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山時比上山容易了不少,再加上姜雲凡怕天色晚了,好看的唐姑娘回不了家,於是便加快了腳步。這樣下來兩人沒用多久就回到了寨子。遠遠地姜雲凡對着寨子便大聲叫喊着:“我們回來了——”話一說完卻忽然感覺不對,寨子裡靜悄悄的,連一個站崗的人都沒有。姜雲凡很是奇怪,今天是怎麼回事呢。不過雖然奇怪,但是想到老爹他們多半在廳裡,便對回身對唐雨柔說道:“我們去大廳吧,老爹多半在那。”
正在此時,狂風寨大廳,殷其雷卻是來來回回地走了不知多少次,眼睛望着外面嘴巴有些着急地自語道:“這兩個小子,請個大夫也這麼慢!”
他身邊的馬成也是一眼向外面望去,然後說道:“這幾天山上不太平,老郭他們可出什麼事纔好”說着又說道,“雲凡他們也去了這麼久了,怎麼也還沒回來,唉!”
聽他這麼說,殷其雷也有些擔心,說道:“俺去看看。”說完正要出去,姜雲凡他們這時卻正巧趕了回來。
殷其雷一見,心下送了口氣,說道:“雲凡,你可回來了。”
姜雲凡一看老爹這樣子,就知道肯定出什麼事了,立刻問道:“老爹,出什麼事了?”
殷其雷嘆了一聲說道:“你出門沒一會,采薇就喊口悶喘不上氣,接着,俺們也不敢動她。大夫也遲遲不來,急死俺了。”
“采薇!”姜雲凡一聽,立刻往前一看,在那張大廳上的老虎椅上緊閉着雙眼的不是小女孩方采薇又是誰,在她的身下,方永思正滿臉苦惱擔心萬分地看着。看到采薇那個樣子,姜雲凡立刻便往前跑去。
唐雨柔一見,輕輕欠身對殷其雷說道:“殷大叔,雨柔到懂一點醫術,不如,讓我看看。”
殷其雷一聽她懂醫術,立刻點了點頭說道:“嗯,那你去幫看看。”
雨柔微微一點頭,立刻便走到那老虎椅旁邊,然後便見她輕輕抽出采薇的小手,用指頭輕輕查看她的脈搏。
方永思站在旁邊卻很是緊張,搓着手,卻不知道該做什麼纔好。一見他這個樣子,姜雲凡安慰地說道:“二叔別慌,唐姑娘的醫術可好了,采薇管保沒事,肯定不會有事的!”
方永思微微點了點頭沒有說話,只是眼神一直沒有離開過那張椅子上面的女兒。
許久之後,唐雨柔把完脈,又輕輕地把那雙小手好生放好。沒等唐雨柔說話,方永思卻是有些等不及了,趕緊問道:“怎樣?”
唐雨柔微笑着說道:“沒什麼大事,剛剛只是暈倒了。”說完看了一眼躺在椅子上面的方采薇,然後看着方永思道:“采薇妹妹似乎患有心疾,怕是孃胎裡帶出來的病。”
方永思“唉”聲嘆了一口氣說道:“是,當年他娘隨我一路奔波,身子就一直沒有好過”
唐雨柔點了點頭說道:“哦,不過這病若是後天調理得當,也可保平安。平時注意休息,不可勞累。我再開一方子,每天吃上一貼,幾個月會有所好轉。”
正在這時,那躺在椅子上面的方采薇卻是:“唔”的一聲醒過來了。
方永思一見,立刻看着女兒喊道:“采薇——采薇——”
方采薇睜開眼來看了看大家,小聲叫道:“爹大伯雲凡哥哥”說完一眼又看到了唐雨柔,立刻爬了起來往她身邊走去說道:“唔唐姐姐你回來啦?草採到了沒有?”
唐雨柔呵呵一笑道:“嗯,你看。你雲凡哥哥可厲害了。採到了這麼多。”說着便把採到的鳳鳴草拿了出來。
“嘻嘻”方采薇一見採了這麼多,也是很高興,嘻嘻地笑了起來。
正在這時,忽然外面卻傳來了嘈雜的聲音。姜雲凡一見,立刻大聲吼道:“什麼人?”說着便要便要跑出去揍人了。
他話一說完,外面立刻走進兩個人,其中郭開趕緊說道:“少少少主別動手,是我們,是我們!”卻是山寨裡的郭開和趙平。
殷其雷一見兩人,卻是氣不打一處來,大聲吼道:“要你們去找大夫,去了老半天,大夫呢?”
