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後只剩下了一個貌似女子的風霓沒有表態,他微微的一笑,手裡噌的多出了數根銀色的飛鏢:“雲老大,你還囉嗦什麼?和他們有什麼好說的,他們怎麼有資格和我們魂族的戰士討價還價的,動手吧!”
雲樓無奈的笑了笑,然後轉身看着鬼王離殤:“鬼王大人,您看見了,我們這邊可是沒有一個人願意投降的,所以,我們開始吧!”
鬼王離殤呵呵一笑:“既然你們還不死心,那麼我們就可以開始了!”
就在鬼王說出這一句話的時候,雲樓身後的沫冉嬌喝一聲:“定!”接着兩手迅速的交叉了數個指決,這一組指決顯然深的千蛇的真傳,簡簡單單的一組指決,但是直接施展出了一個魂界經典的定魂術,接着沫冉的魂力就像是一潮海水一半,驀然漫向了鬼族的大軍。
鬼族的大軍顯然對這些魂侍有了充分的研究,站在鬼王身後一直沒有說話的離砂,也是在離殤說出開始之後,驀然的跳了出來,然後雙手虛長,瞬然的一個半圓形的魂力罩,擋住沫冉的定魂術,之間沫冉的定魂術意識流兇猛的漫過了這個碩大的圓形的魂力罩,向着遠處的鬼族大軍兇猛的涌去。
就在這意識流就要接觸到鬼族大軍的時候,七鬼之一的白眼,驀然跳了出來,然後用它已然瞎了的那隻左眼,爆出了慘白的光芒,他大叫一聲:“白眼,破!”
接着沫冉的魂術被這慘白的魂光決絕的打碎。
剎那間,兩軍大將已過了數着,看上去鬼族似乎佔了一點便宜,但是沫冉一個人這麼簡單的一個定魂術,卻是讓鬼族的這些人費了這麼大的勁,可見這沫冉的實力並非一般啊!
離殤眉頭一皺:“兩個叔叔你們對付,織傷,老鬼和白眼,你們對付沫冉,無面和鬼姬,你們兩個人對付,雲天空,將燃,將陳子你們對付風霓,愵殺和李閻王對付令狐,剩下的雲樓,交給我了,速戰速決,聽見了嗎?”
所有人大叫一聲明白了,接着各自奔向了各自的對手。
織傷身上的紅色裙襬在風中默然的飛舞,她輕喝一聲,手裡的長劍驀然爆出了兩個流星般的劍芒,分別是擊向了衝着她狂攻而去的離砂和離礪,離砂和離礪那裡又是吃素的,他們兩個人手上的扇子揮處,兩個閃爍着寒光的龍捲風驀然的出現,然後搖擺了幾下身子,這兩個龍捲風就和在了一起,然後狂暴的卷向了織傷,織傷嬌美的容顏一凜,嬌喝一聲:“來的好!”
接着三人就戰作一團,沒有了七倍強增的離砂和離礪一同這織傷交手,就深深的佩服起這個嬌弱的女子來,兩個人都不禁感嘆,好強的實力啊!
老鬼和白眼都是赤手空拳,有些駝背的老鬼說上忽然就閃出了淡淡的金輝,捏成了鶴嘴的形狀,令人厭惡至極的面部,雙眼中忽然寒光四射,衝着沫冉身上的大穴,風一樣的攻去,而白眼,那一隻不知道是怎瞎了的眼睛裡,不時的爆出一股慘白的魂力,衝着狼狽躲閃的沫冉就暴然射去,沫冉眉頭緊皺,她知道自己的真正站力是比不過這倆個傢伙的,因爲她畢竟不是戰鬥系的,能頂住兩人的進攻也就不錯了,不過幸虧老鬼和白煙都是徒手戰鬥的,要不然沫冉這麼單薄的身軀,或許還真的就經不住這兩個人的折騰。
帶着一個煞白麪具的無面,只能從面具上露出的孔洞裡可以看見他的兩隻眼睛射出了寒光,他和鬼姬兩人各執一根奇怪的兵器,攻向了雲天空,白眼手裡的應該是一條鐵鞭,而鬼姬拿着的分明是一隻鐵筆,本因該是柔軟的動物毛做的筆尖,此時看上去卻是冒着肅殺的寒光,一措間,鐵鞭和鐵筆就和雲天空的雙劍撞到了的一起,錚然兩聲,火星四射,雲天空冷酷的嘴角微微一揚:“你們兩個人的實力不會就這麼弱吧!”
無面癡然說道:“雖然我們不是七鬼裡面最強的,但是對付你應該夠了!”
鬼姬也是乾乾的一笑說:“年輕人不要說大話,你先達到我們兩個人再嘲笑我們也不遲啊!”
