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光荏苒,轉眼七年已過,曾經的象棋小神童已經長成爲一名俊逸沉穩的少年。
七年以來,沈諾控制着從每天只贏一局棋,到漸漸與大人們五五開,以符合天才的成長速度,持續穩定地收穫着技能珠,同時也晉升着技能的等級。
到目前爲止,沈諾已開啓的技能有:象棋LV4,數學LV3,震懾LV3,語言LV2,撩妹LV2,談判LV1,經商LV1,摸魚LV1,電競LV1。其中象棋、摸魚和電競是系統開啓時的自身天賦項,其他的則是其從老沈、沈爸和沈叔身上覆制來的。
沈爸是位商人,公司正準備上市,他擁有的技能是:經商LV6,震懾LV6,談判LV6。
沈叔是位靈活就業人員,目前在搖光市的一家沙灘俱樂部當教練,主教衝浪,他的技能有:衝浪LV5,語言LV3,撩妹LV2。
沈叔單名一個浪字,或許是沈爺爺起的名準,他非但愛好極限運動之一的衝浪,而且身邊總是不缺女伴,到處去“浪”!
自詡好孩子的沈諾本打算堅決不打算學習自家叔叔,但是撩妹這個技能那是真香!
所以首次從叔叔身上薅羊毛就把撩妹技能複製來了。
到後來,入學後家人管得緊,學習爲主,不讓玩了,在家就獲取不到技能珠了,特別是像數學、經商、震懾類的技能。
爲此,沈諾開始把目光放入學校。
“將軍,你輸了。”
“嘖,沈諾你真厲害,我輸了!”一個圓圓滾滾的小胖子垂頭喪氣道。
恰巧,此時系統也選中了這一局,對方的天賦是:暴飲LV3,暴食LV3。
遇到這種沒什麼用,反而佔用前十欄的技能,沈諾通常都是放棄,要不然遇到想要的技能,技能珠不夠兩個,開啓不了該技能就難受了!
“不玩了不玩了,你們誰上?”今日機會已經放棄的沈諾故作小心道。
知道沉迷象棋的孫子竟然敢帶象棋到學校玩,沈奶奶就委託鄰居家高沈諾一屆的小姑娘幫忙盯着,一旦發現,回家免不了一頓竹筍炒肉!
對沈奶奶來說,兒子和媳婦都在外打拼,就一個孫兒可不得看緊點!
下午五點,隨着放學鈴聲的響起,一天的課程結束了,學生們陸陸續續走了出來。
五月的天在第一區的南方已是炎熱起來,五點的太陽還掛在天上,遲遲不肯落下,還在烤炙着柏油馬路。
馬路上也升騰起隱隱綽綽的影子,似虛似幻。
沈諾揹着書包,低頭沉默前行,任由汗水滴落路面上,再消失不見,不留一點痕跡。
旁邊的小姑娘似是不怎麼怕熱,髮絲間薄薄一層汗,卻在獨自訓着沈諾:“你又在課間玩象棋了吧,回頭奶奶又要說你,你不怕的啊?”
“我有時候也很難做的啊,奶奶問起來我實話實說你要倒黴,撒謊我又覺得心裡不好受。”
“喂,沈諾,我跟你說話呢!”
見沈諾不理她的絮絮叨叨,小姑娘便轉身面朝沈諾,豎起眉頭,一邊倒退着走,一邊故作兇狠道。
“你這人怎麼老是這樣,和你說話愛理不理的,奶奶讓我盯着你,不說我就是隱瞞包庇,我說了你又要挨訓,你能不能不要老是在學校玩象棋啊?”
“讓大家省點心啊!”
“不能。”沈諾平靜地說。
“嘿,你還有理了是吧,學校是什麼地方?是學習的地方,你們在教室裡下象棋多影響其他同學的學習啊,萬一被教導主任抓到了怎麼辦你想好了嗎你?”
小姑娘話音剛落,沈諾突然停下前進的身形,並立即拉住倒退着走的小姑娘,然後自己向前跨一步,將小姑娘擋在身後,身體緊繃,雙拳握緊放在身側,望着前方,喝到:“瞅啥呢!”
原來,前面是五六個不良,叼着煙,插着兜,眼睛緊盯着劉子佩,不懷好意地朝兩人走來。
“少特麼多管閒事,他爸劉楓欠錢不還跑路了,我們不找她母女找誰!”
“我們還了錢的,每個月都在還,總會還清!”小姑娘在沈諾身後急忙解釋道,一道小小的身影似乎給了她莫大的安全感。
“小丫頭片子你知道你爸欠了多少錢嗎?還還清,憑你家的那個小超市你們一輩子都還不清,抓住那小丫頭,逼姓柳的搬出房子。”說着便要動手。
沈諾發動LV3的震懾,同時吼道:“來啊!老子未成年,你動我一下試試!”
霎時間,衝在前面的幾個不良好似見到一隻下山猛虎朝他們怒吼,頓時脊背發麻,膝蓋發軟,差點一個踉蹌摔倒在地。
一時間,衆不良站在原地躊躇,沒有再向前一步。
“冤有頭債有主,欠錢的是誰找誰要,欺負一個小女孩還特麼是男人嗎!”十四歲的沈諾平時散發着散漫的氣息,而此時,初露猙獰的少年好似一隻擇人而噬的猛虎。
這小姑娘雖然一天天嘮嘮叨叨的有點煩,但每天上學放學總是兩人一起走,沈諾怎麼可能會任由這些不良把人小姑娘抓走!
僵持中,打前的一個不良後退到領頭的不良身邊,耳語道:“老大,這小子是沈家的,不好動,要不改天?”
“沈家,那確實有些惹不起,算了,今天看來辦不了事了。”老大沉聲道。
在開陽一帶,無論你是幹什麼的,有三種人是必須給面子的,一是官員,二是富商,再就是學者,知識分子!
“我告訴你,今天我們就放你一馬,識相的自己搬走,你家的房子已經抵押給肖老闆了,你現在住的不是你家的房子了,我們走!”領頭的不良說完便帶着手下的不良走了。
對面早已走空,可劉子佩還是杵在原地,失了神地望着腳下。
突然,一滴、兩滴,淚水伴隨着少女的嗚咽聲逐漸勢如雨下,十五歲的女孩,前一刻還巧笑倩兮,下一刻就淚如雨下,彷彿一瞬間失去了全部。
三年了,父親了無音訊,母親扛着養家的重任,靠着賣些日常用品,接些縫縫補補的活,勉強度日,少女也在小小年紀早早懂事,放學回家煮飯,熱菜,儘可能多地幫母親做些事,減小母親的負擔。
雖然累點,但總有個家,有個避風的港灣。
而此刻,面對即將失去的“家”,劉子佩除了不捨,除了哭泣,別無他法!
在學校裡,在課堂上,一向聰敏的少女在這一刻除了哭出來讓自己好受些,什麼都做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