郭開一聽,趕緊把手上的藥包遞了上去說道:“大寨主,二寨主,青河鎮的那個大大大夫他不在只能照夥計說的抓了幾味草藥回來。你們看?”
方永思聽他這麼說,卻是點了點頭,說道:“還好,託唐姑娘的福,采薇已經沒事了。”說完卻見兩人滿臉是傷。立刻有些驚訝地說道,“咦,你們這傷是怎麼回事?”
郭開正想說什麼,趙平卻是趕緊“咳咳”的兩聲說道:“就是,那個,在山下被狗咬了幾口。”
姜雲凡一聽卻是打趣道:“哪家的狗這麼厲害,能把人咬的鼻鼻青臉腫的?”
殷其雷卻知道他們肯定又去惹事了,怒聲吼道:“又去哪惹事了!讓客人看笑話。”
唐雨柔一聽,卻是輕輕搖了搖頭,然後微微笑着說道:“殷大叔,不介意的話,讓雨柔診治一下這兩位大叔的傷吧。”
那郭開趕緊擺了擺手說道:“姑娘別、別客氣,叫大哥就行!”
殷其雷一見,卻是用眼神盯着他。郭開被盯的有些害怕了,立刻有些顫抖地說道:“那大、大叔就大叔吧。”
方永思這時卻看了看天色,說道:“唐姑娘,現在天色不早了,我們還是送你下山吧。”
唐雨柔微微搖了搖頭,微笑着說道:“也不急在這一時,聽姜公子說寨裡求醫不便,雨柔雨柔略懂醫術,就讓我略盡薄力,不然我心裡不安。”
“這”方永思一聽,不知道該怎麼說纔好。
殷其雷一聽她留下來幫寨里人看病,到沒有想這麼多,立刻應聲說道:“哈哈,咱們山裡看病是不方便。唐姑娘那就麻煩你了!”
“太好了,姑娘。這山裡潮氣重,我這老寒腿你琢磨着給看看?”殷其雷話一說完,郭開卻是搶着說道。見他說完,另外的的一個山賊又接着說道,“姑娘,我這幾天總是咳嗽。”禿頭趙平也是說道,“姑娘,不知道有沒有治掉頭髮的藥不?”
看到這麼多人要求唐雨柔看病,方永思只得“唉”了一聲站在一邊沒有說話。
接下來便是唐雨柔一個一個地替大家看着病。只見她抓病極準,往往幾句話之間便找到了病根,所以治起來還算輕鬆。
見她只是和大家說幾句話就找到病因了,大家很是佩服,一開始還有些半信半疑的人立刻也走過去要她看看。就連殷其雷也忍不住要她看看。
唐雨柔看了看他的痛處,知道這是幾十年錢舊傷引起的,立刻便給他紮了一針。沒想到一針紮了下去,殷其雷竟然立刻感覺輕鬆了不少。
一見這麼神奇,殷其雷立刻哈哈大笑地說道:“真不得了,我這幾十年的舊傷,被
你的一針下去,這一下子就好了大半了。”
唐雨柔搖了搖頭,微笑着說道:“殷大叔,你這其實沒多大問題的,只是以前受傷時,沒有好生療養,所以造成的後遺症。我給你開兩副藥你吃下去,應該差不多會好起來了。”
方采薇一見她這麼神奇,一拉姜雲凡說道:“雲凡哥哥,你有什麼病,趕緊也讓唐姐姐給治一下吧。”
“啊呸,誰有病了?你這小烏鴉嘴怎麼不讓她給治治。”姜雲凡立刻搖頭擺手道。
殷其雷卻是大聲笑了起來說道:“哈哈哈臭小子一聲毛病,恐怕治也治不過來”。
姜雲凡立刻盯了一下殷其雷說道:“老爹,我這幾天哪得罪你了,盡幫助采薇損我。”
幾人正聊得開心,忽然卻見馬成急乎乎地跑了進來:“大當家,不,不好了!”
殷其雷看着馬成氣喘吁吁的樣子,立刻說道:“咋呼呼的,慌啥?”
“我剛出去轉轉,就看見外面,外面來了好多人,把咱們寨子給圍起來了!”馬成慌慌張張地說道方永思一聽,有些疑惑地說道:“是官兵來了?”
