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概是預感到就要分開了,所以這一晚白紗格外地瘋狂,不停地索取着。徐漸也極力地滿足,他也明白,方寒江不可能讓陳鐵娃三人在躍馬澗這邊多呆的,畢竟駱駝山那邊兒的事情還餘波未散呢。
雖然兩人單獨夜話的時候,方寒江提都沒提駱駝山那邊的事情,但是徐漸有很強烈的預感,這件事情應該不是仙河劍派發現了這個秘密據點,恐怕是有仙河兄弟會的內部兄弟牽涉到其中了。
方寒江在當初向徐漸介紹仙河兄弟會的時候,不提任何人,單單提了李順吉名字,現在徐漸想來,就算方寒江是無意識提及的,也說明他內心深處對於李順吉的提防。
這都是隻可意會不可言傳的東西,所以方寒江沒說,徐漸也就不提。
第二天一早,就有四個修仙者護送着陳鐵娃三人出發了,這個規格相當高了,徐漸感激地看了方寒江一眼,方寒江笑笑,沒有吱聲。
臨別的時候,白紗很是不捨,哭了個唏哩嘩啦,睡眠不足的眼圈兒黑黑的、過度索取的臉色也很差,整個人憔悴的一塌糊塗。徐漸看着這個給自己帶來許多快樂和享受的女人,自己的第一個女人,也很有些不捨和心痛,但很快就狠下心來,重重地在女人的臉頰上親了一下,然後示意他們離開。
陳鐵娃和徐漸心意相通,不用徐漸交代,他也知道自己需要好好照顧白紗,兩人僅用眼神交流,便默契於心了。
於麗娟明顯不想走,幾次看着徐漸都欲言又止,徐漸想了想,爲了防止這個不安分的女人在路上整出什麼幺蛾子來,就很直接地說道:“我們的組織現在還處於隱密狀態,在你們幾個之前,外界知道我們的人,只有一個下場,就是變成死人。”
此言一出,於麗娟明顯受到震動。
“今後的一段兒時間,我會非常的忙,暫時顧不上你們,但你們到了那邊以後,會有專人系統地教你們修煉,不過有一點,你們一定要聽話,遵守規矩,不然我也救不了你們,這一點千萬記住。”徐漸又叮囑了一番,這次除了針對於麗娟以外,還是對白紗說的。
果然,兩個女人起碼在表面兒上都安分了許多,陳鐵娃悄悄朝徐漸豎起了大拇指,然後三人同徐漸揮手告別。
徐漸苦笑,心想希望這兩個女人能安分守己一段時間吧。於麗娟自然不是省油的燈,事實上這女人到底是個什麼來歷,連陳鐵娃也沒弄清楚。但白紗也不是溫馴的乖順女子啊,這妞從小在塞外吹着凜冽的北風長大,騎過烈馬,喝過馬奶酒,還會彎弓射大雕。
這兩個女人湊到一起,如果不好好警惕一下,真不敢想象會發生什麼事情。還好剛纔已經把話說到了希望對她們有用吧。
徐漸搖搖頭,回到洞府裡,這個時候方寒江也準備要走了,同雪山劍派的試劍大會定在半年後開始,還有許多事情等着方寒江去做呢。徐漸心知肚明,這肯定是方寒江好不容易爭取推遲的,爲的就是能讓自己在半年後能光明正大地參加試劍大會。
感激!除了感激還是感激!徐漸都不知道應該怎麼表達自己對方寒江的謝意了,雖然方寒江肯定也有這樣那樣的考量,但從一開始收自己爲徒到現在,方寒江的確是徐漸最大的貴人,一直都無私地幫助他、提攜他。
“感謝的話就不要多說了,好好努力吧,不止是爲了我,爲了仙河兄弟會,也是爲了你自己。”方寒江輕聲笑道。
徐漸心中一凜,肅容應是。
“若你有融合期的修爲,我會命你一
路向北,歷練修行。若你有心動期的修爲,我會命你一路向西,那裡更具有挑戰性。若你有元嬰期的修爲,那麼我會命你向東、向南,江南歷來是高手雲集之地,去哪裡有的是值得你戰鬥的對手。你的悟性不錯,戰鬥的確是最好的晉級方式。”方寒江笑道:“如果有天你能有分神期的修爲,我會建議你向西南,自古西南不毛地,但那裡的確是最險惡,也最能歷練人的地方了。”
徐漸聽過的心馳神往,忍不住問道:“師傅,若我有分神期以上的修爲呢?比如……比如出竅期。”
方寒江啞然失笑:“你這孩子,千萬莫要好高騖遠,知道嗎?不過,如果你真能修煉到出竅期,那麼這天下四海,你大可去得,無需顧慮。”
徐漸頓時大喜,忍不住又追問道:“師傅,若有天我的修爲比出竅期還要高,比如合體期,或者大乘期呢?”
