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幹嘛這麼慌里慌張的?”唐煌心裡一團亂麻,身邊的人這樣了,也叫人煩。
“沒有啦,只是想讓你等等我,走的太快了。”
“剛纔不是你說的公司裡的事情很急嗎?”唐煌翻了個白眼,搞不懂這夥人到底想幹嘛。
“額,其實……”
唐煌看着許向東,見對方半天沒有說話不由得皺了皺眉,開口:“什麼事?”
許向東這才措了措辭說道:“總裁,我覺得安好景是在乎你的,不然也不會在意你之前是不是在陪蘇錦念。”
“算了吧,不要安慰我了,你看她那樣的表現,真的像是在乎人的表現嗎?”此時此刻的唐煌,倒真像個孩子一樣,那句話一直迴盪在他的腦海中,那個女人對自己的評價,真的是糟糕透了!!!
“真的……是啊。”
“可是我唐煌,什麼時候那麼丟人過?那個女人憑什麼,對我如此不屑,並且懷疑我?”
這一點很容易搞明白,許向東相信自己的總裁也不是個遲鈍的人,只不過剛剛被刺激到了所以纔會一時間矇蔽了心神。
如果說清楚的話,說不定兩個人的關係會和緩很多。
“總裁,對不起我沒辦法做出判斷,但是有一點我還是很肯定,就是她是真的在乎你。”
……
唐煌深深地吸了口氣,恢復了平時的冷靜,岔開話題問了一句:“你之前去交警大隊到底拿來了什麼?”
聽到唐煌的問話,許向東立刻彙報說:“我本來以爲是安好景又什麼重要的東西不放心纔想要拿回來,可當我瞭解之後發現根本就不是那麼一回事,她有可能是發現了什麼才讓我過去的。”
“發現了什麼?”唐煌微蹙起眉,迫不及待地問:“什麼?”
“安好景的東西里少了一部手機。”許向東快速說道。
“手機?”唐煌愣了下,然後強調的問:“你是說安好景的手機不在?好吧,這是爲什麼,弄清楚了沒?”
“是的,交警大隊的人都說沒有見到手機,可我覺得就算是撞碎的也會有碎片,而且據他們說那裡根本就沒有手機的碎片,就像是……就像是突然消失了一樣。”
許向東努力地調整着自己的措辭,臉上的狐疑之色越來越重。
唐煌想起自己早晨打電話後對方不接的情況,突然有了些猜想,問:“她什麼時候出的車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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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約是在清晨五點半左右。”語氣肯定。
“五點半啊……”唐煌隱約記得他打電話的時候還不到六點,難道那個時候手機已經被人拿走了?
唐煌並不覺得安好景會不帶上手機,對方也不是什麼丟三落四的性子,而且從她要求許向東去交警大隊找東西的情況來看,說不定是在她出車禍之後才被人拿走的。
又或許……她見到了那個人?
不得不說唐煌的心思極爲敏銳,只憑借這點片面的事情就猜的八九不離
十了。安好景的確是隱約中看到了一個人拿走她的東西,但卻沒有看清他的面貌和拿走的是什麼東西,甚至以爲那隻不過是個幻覺,所以纔會焦急的想要查對自己的東西是不是齊全。
“總裁,這件事情……”
“一定要調查清楚!”唐煌當機立斷,說道:“許向東,我相信你的能力,這件事情就交給你去辦了,我希望能儘快得到答覆。”
“是,一定不讓總裁失望。”許向東立刻保證。
說起來許向東也是有私心有隱瞞的,並沒有說明早晨那個引誘安好景開車來公司的電話,他是真的害怕唐煌會不分青紅皁白的拿他開刀。他倒不是有多擔心會離開SJ,但這麼不清不白的被開除實在是憋屈得慌。
總裁,你就放心吧,我一定會給你個交代的!
安好景,謝謝你給我這個機會,不管幕後的人士針對我還是針對你,我都會將他揪出來,一定!
事情就這樣定下來了,唐煌將這件事全權交給了許向東處理,許向東也是盡心盡力的想要做好,這件事情終會有水落石出的一天,畢竟許向東的能力也不是吹出來的。
唐煌沒有回公司,也沒有回家,而是去了醫院,另一個醫院。
說實話,他是不想見蘇錦唸的,尤其是在這個時候,他只想着待在安好景的身邊,再不濟也是在醫院裡默默地看着他。
可他卻偏偏去了,他有着不得不去蘇錦念那邊的理由,荒唐的理由。
幾乎是踹開的門,唐煌看着牀上見到她一臉興奮樣的蘇錦念劈頭蓋臉的就是一頓罵:“你真是個賤人,你到底要怎樣才肯放過我?你以爲這樣我就會回到你身邊嗎?別做夢了!”
