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楠剛來的時候門窗都拉着小紅簾,門外有三四個老頭在徘徊,可現在卻已經人滿爲患,小過道都沾滿了人,但最顯著的特點是,這些人的平均年齡最少也在55歲以上,而且清一色全是半大老頭子,一個個梗着脖子朝洗頭房內探頭探腦,臉上表情各異,有的侷促不安,有的臉色白,有的驚慌失措,那神色就像許仙一早上起牀看見身邊躺着一條白蛇一樣!
“這到底怎麼回事?”袁大姐頭畢竟久經沙場,ji院被piao客圍困的事兒在天堂路也時有生,大多都是因爲小姐偷了客人的錢財引起的,大姐頭常常去平事兒,得心應手。
可今天這事兒不同於往日,小弟還沒來得及回答,就聽洗頭房門口有個老頭沙啞着嗓子吼道:“臭娘們你給我出來,老子今天和你沒完,你他ma害人jing,臭biao子……”
聽了這骯髒的話語袁大小姐眉頭一皺,低頭就開始找板磚,蕭楠也皺起了眉頭,按說這‘洗頭房’也開門營業幾天了,一直都受到遠近顧客的歡迎,而且服務質量也是一流,服務水平更是走高端國際化路線,甚至服務人員還自帶目前國際最先進的器具,供那些有心無力的顧客玩得更加進行,不應該有披露啊。
再看洗頭房大門緊閉,被三個老頭連捶帶踹,就是不開門,也沒有對罵的現象生,這更不尋常了,按理說piao客找上門,小姐沒一個善茬,打得昏天黑地纔對啊。
踹了半天也不見開門,三個老頭漲紅着臉,罵罵咧咧,轉身看了看圍觀的數十號老頭,指天罵地的開吼:“哎呀,各位老夥計們啊,你們千萬別上當。別找這個臭biao子啊,她害死人不償命啊,她是先咱們命長,給咱們送行來了,缺德喪良心的biao子啊……”
一個老頭哭嚎着,旁邊兩個也跟着怒罵,衆人聽得如墜迷霧,忽然三個老頭齊齊開始解上衣釦,大冷的天這幫老傢伙竟然只披了件棉襖,很快三老頭光着胖子,露出如干橘子皮一樣的皮膚,有人挺xiong,有人背後,有人伸出手臂,不用他們自己介紹,衆人,就連遠處的蕭楠幾人也能看到他們身上不同部位那猩紅密佈的紅點,嗯,應該說是小紅包!
“老夥計們,你們都看到了吧,你幫biao子害人吶!”其中一個老頭聲淚俱下的控訴道:“我說我們這平靜的小區怎麼突然之間出現這麼一幫娘們,漂亮又風sao,而且溫柔似水,價格低廉,原來他ma都是爛心了。看看我們這一身,我只光顧過一次,回家就覺得全身瘙癢,除了半身的紅斑,去醫院一看才知道,這他ma是感染了梅毒啊!”
老頭說完,身邊衆人一片譁然,多少老頭不自jin的往後退,有的甚至臉色驟變,下意識的在自己身上撓了撓,恐怖之情溢於言表。
其實這都是心理作用。舉個簡單的例子,比如你剛喝了一口水,卻被旁人看到你脣邊沾着一根頭,你即便把頭拿下去,也會覺得喉嚨有些澀,有些彆扭,總以爲剛纔好像已經嚥了頭一樣,都是心理作用,不過要是piao客得知剛剛陪自己開心果的小姐身染hua柳病,那心裡作用會更強烈,畢竟這不是一根頭,還涉及其他部位的毛!!
三個老頭越的來勁,哭嚎聲震天,捶打着房門要討個說法,其他的老頭也感同深受的加入了聲討的陣營,袁大小姐拎着板磚不知所措,這樣的事兒若是在天堂路肯定把piao客毒打一頓,可現在是在居民區,而且都是附近的居民,你敢動誰?
袁秋煙看了看廖春柔說不出是厭惡,還是鄙視的面孔,自己臉色也有些紅,她自己是出淤泥而不染,這點無可厚非,可身爲經營者,還是有些說不清道不明,可你臉紅就臉紅,你往我身上看啥?
蕭楠鬱悶了,這倆小妞一對眼竟然兩雙大眼睛都朝他射來,而且直奔下三路,蕭楠毛骨悚然的側過身,他雖然在天堂路混跡好多年,但真正有過親密接觸的也就……這麼三五個女人,而且都是如假包換的黃花閨女,當然,要是泡澡堂子,吃早點時被傳染,那是非人力所能抗拒的。所以本故事也告訴大家,洗澡不要泡池子,吃飯一定要套塑料袋,當然,像眼前這種情況也要套塑料袋,套哪?自己掌握!
“潘姐,裡面是我們的人吧?她們……”袁秋煙不確定的問,要知道,現在小姐也都做定期提前,都是持證(健康證)上崗,嚴格說起來,比那些機關的女公職人員還乾淨呢!
所以潘姐很鄭重的點了點頭,肅穆道:“大姐頭,你放心,我們的姐妹絕對是乾乾淨淨的!”
聽了這話袁秋煙微微一笑,而廖春柔確實全身惡寒。雖然與魔女合體,但不管女皇還是魔女人家那纔是乾乾淨淨,清清白白呢。可她也沒有表任何言論,畢竟這些都是苦命人,雖然有些女人爲了拜金選擇這條路,但要都是像她這樣含着金鑰匙出生,這種爲男性造福的事業早就滅絕了!
遇到這樣的事情,王東的手下就算都是殺人不眨眼的冷血殺手也無可奈何,眼見大小姐爲難,王東yaoyao牙道:“楠哥,要不我叫人過去給幾個老傢伙揪出來?”
他這一喊,衆人才現楠哥一直面帶微笑,看着人羣中三個老頭手舞足蹈的表演,這時才能看出誰才具有領袖氣質,最起碼要臨危不亂,處變不驚,袁秋煙正着急上火,廖春柔也不好受,現在這些‘洗頭房,棋牌室’已經成了與韓家競爭唯一途徑,一旦取締,必將失事,商人與hei社會一樣,爲了利益,無所不用其極。
兩女同時出手,分左右各踩了他一腳,尖尖的鞋跟直插迎面骨,蕭楠看似漫不經心其實早有防備,但又不想得罪兩句,就在兩隻三十七號的金蓮玉足要踩到之時,他忽然揚起胳膊,朝人羣外圍一個年過花甲正卷着旱菸的老頭喊道:“二大爺,二大爺呀,好久不見了,來,您抽我這個……”
說着話,蕭楠掏出煙連就算了出去,兩女的腳重重落地差點崴傷了腳踝,眯着眼睛在心裡狠狠的罵着,分明是孤兒哪來的二大爺,不會是老丈人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