方寒江直接伸手給了徐漸一記爆慄,呵斥道:“剛纔還說你切莫要好高騖遠呢,這便就忘記了麼?”
徐漸捂着腦袋,苦着臉點頭。
“我昨晚想了許久,最後還真叫我給想到一處地方,很適合你現在的情況,那個地方就在烏騅山附近,但是據我所知已有十多年沒人去過了。在那裡別說是半年了,便是你在裡面帶上十年二十年,也沒人會發覺。”方寒江笑道。
徐漸到還真想四處走走,歷練一番,但也知道自己的實力有限,才築基期的修爲,出去闖蕩的話,真是不夠看的,所以也很高興方寒江能找到合適他待的地方。反正,至少不要回那個黑暗又悶臭的禁閉區石室就好了。
四個多時辰以後,方寒江帶着徐漸,兩人來到烏騅山以北的羣山當中的一處隱蔽的山坳,在山坳中前行,經過一處隱蔽之極的小徑,中間甚至還在山洞中穿行了一陣兒,最後來到一個山谷當中。
呃,其實也不應該叫山谷,這裡是一處極其罕見的、被四面懸崖所包圍的一處凹地,佔地約莫一兩百畝,不大也不小,中間還有差不多三分之一的面積是水塘。
“師傅,你是怎麼找到這個地方的?這也太隱蔽了吧?”徐漸目瞪口呆地看着頭頂,四面的懸崖幾乎是直上直下,仰視的時候只能見到和谷底面積差不多大的天空,很有些壓抑的感覺,但不得不承認,這是個非常非常隱蔽的好地方。
“這裡是我年輕時偶然發現的,回去以後我仔細查看了相關的典籍,終於發現了關於這裡的記載。”方寒江低聲說道:“在仙河劍派之前的那個門派,這裡便沒有絲毫的靈氣,而且當時只有直上直下一條路,所以是專門用來關押重犯的地方。”
徐漸聽的毛骨悚然,這是什麼鬼地方?