“阿煌,別這樣!”唐佑衾立刻攔住他,阻止道。
唐煌將隨身帶着的裝飾匕首扔到了病牀上,語氣涼涼的說着:“你不是喜歡割腕嗎?行,我現在就走,有本事你再割給我看!”
唐佑衾立刻把匕首收了起來,放到了小櫃子裡和水果刀一起鎖好,語氣帶着些不滿:“她現在都這個樣子了,你能別再刺激她了嗎?”
沒有理會他的四叔,唐煌走過去伸手捏住了她的胳膊,正好捏在對方剛剛包紮好的手腕處,疼得蘇錦念一個“哼唧”就落下淚來。
唐煌依然不依不饒着,語氣涼薄的厲害:“蘇錦念,我不管你是真瘋還是假瘋,別再耍這種小孩子手段。我告訴你,就算你真的死了我也不會感到難過,你現在的死活與我完全沒有關係,別再用這種哄小孩的手段來威脅我!”
蘇錦念哭着,嘴裡磕磕巴巴的喊着:“唐煌不來,念念,念念就不活了!”
“不活了?不活你現在就去死啊,死遠點,別讓我四叔看見!”唐煌也火氣很大。
唐佑衾本來在發愣,見到蘇錦念疼得哭的稀里嘩啦的樣子立刻就衝到前面將唐煌的手給掰開,“你放手,你捏疼她了!”
“我捏疼她了?”唐煌的火氣太大,一時
間難以消散,直接就衝着唐佑衾炮轟去了,“四叔,你當我什麼?收容所嗎?什麼亂七八糟的人都讓我收容?我告訴你,我可以好心的對待任何一個人,但我也不是收垃圾的,這種垃圾的事情以後別找我!”
“唐煌!”唐佑衾也一下子火了,一拳頭就砸在唐煌的胸口,“你他孃的說什麼?”
“我說什麼你丫聽不懂嗎?她就是個婊、子,也就你這麼在乎她,你在乎她就跑旁邊哄着去,別拉上我下水!”
“我今天非要教訓教訓你不可!”
兩個人頓時打成一團,你給我一拳我給你一腳的掐個不停,旁邊的蘇錦念被嚇壞了,哭的和個淚人一樣不知所措的尖聲叫着。
尖銳的聲音在安靜的病房中顯得很是刺耳,不一會兒就急匆匆趕來了幾個護士。小護士在旁邊一個個勸着架,卻誰都不敢上前拉開他們,後來還是拉了幾個青年男醫生才勉強把兩人給拉了開來。
這下好了,在醫院打架正好守的近,兩個人就直接在病房裡上藥了。
唐煌的力氣那個大,他也是經常跑健身房的,下手那叫一個狠,專門往他四叔臉上招呼,弄得唐佑衾鼻青臉腫的花花綠綠煞是好看。
不過唐煌也沒佔多少便宜,雖然沒鬧個大花臉但他的胸口腹部都結結實實的捱了幾拳,剛打的激烈沒反應過來,這時候才發覺一抽一抽的生疼。
哄散了醫生,兩個人一左一右的坐在凳子上互相瞪視着,忍不住都冷冷的哼了一聲。
說起來,這兩個人年齡差不多大而且小時候幾乎是天天膩在一起,感情好的和同穿一條褲子一樣,沒多久冷戰就消退了。
“嘶”了一聲,唐佑衾就指着臉上的傷口數落開了,“你小子還真下的去手,你看看,你看看我這滿臉的傷,十天半個月見不得人了!”
唐煌瞥了他一眼,揉了揉胸口,微微拉開襯衫就瞪着他說道:“你下手輕?這麼大一塊淤青,還是個長輩呢,一點都不讓着我。”
“你也知道我是你長輩啊,尊老愛幼懂不懂?”
“是啊,尊老愛幼,你倒是愛幼啊你!”唐煌絲毫不甘示弱。
“唐煌,疼不疼?念念幫吹吹!”牀上畏縮在一角的蘇錦念小心翼翼地說了聲。
唐煌聽見她的聲音就氣不打一處來,“滾!”
唐佑衾這次倒是沒阻止他,聲音也緩和了許多,問他:“我說,你怎麼這麼大怨氣啊?在安好景那裡受了挫了?”
“那也是一賤人!”唐煌惡狠狠地罵了聲,心中有些不是滋味兒。
沒錯,他發這麼大火根本就不是因爲這個蘇錦念割腕威脅他回來的事情,而是剛剛積壓下的火氣,那種無處申訴的憋悶感。
“到底怎麼回事啊?說說,四叔幫你去調解調解!”說起來唐佑衾對於安好景的印象還是挺不錯的,那就是個懂事的妮子,挺溫柔善良的,他有些想不通他們兩個到底怎麼會總搞出那麼多的幺蛾子。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