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思

姚沃看着兩個人之間的氣憤忙說:“好了夫人,妍妍跟安南她們倆之間的事你就別管了,”

看見父親幫着她說話,姚妍妍也說:“是啊母親。我自己心裡有數。”

王氏沒好氣的瞪了父女兩個人一眼:“沒一個有良心的,我想這麼多還不是爲了你們。”

姚沃和姚妍妍對視一眼,兩個人左夾一道菜,右夾一道菜的,連忙把王氏哄高興。

等姚妍妍由下人帶下去,廳房裡面只剩下她們夫妻倆個人的時候,姚沃才握住王氏的手:“夫人,以後的事,以後再說,想的多了反倒傷了身子。”

王氏愁眉難展:“老爺,你看看妍妍已經快到了出嫁的年紀,還是這樣孩子心性,耳根子軟別人說一句,她就要當真了,你說,咱們到底要把她許配到什麼人家去。”

對於姚妍妍這個女兒,姚沃是疼的緊的,嫁人對他來說還是非常遙遠的,現在聽王氏這麼一說,姚沃的心裡才一驚:“妍妍才這麼小,不急嫁人,還能再等幾年,咱們又不是缺東西的人家,這麼着急嫁人,妍妍讓她再多陪咱們幾年吧,到時候實在不行,我就豁出去這個老臉去找皇后娘娘去。”

王氏這才放心下,在姚沃的懷裡找了個舒服的地方窩着。

兩個中年的夫妻竟然還能如此的恩愛,把手中的女孩子當成了寶,不管是在京城還是在什麼地方,始終是難得少見的。

姚妍妍顯得很是積極:“這位姐姐,安南姐姐在哪裡?”

雲朵被人緊緊的拉住,臉上去沒有露出一絲的不耐煩:“回姑娘,公主吩咐請您去趟公主府,其實說起來也是公主第一次出席京中同齡人的場合,一時間也要小姐幫着選選衣服,府中也幫着小姐做了幾身,姑娘也可以選選。”雲朵神神密密的靠近姚妍妍的耳邊說到:“公主說,您的身份高貴,就算是取得晚了,那身價也高的。這回正好公主跟您一起拍拍譜。”

一番話說的滴水不漏的,雖然姚妍妍根本沒聽出來意思,很是歡天鼓舞的說到:“京中的東西我最拿手了,一定能幫姐姐選到最好看的衣服。”

說着忙不迭的到這雲朵向安南公主府走去。

其實,這個時辰估計安南公主剛醒,這幾天,天氣陰晴不定,今天多了太陽,明天就涼了下來,公主府前面誰還挺多的,早上晚間的露水就大了些,安南總是晚間頭疼的,一連幾天都沒有怎麼睡過好覺的,還是紅柳看着沒有辦法,找了張赫洋開了方子,拿着薰香在屋子裡面轉悠,又讓人把房子裡面烘的無比暖和,安南這才睡一個好覺。

雲朵最擔心的是安南公主還沒有醒。府裡面分工明細,雲朵的活是昨天安南就吩咐好的,不管有沒有起,雲朵總是一定要去的。

這時候,安南剛從睡夢中醒過來,這一覺足足睡了五個多時辰。

安南的手剛搭下來的時候,紅柳立馬走過來。

“什麼時辰了。”

“回公主,早飯時辰剛過。”

公主府的吃飯時間也是有要求的,早飯一般在辰時,大概三刻鐘左右,一般安南都是在辰時之前就起來了。

見狀安南捂着腦袋:“姐姐,我是不是墮落了。”

公主府中,安南對這些人的稱呼也亂七八糟的,反正她永遠是她們的公主,這些人也是最貼近安南公主的人。

紅柳看了一眼安南,只見被窩裡的熱氣烘托的安南的皮膚更加的細膩,就像是剛脫了殼的雞蛋,一樣光滑,較弱的嘴脣卻更加的蒼翠欲滴,整個人也變得慵懶起來,跟先前的氣色完全的不一樣。紅柳覺得應該是睡得好的緣故,心裡更是把讓安南睡個好覺放在了首位。這以後就真的是,不管出了什麼大事,紅柳心中安南公主的吃飯睡覺成了最大的問題。

“公主,睡得好纔有福氣。”

“是嗎。”安南伸了個懶腰,努力的從牀上起來:“今天有事嗎,沒有的話我就接着睡吧。”讓一個保守睡眠苦惱的人飽睡一頓,就根本沒有辦法從牀上爬起來。

紅柳皺眉,心裡猶豫:“回公主,今日柳家小姐辦宴,雲朵以及個去接表小姐了。”

安南聽了一下子倒在牀上,好半天之後才悶出來一聲:“去準備飯吧。”

壤駟宏俊逃了出來之後,雖然是草原上長大的漢子,但是靠着那僅有的一點人馬,在草原上也是吃盡了苦頭。

草原上冬天的白天的狂風還算好的,到了晚上溫度下去,人是沒有辦法生存的。不過這麼久跟大自然相處,草原還是教給了他們一些東西——挖洞。在相對來說草不多的地方,挖個坑,能容納下兩三個人就行,坑要比較的狹小,背風,這樣能最大程度的抵禦住寒冷和狂風。那些傷馬,在草原上也慢慢變成食物,馬糞和撿來的牛糞燒在一起,供他們取暖用,馬皮也變成他們禦寒的東西。在這個草原上,韃子就是很多東西的寄生,他們把一起的東西有利用的一乾二淨,變成只能爲他們而活的可憐東西。

“首領。”

壤駟宏俊立馬糾正到:“叫將軍,我還是左將軍,到了那裡一定不能說漏嘴,我們是被城裡的人偷襲的,首領死了,少主被殺,只有咱們幾個逃了出來。”

“是,屬下明白。”

夜裡面的火光在整個草原上也微乎極微,那冒着長煙的牛糞象徵着壤駟宏俊糟糕的內心。

這裡能撿到乾燥的牛糞就證明這裡已經離他想要的地方不遠了。

阿德天工是舍裡德運孩子裡面地盤最大的,也是最會打仗的那個,而且跟壤駟宏俊的關係也比較的好,這才壤駟宏俊逃出來之後第一個想到的人就是他。

“大哥,可還是想着逃走的人。”施年拿着酒走道許天的身邊。

許天點點頭:“你說什麼情況下會專門把一個小孩子掐死之後在逃跑的。”這是讓許天感到最不解的地方,在他們打的最激烈的時候,壤駟宏俊身下的馬不行了,他看了一眼許天,然後毫不猶豫的轉身就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