雲天空冷冷的說“你們兩個死到臨頭了還嘴硬,你們兩個人是煮熟的鴨子嗎?”說着他手裡那兩柄寬闊的大劍陡然爆出了一丈多長的劍芒,然後速度極快的向着無面和鬼姬狂暴的攏去,鬼姬和無面都是暗叫一聲“不好!”然後要進了牙關,奮力抵抗者雲天空那勢如暴雨的決絕的劍招。
狂暴的將燃,比常人的大腿還要粗的胳膊上,青筋畢露,此時他舉着一柄碩大的鐵錘,正向着弱不禁風的風霓迅猛的砸去,風霓不禁皺了一下眉頭:“這麼一個大鐵錘要是砸在自己的身上那是什麼樣的感覺,就怕是自己的五臟六腑都會被砸出來了吧!”想是這麼想的,但是風霓根本就沒有感到一丁點的害怕,他嬌美的臉龐瞬然一凜,扭動自己纖細的腰肢躲過了手指七星劍的將陳子猥瑣的一劍,然後他身體驀然拔高十數丈,速度快的驚人,竟然快要趕得上雲天空的速度了,就在因爲看見風霓的身體忽然拔高而楞了一下的將燃和將陳子,不禁大叫一聲,然後向着周邊急速的躲開。
因爲風霓手裡的飛鏢,竟是瞬然的爆射而出,風霓也不像是其他的用飛刀的那些傢伙一樣,完全的不把飛刀當做是沒有花錢似地,大把大把的向外飄飛刀,而是不停的躲避着兩個人的進攻,而他最令人恐怖的是,他手上的那幾根銀燦燦的飛鏢,瞬間,不知道在什麼時候,就會射向兩人一枚兩枚,角度雖然詭異,但是這些飛鏢,都是不禁的向着那些人的軟肋之下,瘋狂的攻去,其實這樣的進攻方式十分的正確,至少是讓將燃有些鬱悶,因爲他身體過於壯碩,所以對這些躲避飛刀的功夫不是很精通,而在一邊的將陳子也只能分心不時的給將燃挑飛一枚兩枚的飛刀。
愵殺和李閻王看上去應該是這鬼族大軍裡實力最低的一個組合了,看上去比穆封大不了幾歲的愵殺,也就是二十來歲的年紀,身材也是瘦瘦的但是應該比穆封高了一塊,穿着一身的墨綠色的戰鬥裝,一縷長桀驁的垂下,擋住了這愵殺大半部分的臉龐,記住愵殺的關鍵所在就是,他身後揹着的四柄長劍,這四柄劍比起來穆封的四柄仙劍當然是沒的比了,但是這四柄愵殺的父親給他留下的長劍,對於愵殺來說,已經是足夠用的了,李閻王也是喜歡紅色的衣服,他其實最想對付的並不是這一個手上戴着一團黑色火焰般的孤獨的男子,李閻王的目標其實是織傷,因爲織傷今天也是穿着一身紅的紗裙,所以李閻王忽然就像是一隻鬥雞一樣認準了織傷了,但是離殤派她協助愵殺,李閻王此時的心就是迅速的結局貂這個手上戴着一團火焰的令狐。雖然在魂尊那裡,兩個人還是見過幾次面的,但是十七侍衛平常都是在暗處,所以就算是兩人認識,也是說不上幾句話。
然而看着一身紅色衣服的織傷,令狐忽然開口說了一句話:“叛徒!”這兩個字說起來聲音並不是很大,奇怪的是在場所有的人幾乎都是聽見了,或許是這令狐平常根本就不說話的原因,所以一說話,就引得了這麼多人的注意。
“你知道什麼?就亂說話!”
“你就是叛徒!”
“傾國傾城可是我最喜歡兩個徒弟,我簡直已經把她們當作了自己的孩子去看,但是穆封殺了他們,白釉竟然因爲千蛇的緣故並沒有替我做主,所以我不得不找別的人了!”
“廢話再多,你也是叛徒!”令狐手上的黑火,忽的騰起,此火向着愵殺射來的一柄長劍瞬然抹去,速度快的已經讓愵殺等人來不及感嘆了,就見這黑火迅速的向着愵殺的一柄劍身上舔去,像是一個野獸的長舌頭,這火焰舔到這長劍的瞬間,就見這黑的火焰瞬然灼去了長劍的上半部分,只是這種灼傷可不是真正的火焰令金屬熔化的那種灼燒,然而像是強酸的那般侵蝕。
愵殺不禁“靠!”了一聲,然後連忙的收走了自己的長劍,他拿着這一柄長劍放在了眼前仔細的看了一看,真是嚇人的腐蝕力。
離殤與雲樓,兩個人的實力非常的相近,完全在一個水平線上的兩個戰者,所以這兩人的戰鬥是最激烈的,離殤根本就不會留半點的實力,他的性格決定了這一切,嗜殺的血液也決定了這一切,而云樓也是拼命的廝殺了,因爲他的身後就是那淡紅色的世界了,戰鬥之前,雲樓甚至是回頭看了一眼那燃燒着的眼睛,離他最近的一個眼睛就在不遠的山下,那是一個名氣並不是很大的小鎮,雲樓甚至根本就不知道這個小鎮的名字,但是這小鎮裡樹立的高塔上,燃燒着的這個眼睛卻是讓他永遠也擺脫不了的夢魘。
因爲那些紅色的眼睛意味着就是他家鄉的標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