“看他們的樣子不像,不過都是拿刀拿槍的。”馬成搖了搖頭說道。
殷其雷有些不解,既然不是官兵,還會有誰來狂風寨搗亂呢,想着便對姜雲凡說道:“雲凡,你照顧好采薇和唐姑娘。”說完又對一邊的方永思說道:“二弟,咱們出去看看。”
方采薇一見這個,卻也想出去,立刻叫道:“爹。”
方永思搖了搖頭道:“你乖乖呆在這裡,爹和大伯出去一會。”
姜雲凡聽到剛剛馬成說的那些話,也有點擔心殷其雷,說道:“老爹,小心點。”
殷其雷把手一揮道:“用的着你*心,你爹我什麼大風大浪沒見過,你在這裡呆着就行了。”說完也不再理他,便和方永思向外面走去。
見他們走了,姜雲凡卻是看着馬成說道:“老馬,到底是怎麼回事?”
“我也糊塗着啊,忽然就冒出一堆人,圍着寨子喊打喊殺的。帶頭的那個穿的不錯,難道是被咱們搶過,來尋仇的?”馬成搖了搖頭也有些疑惑地說道。
一聽他這話,趙平立刻“哼”了一聲說道:“咱們都快兩個月沒有開葷了,尋的哪門子的仇啊?”
見他們這麼說,唐雨柔隱隱知道來的人是誰了,只是有些不確定,看了看姜雲凡說道:“姜公子”
可是她話還沒說完就被姜雲凡打斷了。以爲她是害怕,姜雲凡立刻說道:“唐姑娘放心,不管如何,我一定送你平安下山。”
“就是就是,有我‘九金連環大砍刀俠’趙平在,他們來一個殺一個,來兩個砍一對。”姜雲凡一說完,趙平也跟着說道。剛剛唐雨柔給他開了幾副治禿頭的藥,顯然他把她當成自己人了。
一見屋裡的衆人都是這樣,唐雨柔甚是感動,一時間不知道說什麼纔好。
就這樣過了許久,姜雲凡還未見老爹他們回來,心裡微微有些擔心了,告誡一聲衆人道:“你們呆在屋裡,千萬別亂跑,我出去看看。”
一見他要出去,方采薇立刻說道:“雲凡哥哥,大伯叫你別出去的。”
姜雲凡擺了擺手說道:“沒事,我就去瞧一眼。”說完也不待大家反應,立刻奔出了大廳。
狂風寨外,殷其雷帶着一羣山賊堵在寨口,只見方永思對着對面那個領頭人說道:“唐莊主,我狂風寨一向與你青河鎮井水不犯河水,不知莊主大駕光臨,意欲何爲?”
那邊唐海一見他這麼說,卻有些不屑,鼻孔裡“哼”的一聲卻是沒用回話。不過他身邊的下屬唐藝卻是大聲說道:“還裝蒜?兩個賊小子,鬼鬼祟祟地在鎮子裡到處轉,當我們是吃閒飯的啊?早查清楚了,一個叫郭開,一個叫趙平,是不是你們的人?”
方永思還是守禮地說道:“寨中確有叫這名字的兩人,但也未必就是幾位所說的賊小子。他們怎麼了?”
“廢話什麼,搜!”唐研卻是直接發出命令道。
眼看這羣人便要進寨搜人了,殷其雷立刻站了起來大聲吼道:“站住。”話一吼完,便是對着那邊領頭的唐海說道:“唐老爺,要是這兩小子惹事,俺們一定會種種責罰。可你不服青紅皁白就帶這麼多人來,是打算跟俺狂風寨火拼是麼?”
“哈!還‘重重責罰’呢,賊喊捉賊,說的比唱的好聽!分明是你們綁走了大小姐,還有膽派人下山要贖金。快把人叫出來,要是傷了小姐一根頭髮,定讓你們整個狂風寨雞犬不留!”唐藝一聽,更是大聲地說道。
方永思一聽,卻立時疑惑了,說道:“大小姐?我們狂風寨可從不幹這等傷天害理之——”話還沒說完忽然便想到了寨裡的那個女子,那女子也姓唐,似乎也是富貴家庭,不會就是她吧。方永思在這想着,那邊的唐海終於說話了。只見他說道:“殷其雷,你們之前也算安分守己,我也對你們睜一隻眼閉一隻眼。哼,現在居然敢欺到我唐海頭上來了。放了我女兒,不然我就蕩平狂風寨。”
他話一說完,姜雲凡從大廳跑出來正好聽到了,立刻便奔到了前頭來,一手指着唐海怒氣衝衝地說道:“姓唐的,別少瞧不起人!”
