楊卷卷是因爲體內水分被抽走,極度缺水而昏迷的。臉上被火漿烤起了一層死皮,嘴巴更是乾的發裂,發白,整個人看上去就像是在火裡燒過的一樣。
仟藏急忙拿出一杯水,送到她的嘴邊,掰着她的嘴灌進去。
水進了她的嘴裡,並沒有順着嗓子下去,而是又從嘴角流了出來。
仟藏灌了幾次,都是這樣的結果。
不喝水怎麼行呢,仟藏急的不知該怎麼辦纔好。
同樣着急的,還有一早就趕過來,等着收魂的黑白無常。不過,他們着急的重點和仟藏是不一樣的。
“既然她不喝,就不要餵了啊。”看到仟藏還在嘗試喂楊卷卷喝水,黑無常急的團團轉,差點失控飄起來。
白無常靠在洞穴入口處的石頭上,扶着被燒了一半的白帽子,淡定的說道:“離她死還有幾個時辰呢,你還是先關心一下你那燒爛了的衣服吧。”
被白無常這麼一提醒,黑無常纔想起來自己的衣服被燒爛了,氣的指着黑石後面的火門大罵:“這個火山精真的是火氣太大,要不是我們跑的快,小命就要燒沒了。”
“你本來就沒有命了。”白無常無奈的提醒。
黑無常哼哼兩聲,看着被燒爛的衣服,一臉哭喪的表情:“老兄,你說我們出來辦事,被燒成這樣,頭兒會不會給我們發新工裝?”
“頭兒那麼小氣,不讓我們賠償就不錯了,你還想讓頭兒給買新的,你做夢呢?”白無常嫌棄的表情,手握住招魂幡,又想敲這隻笨蛋的帽子了。
每次楊卷卷有死劫的時候,那一天都是閻王最清閒的,他歪在牀上睡的香甜,猛然鼻子一癢,連打了好幾個噴嚏。他坐起來,茫然的看着陰森森的宮殿,自言自語道:不會又是哪個凡人死了親人,在罵我吧?說完,倒頭又睡了。
黑無常一看他的手放在招魂幡上,立刻戒備起來,跳的老遠:“我告訴你,你要是再敲我帽子,我絕對和你沒法合作了。”
白無常嘿嘿笑着,卻猶如鬼哭狼嚎。
黑無常在遠處整理好衣服,飄過來,看到仟藏仰頭喝下一口水,低頭送到楊卷卷的嘴邊。
不知道他要做什麼,黑無常好奇的睜大了雙眼。
試了許多辦法,楊卷卷都喝不下去水。仟藏也沒有辦法了,就想到了這一招,自己先喝一口,然後用嘴對嘴的方式喂她喝。
這樣餵了五六杯水,楊卷卷纔有了自己喝水的意識。
朦朦朧朧中,她感到自己好渴好渴,很希望面前有一大杯水供她喝個夠。
在仟藏又一次將水送到她的嘴邊,她以爲真的來了一杯水,主動的吸取他嘴裡的水。
她用力的蠕動着小嘴,貪婪的吸取他嘴裡的水。甚至將他嘴裡的水吸取完了,她還不肯鬆口,繼續吸取。
她嚐到了一種前所未有的甘甜,像是人們所說的甘泉,她吸的更爲貪婪。她想將這所有的甘泉都吸入口中,她真的好渴。
仟藏在楊卷卷自己張嘴喝水時,就有所感覺。還以爲她醒了,正準備離開,卻沒想到被她勾住了脖子,然後被她的小嘴啃着,咬着的吸取他嘴裡的水,連嘴裡的津液也不肯放過。
在楊卷卷用力吸取他嘴裡的津液時,他本來可以將她推開,但他卻彷彿被人定住一般,忘記了去推開她,而是任由她來汲取。
看着近在咫尺的女孩,喘着氣,貪婪的吸取着自己所需要的水分,他不知道怎麼了,心跳的特別快。
他情不自禁的擡起手,摩挲着她的臉。因爲脫皮的緣故,手感並不好,但他卻覺得那是他摸過最嫩的皮膚。
摸着摸着,他突然有了異樣的感覺。他不想只看着她索取,他也想索取,忍不住在她的嘴上輕輕咬了兩口。
“唔……”一下子被人封住嘴脣,而且嘴裡的水分也在消失,楊卷卷急了,只能更用力的去索取什麼。
看着兩人的動作有點那個啥,白無常一巴掌捂住了黑無常的眼睛。
黑無常看的正起勁,突然被捂住了眼睛,那個生氣啊,跳起來怒道:“你捂我眼睛幹什麼?”
白無常一本正經的說:“我們做鬼的不能看人類接\/,看的時間長了,就會減損我們的修爲,還會長針眼。”
“長針眼?”黑無常吃了一驚,天真的問道:“真的嗎?”
白無常自然是點頭,黑無常趕緊轉過臉,還怕怕的捂着眼睛道:“那我不看了。”
“這就對了。”白無常笑眯眯拍着黑無常的肩膀,也轉過了頭,推着他往前走:“我們還是走吧,她今天鐵定又死不了了。”
那邊,楊卷卷鬥不過仟藏,嘴裡的水分是越來越少,就連呼吸也逐漸變的困難。
是誰在咬她?
某卷不滿的皺起了眉頭,嚶嚀一聲,伸手用力的去推那個咬她的人,惱道:“別咬我。”
仟藏感受到懷中人的不滿,眼睛睜開,紫色的眼底堆起一層笑意。在她的小嘴上稍作用力的咬了一口,他才放開了她。
被放開的楊卷卷,能夠呼吸到足夠的空氣,就不是那麼難受了,除了口渴難耐。
因爲口渴,她總是忍不住伸舌頭舔、嘴脣,以補充嘴脣上的水分。
仟藏低頭看着她小臉通紅,小小的嘴脣微微腫着,小舌頭在嘴脣上不停的舔來舔去的,他就還想用嘴喂她喝水。
可是一想到剛纔的意外,他就搖搖頭,理智告訴他不能那樣做了。
雖然他也不知道剛纔自己爲什麼沒有推開她,還咬了她,但是他更堅定了心中想法,一定要說服楊卷卷和他一起修仙。只有這樣,他們才能更長遠的做師徒。
小藏藏~~難道你的夢想就僅限於和她做師徒嗎?
他抱着她坐起來,端着杯子送到她的嘴邊,她就能自己張嘴喝水。
喝足了水,楊卷卷才慢慢清醒過來,但腦袋還是懵懵的。
她摸着微微腫起的嘴脣,暈乎乎的看着仟藏問:“師尊,剛剛是誰在咬我?”
仟藏被問的一愣,表情十分不自然的轉過頭,抿了一下嘴脣,淡淡的開口道:“沒有,你在做夢呢。”
“哦!”單純的楊卷卷信以爲真,她沒有注意到某個說謊的人紅了臉。