獄,但是結果卻是她想要的,能夠瞧見她們受到該有的懲罰,她心裡自然是激動和高興的,但是也僅此而已。
“牧婉姐,你這次回來以後是不是不會走了?”
“等你們婚禮結束,我就回法國,沒有計劃長待的。”
喬欣聞言,不由得微垂下眼眸,她以爲蘇牧婉這次回來以後便不走了,卻未料到只是短短待幾天。
“不說我了,你怎麼樣?還在之前的電臺上班嗎?”蘇牧婉想到從前喬欣被欺負的事情,她出聲問道。
喬欣搖了搖頭,“牧婉姐你離開電臺以後,我便辭職了,後來去了另外一家電臺,不過比在之前的那裡工作開心多了。”
“這樣就好。”聽到喬欣說她工作順利而且開心,蘇牧婉心裡也欣慰。
“牧婉姐,其實我覺得到現在都有些不敢相信這是現實,總覺得在做夢,我馬上就要結婚了,而且還是和蘇牧晨,還記得第一次見面的時候,是因爲他來接你下班,轉眼,我們已經認識這麼多年了。”
蘇牧婉完全能夠理解喬欣的心情,她出聲應道,“你只要負責美美的當新娘子就可以了,其他的事情呢,就交給牧晨。所有的一切都是緣分,不過我真的很高興,牧晨能夠娶到你,是他的福氣。”
時鐘響起準時準點的聲音,喬欣見蘇牧婉行李已經整理好了,便輕聲說道,“牧婉姐,時間不早了,你早點休息。”
蘇牧婉點頭,“你們也早點休息,晚安。”
……
翌日清早,蘇牧婉早早地便陪着喬欣去婚紗店試早先定製好的婚紗,只是不曾想喬欣定做婚紗的這家店竟是當年她定做婚紗的店。
短短几年時間,重新踏入這家店,蘇牧婉心裡滋味萬千,卻無法用言語來描述。店裡的店員早已經換了好幾批了,認識她的那幾個女孩子早離開了。
蘇牧婉坐在沙發上,等喬欣試婚紗。
二樓旋轉樓梯傳來高跟鞋的聲音,寧澤天和陳灼從樓上下來,只一眼,寧澤天便認出了蘇牧婉,他整個人激動得很,弄得身旁的陳灼有些莫名其妙根本不懂他爲什麼突然之間變成這樣。
順着寧澤天的視線望去,陳灼也瞧見了那道身影。
大波浪長卷發披散在肩後,微微低着頭,手上拿着一本婚紗雜誌認真地看着。
“看什麼?沒見過美女?”陳灼冷聲開口,這個男人實在是太過分了,她和他今天是來選訂婚紗的,再過兩個月就要結婚了,可是寧澤天竟然盯着別的女人看,實在是太過分了。
寧澤天立馬就察覺到了陳灼的不對勁,正常說話哪會是這種調子,根本就是要爆發的前奏,他連忙出聲解釋。
“小灼,千萬不要誤會,你不認識她但是卻聽過她的名字,這三年來,我私下裡和你提過,就是和陸景年有關的那個名字,不知道你還記不記得。”
陳灼想了想,腦子裡浮現了一個名字。
蘇牧婉。
所以,沙發上坐着的那個女人就是蘇牧婉嗎?那個讓陸景年念念不忘自我折磨的女人嗎?從背影看過去,的確很有氣質,她不由在心裡想,到底是怎麼樣的人能夠讓陸景年如此這般捨不得。
寧澤天牽着陳灼走到蘇牧婉的跟前,出聲打招呼,“好久不見,蘇牧婉。”
蘇牧婉疑惑擡頭,當目光和寧澤天相接觸時,蘇牧婉不由暗道,還真是不宜出門,其實早就知道一旦回了鹽城,定然是會遇到從前的那些人,只是沒有想到會那麼快。
所謂伸手不打笑臉人,雖然蘇牧婉和寧澤天並不是那麼熟,當初也只是因爲陸景年的關係才認識而已。但既然寧澤天已經主動出聲打招呼,她實在是不好當做什麼都沒有聽見。
蘇牧婉放下書上的雜誌,站起身對寧澤天說道,“好久不見。”她的眼神停留在了一旁站着的女孩身上。
“我未婚妻,陳灼。我和她兩個月後便要結婚了,歡迎來參加我們的婚禮。”寧澤天皮笑肉不笑地說道。
他是故意要對蘇牧婉說這樣的話的,想到陸景年備受折磨的樣子,他對蘇牧婉便沒有任何好感,從前以爲這個女人是個看起來柔柔弱弱的女人,沒想到卻如此冷酷,將陸景年折磨成現在這般模樣。
蘇牧婉不知道寧澤天到底是什麼意思,參加他和陳灼的婚禮,這不過是笑話她而已,如果拒絕,寧澤天定然會找個藉口說她太過冷漠,但是實際上她和他根本沒有多餘的交情,所謂一切不過是和陸景年有關而已,但是陸景年現在什麼樣,過着怎麼樣的生活,都和她沒有任何關係了,寧澤天又何必對她帶着敵意。
“那就祝你們二位新婚快樂,但是婚禮我就不去參加了。”蘇牧婉微笑着。
寧澤天真的很想把這個女人戴着的面具給撕掉,讓她露出最真實的面孔來,裝得一副和善樣,其實心裡冷漠至極,他早就已經領略到了。
“你大概還沒有見過景年吧,三年沒有回鹽城,難道你就不想知道這三年來景年是怎麼度過的?”
蘇牧婉沒好氣地笑道,“寧澤天,你說這些話是什麼意思呢?陸景年和我三年前就已經離婚了,我們早已經沒有任何關係,難道你覺得我這個前妻應該去關心他的生活嗎?他怎麼生活的,我沒有興趣,就好像我的生活也和他沒有任何關係是一樣的道理。”
寧澤天默然,蘇牧婉這個女人是真狠心,怎麼可以做到如此冷血的。
三年來,即便陸景年不再提蘇牧婉這個名字,但是他和顧涼舟都知道,陸景年終究惦記着蘇牧婉,根本忘不掉她,就連每每喝醉了酒喊得名字也還是蘇牧婉的。三年了,他眼睜睜看着陸景年每天在折磨自己,這讓他怎麼可能不厭惡蘇牧婉,怎麼可能不怪蘇牧婉。
這個女人,還真是有本事,讓他都不得不感慨。
寧澤天語氣不善的開口,“你還真是沒有良心啊,再怎麼說,景年和你也曾經是夫妻,一日夫妻百日恩,沒想到你這麼冷血無情,說失蹤就失蹤,你知道景年有多擔心你嗎?這三年他過得什麼日子,你根本不知道,爲了找你,他又付出多少時間和精力,可你倒好,過得風生水起,活得瀟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