唐海見竟然一個小山賊便在自己面前猖狂,一時氣悶,竟沒有接上他的話。
殷其雷見姜雲凡竟然跑出來指着唐海的鼻子罵人,心裡一陣驚慌,立刻大聲叫道:“雲凡,你跑出來幹什麼?回去。”
“老爹,他太狂了,當咱們狂風寨是好欺負的麼!”姜雲凡“哼”了一聲說道。
“滾回去!!”殷其雷真怒了,這小子怎麼真不知死活,命令地說道。
姜雲凡似乎卻沒有考慮到老爹的擔心和自身的微危險,說道:“不行,我咽不下這口氣。”
見他這樣鬧下去,後果不堪甚重,方永思勸道:“雲凡,別惹事,不要忘了你娘臨終前的交代。”
說到自己的孃親,姜雲凡只得閉嘴不說了,但是一想到這羣可惡的人,他還是咽不下這口氣,“哼”的一聲不再說道。
見他沒有說話了,方永思對唐海作揖道:“唐莊主,此事說來話長,你既不願聽我們解釋”
話還未說完,身後立刻響起一個聲音:“爹!”正是唐雨柔的。
這聲爹字叫出來,姜雲凡有些驚訝,對着唐雨柔說道:“唐姑娘,你”
那邊的家僕們一見出現的果真是自家的大小姐,立刻大叫了起來。唐研這時更證明自己沒有錯怪這羣山賊了,大聲說道:“好啊,這下看你們還怎麼抵賴!”
見唐雨柔走近而來,唐海的聲音立刻變的了溫柔,說道:“柔兒,你沒事吧
,他們有沒有傷你?”
唐雨柔搖了搖頭說道:“爹,讓你擔心了。女兒上山採藥遇到野獸,是姜公子他們救了我——”
唐海聽到她的話,眉頭鬆了開來。不過轉眼間立刻面帶怒容地說道:“你馬上給我回去,這兒爹自會處理。呆在這裡辱了自己的身份。”
唐雨柔知道自己爹的脾氣,點了點頭說道:“是。”說完又加了一句說道,“爹,不要爲難他們。”
唐海沒有說話,不過唐雨柔一見自己的爹的表情,卻也是安定了下來,回過頭去對着幾人欠身說道:“姜公子、兩位大叔,真是對不住,雨柔告辭了。”說完便慢慢隨着幾個家僕離開了。
唐海見自己女兒的樣子,知道今天自己可能做錯了,但是面子上還是要討回來的,“哼”了一聲說道:“今天的事就算了,我們走。”
見他要走,姜雲凡那口氣卻是還沒有出,立刻說道:“唐老爺,你不是說要殺個雞犬不留麼?”
方永思一聽,趕緊叫道:“雲凡。”
聽到二叔的叫喊,姜雲凡只好罷手。那邊唐海卻是“哼”了一聲走了。
見他們終於走了,大家也是鬆了一口氣。忽然只見殷其雷雷鳴般的聲音又響了起來:“郭開,趙平,兩個混賬東西給我滾過來。”
趙平和郭開兩人慢慢地走了過來,趙平有些害怕地說道:“大當家的,我們也不知道事情會弄成這樣啊。”
“是啊是啊,我們只是打聽下唐姑娘是哪家人,怎麼知道會被唐海盯上。”郭開也解釋地說道。
趙平更是有些委屈地說道:“我是在想,唐姑娘要真是哪裡的大小姐,咱們救了她,要點賞錢也不過分啊。”
“要錢?你們這是要大夥的命!”殷其雷怒聲大叫道。
姜雲凡這時卻插口說道:“我們救了唐海的女兒,他起碼該說聲謝吧?怎麼就來人反倒被當成壞人,太不講理了!”
殷其雷反過頭來看着他,說道:“別嘰嘰喳喳了,你也有份,都多大的人了,就知道打架,一點腦子都沒有!”