“身爲修仙者,哪有膽子那麼小的?當心有了心魔,修煉就再別想有寸進了。”方寒江見徐漸縮着脖子,沒好氣地道:“典籍裡沒有這條密道的記載,而且那本典籍也被我偷出來銷燬了,仙河劍派從成立開始,這裡便沒有啓用過,所以你就放心吧,這裡只有我們兩人知道。”
徐漸這才鬆了一口氣,仙河劍派之前的那個門派?怕不是有上百年的歷史了,便是有關押的重犯,也早就咯屁了吧。
方寒江指着谷底四周的洞口說道:“那些洞穴,應該就是當年關押重犯的地方,裡面有層層機關和障礙,你切記別往裡面闖,就在谷底搭一個小屋住吧。”
徐漸點了點頭,看來要另外搭一個比較密封的房間,專門用來生火做飯,而且只能在晚上啓用,白天這炊煙飄出去可就要暴露
目標了。
方寒江滿意地點了點頭,說好徒兒,你很細心,也很小心,這就對了。
“明天……算了,還是今晚吧,我回去一趟,給你帶夠吃三個月的乾糧和肉乾來,以後我爭取每個月都能過來一趟,檢查一下你的修煉進度。”說着方寒江嚴肅起來,厲聲道:“我只能給你半年時間,必須達到融合期,如何拿着靈石修煉半年你都無法到達融合期,試劍大會你就不要想參加了。”
可是這鬼地方,到時候就我一個人,我找誰戰鬥去?不戰鬥,我怎麼快速進步啊?有靈石也不能代替一切啊……徐漸很想抱怨一句,但見到方寒江滿臉的疲憊和期望,頓時就將這句話給嚥了下去,肅容道:“師傅,我會竭盡全力。”
方寒江盯着徐漸看了一會兒,見徐漸沒有躲避自己眼神的直視,這才欣慰地一笑,用力拍了拍徐漸的肩膀,說道:“好徒弟,我知道,這個要求有些過份了,不過,試劍大會對我們很重要,對你也很重要,我們每個人都必須竭盡全力才行。”
徐漸用力點了點頭。
方寒江又叮嚀了一番,然後匆匆離去。
徐漸仰頭看了看頭頂上的“洞天”,心情開始凝重起來。
方寒江一再提到試劍大會,讓徐漸意識到,同雪山劍派的這個試劍大會真的很重要,能看的出現在方寒江已經差不多全身心地撲在這個事兒上了,仙河兄弟會到時候一定會有大動作出來。
努力!徐漸用力揮動拳頭,給自己鼓勁兒,然後拔出開山刀當斧頭用,伐木蓋房子,不然今晚就要露宿了。 www⊕ ttκǎ n⊕ c○
雙臂灌注靈力,徐漸揮舞着開山刀,輕鬆地將一株株一人合抱的大樹砍倒,上面較細的那段砍下來放在一邊兒準備做屋頂,旁生的枝椏砍下來準備曬乾了當柴火。然後將一根根樹幹剖成兩段,縱橫交錯着墊在底下,用木楔子釘牢擠緊,拼成一個還算平整的木製地坪。
四面的木牆徐漸沒着急弄,先立了四根高高的原木在四角當柱子,屋頂也照樣施爲,用木楔子釘牢擠緊。
弄完這些天色已經全黑了,月色也照不進這深谷裡來,徐漸也沒有油燈,就打算今晚就這麼湊合睡了,明天在弄一個木牀,先不管舒不舒服了,至少比直接睡地板上強。
之後方寒江送來了兩大包裹的乾糧和肉乾,見徐漸把簡易房子都搭好了,頓時讚許地點點頭,說好徒弟,其實爲師已經給你準備了一頂超大的帳篷,還是防雨的那種。
徐漸無語,一臉哀怨地看着方寒江,心說師傅啊,你就不能早點兒說嘛?砍木頭也是很費體力的哇。
方寒江一臉惡趣味的笑,轉身瀟灑地走了,徐漸此刻也沒精力再折騰帳篷了,乾脆把帳篷往自己做好的木製地坪上一鋪,胡亂吃了點兒乾糧和肉乾,直接就那麼睡了。
前晚差點兒被瘋狂的白紗給榨乾了,今天又奔波勞累了一天,徐漸這一覺睡的好沉,睡到迷迷糊糊的時候,隱約聽到有人嘆氣的聲音。
初時徐漸沒有在意,但不久嘆氣的聲音又響了一次,徐漸頓時一個激靈,睜開眼睛,機警地向四周看去。只可惜,月光透不穀底裡來,四周漆黑一片,什麼都看不見。但是深谷也有這點兒好處,就是沒有風,沒有聲音,隨便咳嗽一聲都四面迴音的好像打雷一眼個,徐漸側耳傾聽了片刻,都沒有聽到任何聲音,頓時就鬆了口氣又有些疑惑,難道我聽錯了?還是在做夢?
就在這時,又一聲嘆息聲響起,徐漸渾身的雞皮疙瘩頓時都冒了出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