姜雲凡正想說什麼,可是話還沒開始說,方永思便打斷了,說道:“都別爭了,天都快黑了,晚飯也該做好了,都先去吃飯吧。”
姜雲凡此時卻正在氣頭上,說了一聲:“我吃不下。”立刻便往自己的房間裡跑去晚上,姜雲凡躺在自己的小牀上卻是怎麼也睡不着,又加上這時的肚子也不爭氣地餓了起來。他摸了摸自己的肚子自語地說道:“好餓,不知道廚房裡還沒有剩飯。”說着立刻爬了起來氣悶地說道,“啊啊餓死了!都怪那個死財主!活剝皮!”話剛一說完,外面便傳來敲門的聲音。姜雲凡以爲是送飯來的,雖然肚子餓的咕咕叫了,但還是咽不下這口氣,立刻大聲地說道:“說了不吃了!別來煩我。”
他的話一說完,外面立刻傳來一個小女孩的聲音:“雲凡哥哥?你好凶,好嚇人,嗚嗚嗚——”不正是方采薇是誰。
見是采薇,姜雲凡立刻走過去把門開了,然後安慰那小女孩道:“好了好了,是我兇——是我不好——”
“嘻嘻。”見他主動承認錯誤,方采薇立刻笑了起來。說完立刻從後面伸出一隻手來說道:“雲凡哥哥,你餓了吧?看這個!”
姜雲凡一見她手上的的東西,立刻伸手搶了過來放在嘴邊裡,說道:“恩,大肉包子。”話一說完,整個包子已經到了肚子了。
等把包子吃飯,他的心情立刻好了不少,伸了伸手說道:“總算活過來了!”
見他又恢復了活力,方采薇說道:“雲凡哥哥,你幹嘛不吃飯啊?是跟大伯賭氣嗎?”
“呸,我纔沒那個鬧心。”
“小心眼羞羞”
“你說什麼?哼哼,三天不大,上房揭瓦。”
“哼,你再兇我這裡還有一個就不給你了!”
姜雲凡一聽還有,立刻換了臉上說道:“好采薇,把那個給我,我還餓着呢?”
方采薇嘻嘻一笑,把那個包子拿了出來給他。忽然姜雲凡見到采薇手上還拿着一根笛子。立即驚訝地說道:“笛子?”
“嗯,這是唐姐姐落下的,我在大廳上撿的。”方采薇說着便把那笛子拿了出來遞給姜雲凡說道,“雲凡哥哥,咱們什麼時候去還給唐姐姐吧?”
姜雲凡“嗯”了一聲接過那笛子,只見弟子上面刻有兩句詩:雨色輕風意,柔情憐花殤。姜雲凡小時候經常聽孃親念些詩詞,這兩句他也不陌生。輕輕唸了幾遍,便把那笛子輕輕收好,以後有時間再去還她吧。
正在這時,屋外卻響起了方永思的聲音:“采薇,你在裡面嗎?”
方采薇一聽,立刻手捂住臉大聲說道:“爹,我不在!”
她這話一說出來,旁邊的姜雲凡臉上立刻冒汗,還有這樣的說話的嗎?
一聽到采薇的聲音,方永思便推門進來了,看了看采薇說道:“天黑了還瞎跑。別纏着你雲凡哥哥了,趕緊睡覺去。”
采薇鼓着嘴巴說了聲“哦”便只好回去了。見采薇走遠了,方永思看了看姜雲凡,說道:“雲凡,你還沒想通嗎?”
姜雲凡“哼’了一聲說道:“不就是咱們被人平白欺負了嗎?”
方永思搖了搖頭說道:“咱們狂風寨的兄弟,都是沙場上九死一生闖出來的。老殷的功夫怎樣,你再清楚不過了,難道咱們真會怕了唐家?”
“那”姜雲凡有些不解。
“爭一時之氣和寨子的平安,那個更重要?”方永思苦心說道,“雲凡,記住,你可是少寨主。”說完便要離去。
看着正要離去的方永思,姜雲凡叫道:“二叔,我想明白了。可是我還是覺得我沒錯。”
方永思回過頭來說道:“我並沒有說錯的是你,可是隨着性子去做‘有道理’的事,也未必是對的,凡事要多思量。”
“哦,”姜雲凡點了點頭說道,“那我明天就給老爹賠罪,不知道他會不會揍我。”
方永思“呵呵”一笑說道:“你以爲采薇送的包子是哪來的?要是過意不去給老殷弄點好酒,就什麼都好說了。”說完又呵呵笑着走了。
見他走了,姜雲凡卻是陷於了沉思當中,“好酒啊正好過幾天就是老爹的生日。唔,那天正好不放哨,便下山去看看吧。還有這笛子,這麼漂亮的笛子。弄丟了,她一定很難過吧。”
接下來幾天都是平平淡淡地過了,站崗放哨,陪着小采薇抓鳥兒。
就這樣淡淡地迎來了殷老爹的生日。而那天姜雲凡正好也不需站崗,爲了給老爹過一個好的生日,拿着那個唐姑娘落下的笛子,拿起自己私存的幾兩銀子便下山而去。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